林明将白夜放在床上,此刻白夜已经再次陷入“昏迷。[ad]”他将白夜身上的伤势清洗了下,又给他换上了身衣裳,好奇的打量了白夜几眼,转身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起来。
他从储物戒内拿起一块拓片,神色入迷的凝望。
白夜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见林明正在修炼,内心一叹再次闭上眼睛。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个时辰,他再次睁开眼,轻声道:“水...”
林明闻言立刻从蒲团上站起,从一旁拿起水壶来。
白夜喝了一口,对着林明道:“谢谢仙人。”
“你别叫我仙人,以前我也以为这仙门中都是仙人一般的人物,但其实也不过是比凡人多拥有了些力量,内心说不定比凡人更为不堪。”林明摇头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若没有你,我这条命可能就沦为野兽腹中了。”白夜感慨道。
“你伤得虽然重,但还不至于伤到性命,不过你这伤势是怎么得来的,而且如何会倒在观古宗山门。”林明奇道。
白夜闻言轻轻一叹,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有一缕哀伤在目中闪现。
“我是几十里外的一户农家人,祖孙三代住在山林中,平日靠打猎为生,那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伙强盗,放火烧了村子,我打猎回来得晚,回来之时村子已经沦为火海。”白夜说到这里,双手不由得握住,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发白。
“我的父母在我眼前惨死,我却无力去反抗,被他们一路追杀,若不是仗着对山林的熟悉,我如今也无法活着了,而最后尽管甩掉了他们,但也因为伤势过重,晕倒在了仙门前。”
林明闻言一阵唏嘘,道:“原来是这样,我虽然不曾有过父母,但想来那样的感觉应该也不好受吧。”
白夜目中流露出哀伤,点了点头,无言的望着窗外。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三日,白夜时常陷入“昏迷”之中,偶尔醒来便服用那老者所给的丹药,与那林明聊些关于观古宗的事情。从林明的口中,白夜也渐渐明白了观古宗的大致情况。
观古宗有掌门及长老四名,都是定阴境修士,其中以执法长老为最,达到了定阴境十重。
宗内共有弟子数十人,但是平日里都不会相互见到,观古宗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会,每一个新进来的观古宗弟子,都会拜入其中一名长老门下,长老会发放石碑拓片,随后放任自由,任其修行。
在上古鼎盛之时,观古宗存有古碑数百,但经历那场大变后只余下四座古碑和一面石壁。
“能否借拓片一看?”白夜问道。
林明点了点头,他见白夜不过凡人,也不疑有他,直接将手中的石碑拓片递来。
这是从其中一座古石碑上拓印下来的碑文,上面字迹缭乱,其内有人体运行的气脉线路,也有一些其他的驳杂之物,白夜一眼看去只觉得跟自然形成的老树皮上面的纹路一般,根本看不出分毫玄妙。
“看不懂对吧。”林明将白夜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着道:“其实我也看不懂,我虽然没有去过其他门派,也未曾见过其他门派的弟子,但是我以前乞讨时听市井传言,仙人修仙都是有秘籍的,我们门派却只有这个。
不过虽然看不懂,但是我的修为却真的在增长,很神奇吧。”
林明眨了眨眼睛,与白夜交谈时犹如一个纯真的少年,丝毫不介意白夜的凡人身份。比之许多修仙之后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来说,这个少年无疑还像一张白纸。
却见他侃侃道:“一开始拿到拓片,我看不懂,看不明白,问师傅,师傅就说看下去,你会看到方向。于是最早的一个月里,我每天就是看着这个拓片不断的发呆,但是到了后来,尽管我不知晓这个拓片里说的是什么,却冥冥中有种很奇特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说清,仿佛要抓住了什么,却又抓不到,偶尔看得久了,隐隐会发现这拓片上的纹路似乎都活过来了一般。”
白夜闻言内心不由得多了几分奇异,看向手中的拓片。却在这时,房门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谁啊。”林明话语被打断有些郁闷,话语间带着不耐。
“是我。”来人声音带着冷漠,直接推开了大门。
林明脸色难看,却也不由得施礼道:“方师兄。”
“你可还有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青年人一声冷哼,目光随意的望向白夜,神色带着一股藐视。
“林明不知师兄的意思。”
“你不知道?前几日我让你挑水满缸,你是不是心中不岔,告诉执法长老了。”
“我...”
砰!青年灵力涌动,林明直接撞击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骨骼碎裂的响声。却见青年踏着步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冷冷道:“你以为执法长老修为最高,在这观古宗内,你就可以横着走了么。居然让我被爹训斥了一顿。”
他抬脚踩在林明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明天再去给我挑,我没有说停你就不准停,执法长老若是问起,你告诉他这是你自愿的,若是你再敢乱嚼舌头,下一次我就找个机会废了你。”
他转过头看向靠在床沿上的白夜,目光带着凌厉,见白夜躲躲闪闪的模样,冷笑道:“废物。”
待得青年离去之后,白夜目中的躲闪不再,流露出冷笑,这个青年给了白夜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是当初的徐青一样。
林明从旁边站起来,他的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