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台上不时有恶魔飞起,将装着人类食物的瓷碗递给被吊起的人们,2些人神情麻木,机械地吞咽着,似乎被某种精神攻击给控制住了,又或者对生活已经绝望,从而变得麻木且毫无反抗之心。ΩΩ『
科西亚,回来了。一旁给恶魔派食物,让他们喂给人类的高大恶魔笑着同科西亚打了个招呼。
科西亚点了点头,从旁边拿起两根擦拭得锃亮的钩子:纳什,为什么我们不一口气弄完了?非要这么慢吞吞地?
纳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许是头人心中别有想法吧。
科西亚冷哼了一声:哪来的什么想法,我看他就是怕了那些人类了。
纳什瞪大了眼,连忙伸出手捂住了科西亚的嘴:可不敢这么说,头人是咱们暗裔的领,是血脉最接近五位祖先的存在,你这样说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科西亚撇了撇嘴,却也知道纳什是为自己好,也不再多说,直接拿起两个钩子向着被他扔到一旁的大妈走去。
张潮此时却没注意这些,他已经被血池上方,那残酷的景象占据了全部心神。
只见那洞窟顶端,有的人大概是因为长期的放血死掉了,又或者是处于垂死弥留之际?
离得太远,张潮也感觉不到那人身上究竟还有没有生命气息,或许是死了,也或许是太过虚弱,所以黯淡如同风中飘摇的烛火让人无从感知。
恶魔们倒也不嫌弃,伸出锋利的爪子犹如吃手撕羊肉一样在他们的身上撕出一道道口子填入口中。
那些人毫无所觉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撕开,他们的同伴们更是麻木不仁,甚至连向他们看上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这居然拿人类当作造血的机器?张潮瞪大了眼睛,被眼前仿佛是屠宰场一般的场景所震撼到了。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物伤其类,眼见着这么多同类被人如同牲畜一样对待,就是泥人也要有三分火,更何况是脾气本就不好的他。
杀机渐起,他冷冷地扫视着四周,现在场的不过只是三四十个实力普遍处于黄金中下层的恶魔,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科西亚将钩子在大妈的身上笔画了两下,刚要下手,却又停了下来:纳什,怎么还没给她灌药呢,就这么挂上去回头再拉出些排泄物,平白污了血源又要挨骂了。
纳什却没回答他的话,仍然坐在那里,却是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科西亚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向纳什走去,他是这些暗裔后代中潜力最好的一个,虽然才刚刚成年,但实力已经不弱于普通的暗裔百夫长了——那可是他们的领都不具备的天赋。
因此,科西亚的脾气虽然尚可,但终究属于那种没耐心的小年轻,纳什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已经让他微微有些生气了。
你干嘛呢?我跟你说话呢!
纳什!
纳什?
渐渐的,科西亚似乎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他现整个高台之上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变得安静了许多,仔细一看,天空中居然已经没有了一个还在飞翔的恶魔,尽都是落在顶上岩窟形成的自然落脚点上一动不动。
纳什!他快步走了过去,猛地一拍纳什的肩膀,脸色却是瞬间变的惨白,因为他现,纳什的头颅经他这么一推,居然是直接滚落在桌上拜访着的瓷碗中。
纳什的脸上满是迷茫,似乎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眼看着平时和自己关系十分要好的同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科西亚的心猛然间被揪紧了,他的胆子当然不可能这么小,但纳什的死法实在是太诡异了,由不得他不怕。
难道是传说中的恶灵?
鬼的传说在哪个种族都是十分有市场的,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战士杀敌一个顶仨,但对手若是传说中的恶灵,也是瞬间就萎了。
不!不可能!
他回想起了自己在登上高台的途中,隐约感知到的一丝异种气息。
是他!一定是他!
他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随即又猛然间醒悟,就算对手不是恶灵而是人,能无声无息将纳什干掉也绝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于是他直接张开了大嘴,向着那些停在洞窟顶端的同伴们就是一声巨吼:敌袭!
然而毫无反应!
那些恶魔居然毫无反应,一如那些麻木不堪的人们,只是用呆滞的目光平视着前方。
科西亚的心猛然间坠入了深渊,他的心底猛然间冒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只见他如疯了一般猛然间振动起了翅膀,向着自己的那些同伴们就是飞奔而去。
斯巴达!
琳琅!
爱斯基摩!
他一个一个地看去,面色变得越的惨白,因为他的同伴们根本无法回应他的叫喊了,因为他们的头颅已然被割下,只是由于枭的利刃太快,从而一时间造成了尸未分的假象。
琳达?科西亚突然惊喜道,因为他现琳达的身体上似乎并没有伤口,脑袋也没有随着他振翅飞来所形成的风压而掉落。
叫我干啥?琳达笑了,然而那笑容在科西亚的眼中却仿佛是一个魔鬼——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琳达的声音,那是一个他从未听过,蕴含着无穷无尽杀机的冰冷声音。
扑哧——血溅得老高,科西亚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头颅坠入了下方翻滚的血水中,身体倒在石台上不断抽搐着。
矫健有力的肌肉阻隔不了黑色九头蛇的锋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