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早就看到九天为国为民的心了吧,否则他为什么那么不遗余力地支持他?
“你是说,让纳可烈代替纳可绪——,可是,纳可烈会愿意吗?”九天迟疑地道。
“我的意思是,锡勒必须退居到密河一带,我们并不灭国,只要求他们臣服,签订和平条例,两国从此互不侵犯。”我沉声道。
密河以北,相当于现代的外蒙古,那里虽然寒冷,但水草丰茂,资源丰富,足够锡勒人好好地生活了。
纳可烈不是有野心的人,在他的治理下,锡勒一定会发展起来,但绝对不会主动和天日摩擦,而天日一方面不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力财力重建陌生的草原,还可以在边境留下一位足以让天日时刻提高警觉的对手,让天日不会因为缺少对手而日益松懈腐败,从而走上灭国的不归路。
当然,后面一段话我没有说出来,我这种现代社会的明主竞争思想显然与封建理念不合,我再笨也不会拿自己的血r之躯往枪口上撞。
无论九天多么开明,他未来毕竟是一个封建君王,而皇权至高无上的背后,堆彻的残酷是我这样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我不想捋不该捋的虎须。
“是否立国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就去好好部署一番!”阴沉好一段时间的九天难得情绪高涨起来。
果然,立国与否,的确是一个让他头疼得想要避开的问题,或者,是一个让所有皇权所有者头疼的问题。
我看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脑中闪过一念,这九天,到底是英雄,还是枭雄?
~~~~~~~~~~~~~~~~~~~~~~~~~~~~~~~~~~~~~~~~~~~~~~~~~~~~~~
小镇上,早上,来了两个北部草原上想购买日常用品的牧民,巍巍缩缩,看到全副武装的天日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下午,进来两个平常的商旅之人,形色匆匆地吃饭打尖,这里驻扎的天日军队虽然比以前森严许多,但并没有彻底封闭商旅交通,他们被掌柜的安排在一楼的房间里;傍晚时分,小镇的客栈里又来了三个下商人,住进了那两个商人的隔壁。
很平常很平常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天渐渐地黑下来,一切归于安宁,客栈里的人以及客栈旁边的弄家人都沉入了舒服的睡梦中。
突然,一道细微至极的声音响起,农户家右首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一扇,窜进去一道黑衣身影。
黑衣人徐速地翻个跟头就往床边摸去,可是只走到中途就顿住了。
窗户后面,无声无息地坐着一个人,一个背影很美的女子。
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身素服,一头黑发,手中正拿本书,凑在羊油灯边费力的看着。黑影窜进来,她竟像毫无知觉一般。
那黑影微微一惊,这女子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一头乌发水亮柔润,那纤细修长的骨架一下子泄漏了她的年龄——这个女子,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也就是说,她不是自己要找的对象!
那自己是走错了门?不可能,白天来踩过了,就是这间!
“不要讶异了,你找的人不在这里!”
一道低沉清雅的声音从背影女子的嘴中轻轻吐出。
黑衣人呛啷一声拔出了身上佩戴的腰刀。
女子轻轻转过身,在朦胧的灯光衬托下,黑衣人以为自己看到仙女。世上会有这么美丽的人么?
突然,他想起头领交代的,如果碰到一名绝色高贵却眼神冷冽的女子,切记不要耽搁,马上抽身,即使没就到人也要抽身。
头领指的就是这个女子吗?
我勾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起来,这家伙的身子在发抖呢,看来纳可烈事先警告过他遇到我一定不要轻敌了。
“纳可烈呀纳可烈,今天你若不露面,我可就不给你母子团聚的机会了!”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那黑衣人遽然张大了眼睛。
背后一道掌风袭来,我身子微动,刚才站的位置迅速被幽灵般冒出的云青接替。
“碰——”声音不大,我却深知其中的威力,云青上身晃了晃,眼中闪诧异,“阁下好身手,纳可烈没有来?”
是啊,如果纳可烈偷袭,一定不会对我使这么厉害的招数,存心要我死似的。我微微笑,云青虽然不再我身边,可是对我的事情却这么了解,看来这段时间这个自闭儿突然对锏影兄弟特别好是有目的的。
“好身手,”来人低赞一声。
我拦住云青,朗声道,“请阁下转告贵主人,云绮罗在此恭候他的大驾,他今天若没有过来,那终身就不必见太后了,我云绮罗是说到做到的人。”
“头领曾说过云小姐是性情中人,即使两国对立也绝不会为难太后,所以才请属下们前来迎接凤銮,想不到。。。。”那人嘿嘿几声。
“俗话说两国交兵,各位其主,云某现在已经不是一介平民,自然不能再缘以前从事,况且阁下的行径也未见光明,刚刚那一掌若招呼在武艺不佳的云某身上,云某这条小命就要立时报销在阁下手中了。”我正色道。
“这么说,云小姐是决意要负了头领的友谊了!”那人冷冷地道。
“我想,这句话你恐怕没有资格代你主人问吧?”我轻轻微笑,四两拨千斤。
“你。。。”那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院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我迅速调整好心态,走上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