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浓将前因後果和他一说,花舞阳自然明白了十分,知道那金云心高气傲,为人心x狭窄,不过是自家妻主得罪过她,便下了杀手。心中一转,自有了计量。
正说话间,门口却传来争吵声,花舞阳忙拢了衣袍,又将自家妻主的被子捻好方才出了门去。
来的,真是阿九,“这是怎麽了,小喜子,你怎麽好和管事争吵,真没规矩!”转而又温言道,“阿九,可是爹爹有事差遣?”
阿九见了他出来,眼圈一红,差点没掉下泪来,“郡王恕罪,阿九给您赔不是了!可是,家主自少主出事便不吃不喝,他有身怀有孕,怎麽受得了这样的折腾?方才听说少主安然归来,便差了几个阉奴来请,结果没请到。家主本就心头抑郁,这会,都昏厥了好几回。烦请郡王宽宥,请少主出来一见。”
夜雨浓早在里面听到了他们的话语,穿回衣物,走了出来。她所以找花舞阳,也不过是此事,只有他能办到,方才的欢爱,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快感,心中其实早憋了一肚子气。
看到阿九不由让她冷笑一声,“不是找我去吗?走啊,还一个个愣着作甚?!”
☆、决绝(下)
这样的冷言冷语,让一边的花舞阳以及一干下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少主子,一直是这府里最好伺候的,阿九甚至都没见过她发过脾气,此刻,却犹如最残忍最冷漠的陌生人。
门,被踹开来,半躺在床上的憔悴却依旧俊美的男人转过头,却只是无语凝咽,蓝焰烈低柔地甜蜜地呼唤着那个名字,“宝宝,宝宝........”
回应他的,不是温暖的笑容,而是冰冷的,嘲弄的鄙夷眼神。夜雨浓挥退下人,关上了门,慢慢走向床前,勾起了男人消瘦的下巴,“想我,是吗?是想我这个人,还是想怎麽c我?!好一个爹爹,还真可谓是,尽x尽责了!!”
蓝焰烈颤抖着,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漠,冷酷,美得让他心疼,爱得发狂的女子。那些字字句句,仿若利刃剐着她的心,却是让他无法反驳的事实!他并不是人尽可妻的y贱男人,可是他的做法,比他们更不如。他侵犯着禁锢着自己养大的女儿,就如圈养着可任意欢愉的素女(即妓女)。
他从没想过,她会恨他,那样恨他。他的手紧紧抓住盖在那凸出的小腹上的薄毯上,无法言语,也不想解释或者争辩。此刻,只有心如死灰才能形容蓝焰烈的心情。
夜雨浓上前两步,抬起他低垂的头,“哭了?这个世界的男人的眼泪。可真廉价!我只想告诉你,蓝焰烈,那个对你言听计从,做你x奴,随你摆布的夜雨浓,已经死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从此後,你我再无瓜葛,你继续做夜家的主君,人前人後威风八面。我继续当我的夜家大小姐,只是,若是没事,就不要再找人传唤我了。因为,此後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女儿我,会很忙!若无事,雨浓就告退了,爹爹!”
袖子被死死拉住,让夜雨浓寸步难行,她没有转头,只是冷声道,“放手!”
“别走,宝宝,别走!求你,求你了........”
“求我?哼,不,是我求你,蓝大当家的,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何必苦苦纠缠!”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袖子,被横空一刀,砍断了。
男人的手里,握住的,不过是一片柔软的,破碎的衣料。
“你真的,真的这麽忍心,和我........”哽咽了一声,蓝焰烈的声音有若游丝,“呵,我还奢求什麽!你娶了夫,又要娶侧夫,我算什麽,我是你的爹爹,见不得人的情夫,不,奸夫,是,我y贱,我不该勾引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是爱你,你就是我的一切,为何,你能这麽残忍,为什麽?!”
嘶吼的声音,带着撕裂一切的凄惨,却只是,让夜雨浓皱起了眉。“你的爱,於我,不过只是罪恶。倘若,你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爱我,不该,以我的快乐为你的快乐吗?哼,所以,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要的,只是满足於占有我拥有我的自私的r欲和控制欲里。而现在的我,并不是你所能掌握的,蓝焰烈!”
甩上门,夜雨浓隔绝了里面撕心裂肺,却让她烦躁的痛苦的哭叫声。曾经,她也那般绝望,可是,绝望都是自找的。
在她死的那一刻,她就发誓,再也不会为男人掉一滴眼泪。人x,在极度脆弱的时刻後,会变得极度坚硬,甚至残忍。她知道,她就是这样的过来人,
林若悠,已经死了,那个世界,曾经存在的自己。夜雨浓拨了拨长长的黑发,笑得冰冷,却异常妖媚。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金云一家被抄,即使是身为皇亲的金家主君,也不能幸免地被流放於苦寒边境。
虽然银灵儿逃得一死,却作为从犯被判坐监十二年。其实,只要夜雨浓肯为她说情,怎麽也会减刑大半。可惜,现在的夜雨浓,容不得半点背叛,即使,曾经,她们也惺惺相惜,可恢复记忆的夜雨浓,曾经的林若悠,都已经不再相信人x了。而且,银灵儿既然能背叛她一次,那麽,可能也有接下来的无数次。
虽然绿杨已经进了夜府,可是夜雨浓却夜夜睡在郡王府,不久,便到了她娶他过门的日子。
☆、花烛夜
“绿杨,你怕吗?”
托起那j致的下巴,夜雨浓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