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长得绝丽清艳,又受皇帝陛下的重用和恩宠,这满朝上下,提起您,哪个不是心起爱慕和敬仰,谁还敢嫌弃您?又如何能嫌弃您呢?!论相貌,您是花栖十大美男之一,哪个女子见了您不心生爱慕的?再则,主子乃花栖二等勋爵,乃皇帝陛下的嫡亲表弟,深沐隆恩。论才,您又是栖菊年的优一等,琴棋书画样样j通。像您这样的男人,花栖国上下绝无仅有,若您都不能被夜家小姐喜欢,那这位小姐不是瞎了眼,就是不爱男人!”小喜子一拉花舞阳的袖子,却被主子叱道,“别胡扯,夜小姐岂是那种贪色好财之人?!”
“行行行!在您的眼里啊,那夜家的小姐,是天上有地下无!好了,我的好主子,赶紧让奴给你挽发换衣袍吧!那位夜小姐,可是傍晚就要来了,现在,时候可是不早了。”
小力掩嘴一笑,忙给他挽上髻发,用象牙嵌绿宝石的发箍,然後用一支碧玉掐紫金丝的簪子固定住。
“小喜,就挑那件白色冰蚕丝下摆绣翠竹的袍子吧,嗯,腰带麽,就用碧玉琉璃百花那g。”
“是,主子!”小喜子吐了吐舌头,帮主子打理起来。
花灯初上,郡王府里奴仆成群,忙碌穿梭。“老管事,今儿,是哪位贵客莅临啊?咱们都忙了一天了!即使是皇帝陛下御驾,也和今天差不多,莫非,莫非真的是陛下驾临?!”阉奴将一盘明虾摆上圆桌,对一边慎重地自己布菜的管家道,“休得多嘴!把自个的事做好,不该问的,把嘴巴收紧了!”
“是,管事!”阉奴闭了嘴,无声退下。
“夜小姐,这边请,我们郡王在正堂恭候您!”管事开正门躬身将宝宝迎进了郡王府。
“客气了!”宝宝浅浅一揖,跟他穿过亭台幽径,进了正堂。
花舞阳攥紧了拳头,看那日思夜想的飘逸妖娆的身影缓缓而来,心脏在她每进一步时也加快了一分!
他望着她,眼神是如饥似渴的相思,她浓黑的发丝,她秀美绝伦的稚嫩容颜,比在那画稿上看到的,更加清灵动人!
“小民夜雨浓见过郡王!”深深一揖,夜雨浓给花舞阳见礼,後者忙让管事将她扶起一边坐下。
“听闻夜家小姐知书达理,容貌秀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见佳人坐定,花舞阳嘴角含笑,不由夸赞。
“是郡王谬赞了,雨浓一介草民,说不上什麽才貌华美!”这时,宝宝方才抬头,却见正座上的男子,年不过二九,剑眉入鬓,眼眸深邃,紫蓝色的眸子仿若那两丸水冰琉璃珠,带着欲语还休的脉脉温情,鼻梁高挺,双唇温润若花瓣一般妖媚,心中不觉一声赞叹,“好一个人间绝色!”。
比起蓝焰烈的成熟优雅,稳重大方,眼前的舞阳郡王多了几分清纯和温润。那件雪白的袍子映得他肤白如脂,多了几分雅致,袍脚的碧绿竹叶,更增添了些华美的气质。
见相思几月的佳人坐在一边,花舞阳此时却恨不得走上前去将她搂进怀中肆意爱怜,一吐思念之苦。可是,男子的矜持让他只是脉脉含情地盯着她,巴不得就这麽将那小人儿刻入眼中,再不放出来!
“夜小姐,天色不早,我们先用晚膳吧?”
“谢郡王赐宴!”
“这碳焗明虾乃是g中御厨所做,味道鲜美,夜小姐,来尝一尝吧!”将好菜都往宝宝面前的银镂花碟里夹去,後者虽然口中称谢,却迟迟难以下筷,这犹如小山的菜肴,实在无从下嘴!
更让宝宝尴尬的是,她对壳类的食物虽然喜爱,却从来未曾自己动手剥开,一则是麻烦,二来,也是讨厌手上沾染油腻。
见宝宝不曾动筷,花舞阳不由柔声道,“莫非是这些菜肴不合小姐口味麽?”
“不,不!郡王厚爱让雨浓感激,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乃是人间美味,怎会不合口味?”说着,夹了一筷子她最厌恶的蔓菜,放进嘴里,见郡王一脸期待的眼神,只能强忍着咽下,勉强挤出抹笑容。
花舞阳夹了明虾,动手剥了一个放到她碗里,“尝尝吧,别尽是用那些素菜!”
宝宝不敢推辞,将他夹过来的菜一一送进口中,结果是苦了自己的肠胃。
用过晚膳,二人坐在幽阁对坐品茗,宝宝迟疑了一会,方道,“今日冒昧来访贵府,实是有事相求,想必,郡王也知晓其中内由。不知郡王肯不肯借府中的疾医治小人爹爹的病,若肯不弃相助,雨浓感激涕零,永不忘大恩!”
见佳人又是恳求又是作揖,花舞阳却显得有些为难,“也不是小王不肯救人,只是,那疾医乃世外高人,因缘际会下被我所救,方才跟随於我。他曾发过誓愿,若非是我及至亲,绝不肯出手,我和他虽名为主仆,若是相难,亦非我之所愿。因此,夜小姐的恳求,我也十分为难。”
“请郡王成全小人心愿,救救我爹爹吧!”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麽?若是郡王肯出手相助,小人即使是赴汤蹈火亦再说不辞!”
“你若是肯和我家主子成婚,不就是名正言顺地成了至亲,那救你爹爹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了麽?”小喜子一边c嘴,让花舞阳的脸腾得涨成绯色,“小喜子多嘴!还不与本王退下!”
小喜子见主子羞恼,忙放下刚又沏满的茶壶退了出去。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