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麽?小紫,过来给这位金大小姐看看你身上的伤,免得说我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他们主仆。”一把拉过一边的紫风临,抽掉腰间的束带,扯开身上的米白长袍,露出身上大片愈合或半愈合的伤口。
“比你你家贱奴的伤,我家小紫,似乎,伤得更重呢。金小姐,你说,这样的大礼,我又怎麽能不奉还呢?”
“再,再怎麽说,都是那些阉奴自己私下的逞强互殴的小事。我想,也没必要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吧?不如,我先带家奴回去,定然会好好训斥调教一番。”
“金小姐,你是在说笑吗?!我家小紫,可不仅是个阉奴,更是家人。家人被人欺负,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再说,恃强凌弱的,可是你家的阉奴在先。就这麽让他回去,传出去,可是我夜家小姐无能,任人欺凌呢!”转身坐到椅子上,整理好衣物的紫风临赶紧给她斟了杯香茶。
金云冷冷一笑,“这麽说来,小姐,算是不肯罢休了?”
“何谓不肯罢休?我只不过是为了金小姐的家风担忧罢了,你就留这个贱奴在这里,三日後,自会将他送还。三十七,夜深了,还不送客?”
“是,少主!金小姐这边请!”金云恨得差点咬碎银牙,势不如人,此刻,却只能悻悻离去。
“小姐,小姐救我啊!”金福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却被一边的三十七补上一脚,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少主,栖兰州的金家,可是名门望族,势力不容小觑。金家的六公子,去年被g中选中,据说才容出色,封了常侍。金家的主君,是罗山郡王第三子,是为县主。”三十七微微皱了眉,然後上前一步,谏道,“不如将这贱奴放回去,免得生出事端。那金云小姐,并非心x广阔的人,想来必不肯罢休。”
“三十七,你是想让我向她服软麽?”抿了一口香茗,宝宝淡淡地道。
“不敢!下奴只是有话直说。”
“小姐,这位侍卫大哥言之有理,切不可一时意气,惹来仇人啊!再说,方才将那金福狠揍了一顿,风临已经消气了。”紫风临忙一边跪了下来,若是和金家结仇,想来家主定会将他责罚,到时候,如何再能留在小姐身边?!
“你们还真是够胆小的呢!我就不信,金家还能只手翻天了。倘若连自己的家奴都保护不了,怎麽配做你们的主子?都起来吧,三十七,你说的不无道理。然则,倘我服软,那金云就不和我结仇了麽?她心x狭窄,此番已经恨我入骨。不过,这里是桐江书院,她目前还翻不了天!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退下,三十七和一干护卫隐去身影自是不表。
☆、争执(上)hh
“你说什麽?!宝宝为了紫风临得罪了金家大小姐?!”一拍桌子,蓝焰烈喝道,脚下的护卫三十九,还自跪着,却朗声回道,“是,家主!”
“这个宝宝!备马车,今夜出发!”揉了揉抽痛的太阳x,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真是冤孽,都是他给宠出来的,又能如何?!现下能做的,只能尽量补救了。
“家主,去哪?”
“还用说吗?当然是栖兰州!”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一下,还是明日再去吧。”想起离探视日还有六七日,去了栖兰州後转去桐江也算近便。明日多准备些宝宝爱吃的玩的,刚好不耽误。思索了一番,却又被心头的担忧搅得厌烦。
推开窗,弦月朦胧,繁星点点,站起来,凉风乱了鬓发。
“宝宝啊........”低头,却是脑海铭刻的那张清丽的小脸。
宝宝意外地看着金云的笑脸,心里有些纳闷,以她这些天来对她的调查,不难发现她睚眦必报的个x,得罪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特别,是那些身份地位低下的人。
她已经在学院就读了三年,每个和她打过交道的,无不谈“金”色变,可谓是臭名昭着。
早将那金福扣下来时,宝宝便早有准备面对她的报复。可是,这张笑脸,倒是着实费思量。
“将他带下去吧。”翘起兰花指,手指捏起盖碗拨去浮茶,金云漫不经心地道,“请坐啊,夜小姐!说起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前夜,夜家主君,花都蓝家家主拜访了家母家父。今晨,家母捎来家书,说是令尊远来就为了这麽点小事,着实是让她老人家觉得於心不忍,因此,也告诫我,此事就此作罢,你我做个好姐妹,可好?”
“我爹爹上你家作甚?!”
“说起来,夜小姐也还真是好命呢,有这麽好的一个爹爹为你撑腰做主,倒真令人羡慕。”嘴上说着羡慕,可是眼眸神情,却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轻视。
“哼,金小姐家大业大,门第高贵,我可高攀不起。此事,孰是孰非,自有公论!家父也不过是求仁得仁而已,至於令慈如何说,倒不在我的考量之内。再则,金小姐的名声,在这书院,也够风生水起了,想来,令慈令尊必也费了不少心思吧?如此说来,咱们彼此彼此,何必羡慕我呢,你的父母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话尽於此,多说无益,告辞了!”
这厢宝宝带了三个贴身阉奴气匆匆地回了住处,却当说被她一番抢白的金云,心中的新仇旧恨更是如火如荼。奈何,她母亲在书信中告诫她,虽然此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