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风吓了一跳:“小秦,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秦若峰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师叔,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不信我掏出钱袋子给你瞧瞧,让你看看我们两个行走江湖的资产是多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到卫子风手里。
卫子风捏了一捏,果然发觉里面只有几枚铜板。秦若峰又道:“小师叔,你自己也明白的,自己没有的东西,要想得到,就得拿钱去换,不然就成了小偷强盗或者叫花子了。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
卫子风苦笑道:“那我们没有钱,靠自己的一身功夫去打劫人家,那不也是小偷强盗吗?那又有什么不同?”
秦若峰摇头道:“唉,那不一样的。有些人为富不仁,钱财都是靠着压榨老百姓的血汗得来的,所以叫做不义之财。我们拿走这些不义之财,一来可以资助自己的江湖之路,二来呢,可以惩治一下这些为富不仁的人,三来呢,我们靠着这些不义之财活下来,可以做些对老百姓有利的侠义之举。这样不是很好吗?”
卫子风认真地说道:“可是这改变不了这些是不义之财的事实啊!钱还是那些钱,不会因为被我们拿走了就不是不义之财了,它到底还是压榨老百姓的血汗来的。”
秦若峰:“……好像很有道理。”
卫子风又道:“我师父教过我,救人要救彻底,不然就别救,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我们拿走这些不义之财后,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一定会更加拼命地去压榨老百姓,到时老百姓只有更苦。”
秦若峰:“……”
卫子风认真地说道:“我不是瞎说的。以前我们那里就有个故事,说是县太爷一直就是个贪官,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某天夜里,他遭了飞盗,搜刮来的银子几乎全被搬走了。消息传开,大家都拍手称快,还放鞭炮庆祝。可是呢,这个县太爷还在任上,所以很快就又加紧搜刮老百姓,加收了很多税收,连放个屁都要收税,说是影响了他人呼吸。最后就是大家过得更苦,私底下都议论说还不如没有这个侠盗呢!”
秦若峰:“……好吧,小师叔,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被你打败了。很明显,这个飞盗还不如一刀割了这个县太爷的脑袋,一了百了。”他拍了拍脑袋,又道:“不对,若只是夜里悄悄割了人家的脑袋,闹得满城风雨,引得衙门捕快满城乱抓人,那最后又害惨了老百姓。哎,很明显,要想不连累老百姓,就要找到各种人证物证,用光明正大的办法把这个县太爷扳倒。可是,小师叔,我们没有这个功夫吧!我们要是搞这些事情,那就不是剑侠了,是专门替人家打官司扳倒贪官的讼师了。”
卫子风无奈道:“所以这种事我们不要去理会咯!也别劫富济贫了,想点别的办法吧!”
秦若峰笑道:“也不是不去理会,我看大可在割掉这种人的脑袋之后,再在墙上写下一行大字,就说‘杀人者某某某大侠是也’。这样就可以免得衙门捕快乱抓人了。小师叔,这世上有些为富不仁的人就是该死的,我们若是遇上了,我觉得还是要出手,该出手时就出手,才叫大侠。若是一辈子就会在那打坐,修炼,练剑,一点正儿八经的侠行都没有,算什么大侠?”
卫子风连连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样,说不定将来我们就是行侠仗义的‘天华双侠’呢!”
秦若峰叹了口气:“你别想了,你已经不能算是天华派的人了,还是想想眼下这件大事吧!——嗯,我认真想了一遍,眼下除了去劫富济贫一下,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快速解决我们的囊中羞涩问题。小师叔,该出手时就出手。”
卫子风皱了好大一会眉头,一拍大腿:“有了!我们这样子吧!跑去偷盗人家的钱财是靠功夫吃饭,我一下想到了说书人说的另外一种靠功夫吃饭的办法,而且绝对不会给老百姓造成麻烦,名正言顺,心安理得。”
秦若峰问是什么办法。卫子风略带兴奋地说道:“街头卖艺!我们都是有修为功力的人,做些老百姓做不来的事情,吸引他们观看,赢得他们的喝彩和掌声,然后心甘情愿地给我们投钱……小秦,我看我们就这么干吧!”
秦若峰神情古怪地看了他好大一会,最后点头道:“好!小师叔,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们要表演什么,卖什么?这个得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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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地处中土神州东方,并不算是一个很大的市镇,不过因为风景秀丽,又是州府所在地,大江穿城而过,陆运水运都很发达,货流集中,南来北往的商人和旅客都会选择在这里停歇,所以是非常的繁华热闹,正所谓:“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桐花烂漫,艳杏烧林,湘桃绣野。坊肆林立、宇阁飞金。十里画廊,雕梁绘栋绵延而去,廊畔河水幽碧,绿柳长堤。高阁广厦,明灯高挂,彩绣盈门,曲调暧昧,酒香脂浓。”
这一日,云州城里,某条相当热闹的大街边,突然传来两声锣响,一个少年的嗓音大声高叫道:“瞧一瞧,看一看咧!年方十八的新鲜修炼少年,竭诚为您表演胸口碎大石、头顶碎砖块的精彩节目!如果您停下来看了不满意,后面还有更精彩的等着您呢!”
这世上的人哪有不爱热闹的?虽然胸口碎大石不是什么新鲜节目,但还是很快的就有数十个人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