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风听着他的中土话,几乎满头雾水。花满吃吃而笑,对他说道:“二少,听傻了吧?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来往中土的京师和大食国的商人,买卖货物,可以赚很多钱。因为中土的东西,大食国没有,而大食国的东西,中土也没有。他们就是赚这个钱的。”
卫子风叹道:“难为你居然能听懂。我是真听不懂。”
阿拉老汉涨红着脸道:“老汉老了,唆话不牛腻。不过,绿们中土的锦溪拉里有翻译,翻译,贼个就没有关系的啦!”
卫子风道:“你的这批货物值多少钱?要不,我把你的东西都买下来吧?这样你就可以直接返回那个什么大食国去了。”
阿拉老汉愣了一愣,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贼个,不行的嘛!你买了窝的东西,你自己又用不着,很浪费的嘛!再唆,绿系窝的恩人,窝不能赚你的钱。再唆,窝们还要到锦溪进货的嘛!”
卫子风道:“没关系。我觉得你的那个什么布道酒很好喝,你有多少,全卖给我吧!我要买下来请全部族的人喝。”
罗布萨赶紧摇手道:“不用,不用!”卫子风也摇了摇手:“没关系!喝了你们的酒,现在轮到我请你们喝酒!”他大手一挥,顿时感觉到了一阵豪迈。秦若峰微笑着,却不出声。
花满吃吃笑道:“什么布道酒?是葡萄酒啦!笨蛋!”
阿拉老汉迟疑了一会,说道:“好吧!窝们贼一批布道酒一共系三十桶,一桶系系两银子,一共系三百两银子。窝送绿们两桶,只要恶百巴喜亮银子……”
卫子风掏出荷包,捡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他,说道:“不用找了!”
很久以前,他也见过别人这么豪气地大手一挥,大喊一声“不用找了”。想不到,现在也轮到自己来喊了。
阿拉老汉又惊又喜,连连鞠躬:“系,系,恩人,绿真系大方的主顾。窝们在锦溪遇到的拉些人,没有拉一个像绿贼么大方的。窝贼就出去喊银把布道酒搬进来。”
花满道:“喂,二少,葡萄酒这个我喜欢,让他搬进来吧!”
卫子风点了点头,对阿拉老汉说道:“那就先搬两桶进来吧!别的先放在外面,告诉大家我请大家喝酒。”花满自回帐篷去拿自己的碗筷。她生性-爱洁,也跟卫子风他们一样自己带着碗筷。
罗布萨见卫子风这么大方,便不再阻止,只说道:“现在大白天,不方便痛饮。要不晚上再请他们喝吧!晚上没关系,喝了可以睡觉。”
不一时葡萄酒搬了进来。阿拉老汉对卫子风千恩万谢的。卫子风正在谦让,见到秦若峰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一行三人来大漠寻找一个“酷热异常”的地方的事情,向这种往来大漠的商旅之人打听,那是再也合适不过的了。
于是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阿拉老汉道:“阿拉老汉,你一直往来大漠,游历各方,那你一定听说过很多故事了?”
阿拉老汉点头道:“系呀!窝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下来跟银们做点买卖喝点酒说点话,听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和窜唆。绿们中土的窝就不唆了,就唆唆大漠里的故事好了!”
当下他用他那蹩脚的中土话,连比带划地对卫子风说起大漠上的一些传说。阿拉萨德和天山岚的传说已经不用他说了,他说起的是大漠深处一座黑城堡的传说。传说在很久以前,大漠深处有一个神秘的王国,国王是一个女子。虽然是女子,但是她拥有一种非比寻常的能力,据说凡是被她用眼睛盯着的人都会消失不见,不知到哪里去了。除此之外,她手下还有一支黑蛇军队,咬中必死。她用着这种神秘的能力和军队征服了很多部族,建立起了一个残暴的王朝,规定所有部族都必须向她称臣进贡,不然就会诛灭。经年累月,王城里堆满了珠宝,随便哪一件都能让人变成富翁。
但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女王的这种残暴统治激起了各部族的反抗。各部族联军在大漠里找到了一种碰见火就会剧烈燃烧的“黑水”,装在筒子里,用来喷女王的黑蛇军队。一队人喷黑水,一队人射火箭,把女王的黑蛇军队诛灭了个干干净净。
联军们攻陷了王城,在王城里大肆劫掠。但没等他们撤出,黑风暴就突然袭来,将黑城堡和联军都掩埋在黄沙之下,只有极少数人逃了出来。一个曾经威震西荒的王国首都,就这样被黄沙掩埋。
从那以后,总是有人想找到这座沙海迷城,但是很难找到。即使有人进去了,也带不出来任何一点东西,人也变得疯疯癫癫,总是大喊有鬼。也有人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拿出了珠宝,但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永远都在原地兜圈子。但说也奇怪,只要他放下所有珠宝,道路就会出现在眼前。有的人就这样走了出去,但更多的舍不得放下珠宝的人,就在那里一直兜圈子兜到饿死渴死为止。
有些人想要出来的人带路再去找,但那人就会拼命摇头,说宁可被狼咬掉半个脑袋也不愿再去迷城。众人无奈,也就只得罢了。
千百年过去,随着岁月的变迁,黄沙渐渐偏移,最后再也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