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尛接连几日都是独自一人来的,没有长袍男人在身边,她既不撒娇看鹿,也不叫练字辛苦了,沉下心来狠狠练习了一番,写出来的字体水纹波动强烈,分明要从指尖跃出,化作雨水而下的感觉。
林洛然没办法影响这世界的草木,除了跟着记忆,凭感觉凌空临摹,她无从判定自己到底学的怎么样了。
练了几日,林洛然都能感觉到尛尛的进步,小姑娘不太满意,终是缠着长袍男人又来了一次湖边。
“我就看一遍,再看一遍好不好?”
尛尛想要看看长袍男人原本写得字符,林洛然也很奇怪,怎么练大字,原本的字帖都看不见,整日对着湖写就行了?
长袍男人被她缠不过,冲着澄清的大湖一招手。
波光粼粼的湖面消失了,一张白纸飞回长袍男人手中。原本湖畔所在,不过是一片低洼的绿茵。
林洛然掐了一下自己,这么大片湖畔,几天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竟是一个张字帖所化!尛尛这几天对着湖泊练字,果然是有原因的。
除了揣摩湖泊的灵x,原来长袍男人给她的字帖,就是这片湖泊。
活真是太坑爹了,让人没办法不泪流满面啊!
林洛然哭归哭,还是厚着脸皮凑上前去,将那个长袍男人书写的原版字符狠狠记在了脑中,恨不得将那纸生吞下去打包带走。
“写得越来越像湖了,很快你就可以练下一个字了。”
长袍男人看了尛尛这几日练习的成果,给予了肯定。
尛尛捧着他写得原版,不太有j神:“我感觉还差很远,和你写的一点都不像。”长袍男人失笑:“没有足够的修为,支撑不了字符,你连筑基都还未到,急什么。”
尛尛这下才真心欢喜起来。
林洛然看着两人互动,想起那时自不量力窥视长袍男人书写金符,那不知道是个什么字,尛尛不到筑基期就能练“湖”字了,她当时也不到筑基期,却连偷偷尝试都会头疼。
尛尛说得对,长袍男人教她的文字,足以让她行走天下间,再也不必理会别的——起码长袍男人所写的字符,是有能撼动天地之威的。
林洛然涌起几分期待,不知道他教尛尛写的下一个字,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