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薄雾飘荡在林间,如轻纱一般,这茂密的丛林,树木大都高耸入云,枝叶繁茂,光亮从枝叶细小的缝隙间透了出来,在地上留出一小片斑驳的光影。
秦小天与红衣少女二人在这里一前一后跑了约一个多时辰方才停下,均是大口的喘着气。
尤其是那女孩,望了望四周,看到有一棵大树秃了皮,干枯在那里,在这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的丛林里很是显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第三次见到这课死树了,而这里除了虫鸣鸟叫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她弯起身双手扶着膝盖不住的喘气,向前招着手喊道:“喂,秦……秦小天,别再跑了,这个地方我们来过了,我们好像迷路了,别追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虽然两个人中间没有停歇,一直循着湛泸的气味追赶,但两人跑来跑去,实际上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离原来的位置不远。前方的少年回头朝那美丽的少女望了一眼,一脸的焦急之色全挂在脸上,他不甘的往林子深处瞅了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在一棵大树上,再也没有了力气。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偷走你的包,莫非你包里有宝贝不成?”停歇了片刻,女孩紧蹙柳眉,疑惑地问道。
秦小天白了她一眼,苦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好盼着湛泸能带来好消息了。
或者先出去也行啊,在这里绕来绕去,不饿死也会累死的。
二人相对而坐,倚靠在相距不远的大树上,对视而望了一眼,若是平时秦小天肯定会调戏捉弄她一番,但现在他却提不起任何精神,毫无兴致再去开玩笑了。
秦小天低下头去,用手划拉着地上的碎土,很是沮丧。那女孩取出冰火索来,运转仙法,想要冰火索帮忙去找一找湛泸,可是那冰火索留下了阴影,再不敢与那大黑狗有任何的瓜葛,任由女孩百般驱动,都不见效,气的她将冰火索打回原形,收入葫芦内狠狠地烧了起来,一条小白蛇在红光闪闪的葫芦山中翻滚不已,挣扎不休,仿佛十分痛苦。
冰火索自身的精火本就十分毒辣,此刻它虽是煎熬不已,却是不会被炼化的,那女孩只不过想出出气罢了,她灵动的眼睛时不时地瞅向秦小天,看到眉头紧锁的少年模样,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感伤。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师父、大哥,她从来都没有为他们担心过,他们过得好不好,自己也丝毫没有想过,她一心只想着寻到五灵珠救出娘亲来,虽然风灵珠送给了秦小天,但她却敢保证,需要的时候,这个浑小子肯定会帮忙的!
只是面前的少年竟让自己有些难过,这是为什么呢?女孩自己也想不明白。
懵懂的年纪哪懂的情爱,喜欢二字都是模糊的,女孩怎么会知道她已经喜欢上这个自命不凡,巧取豪夺的混蛋了。只不过这个年纪虽不懂情爱,心里却已经开始懂得在乎了。
心底那个人开心自己便开心,心里那个人难过自己也跟着难过。
何为喜欢?
你一笑我高兴许多天,你一句话我记得好多年!
二人正伤心难过,林间忽然一道黑影闪现,清风飘过,花枝摇曳,秦小天倏地抬头望去,尚未看清,后方却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咳嗽,他慌忙站起,右手执着威力大增的龙渊神剑,往后转了过去。
只见,一个樵夫打扮的老人家身着素衣,头戴草帽,担着一捆柴,佝偻着身子往他二人走来。
女孩脸色微变,眼中掠过一丝惊疑之色,凝神思索片刻,也慌忙站起身来,轻轻拍了身上沾染的泥土,往秦小天那里走了过去。
那老者走近,瞟了少女一眼,头便转了过去,他眼睛里的波光,直直盯着秦小天,仿佛要将他的所有秘密都看透似的,秦小天猛地一哆嗦,只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却故作镇定,温和的笑道:“老伯好!”
那樵夫收回目光,微微颔首,道:“年轻人,你们好,这里一般没有人来的,你们怎会到此?”
“你又是什么人,又怎会出现在这里?”秦小天尚未回答,一旁执剑而立面目清冷的少女率先抢道。
秦小天很是诧异,这女孩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他白了后者一眼,赶忙面带歉意的对那樵夫言道:“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老伯千万别见怪。”
“谁是你妹妹?”女孩很不乐意,走开了去,只是眼光一直在那面目慈善的老伯身上打量,很是不善。
秦小天心里更糊涂了,这女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冷淡起来,句句冰冷,难道面前的老人家会对他们不利不成吗。
樵夫微微笑道:“呵呵,怎么会呢?对了,你们是不是迷路了?这里丛林弥漫,错综复杂,外人来到这里很少能自己走出去的!”
秦小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老伯,确实如此,不知老伯在路上可曾见到过一只大黑狗,他的皮毛光亮,脑袋硕大……”他唯恐老伯不知,用手势比划着湛泸的样子。
樵夫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微笑道:“半个时辰前,好像是看到过一条大狗,只不过……”
秦小天眼神一亮,赶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狗却是妖物,它竟能口吐人语,我亲眼见他厉声喊叫而去。”那樵夫答道,有些惶恐。
秦小天心道:那必是湛泸无疑了,不禁欣喜地道:“哦,老伯莫见怪,那狗只不过有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