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沈文墨的俊脸在苏一柔眼中无限放大,眼瞧着两人的脸就要挨在一起了,苏一柔有一次一把推开了沈文墨,说了一句没什麽就转头去看台上的红玫瑰。她却是没看见沈文墨一瞬间变得阴郁的脸色,冲着某个方向点点头,那边有个人立马追着苏一柔刚才的视线而去。
到最後,两人都没有心思去听红玫瑰唱了什麽,甚至半道离开了大上海。
携手走在上海的街道,杂多的声音一同传进耳中,却没有让沈文墨这个不喜欢太多噪音男人心中不高兴,反倒是一脸的高兴。
因为刚刚苏一柔说要给他定做一件衣服。
苏一柔带着众人七拐八拐去了一家老字号的裁缝店,里面的老师傅至少有五六十岁了,带着厚厚的眼睛瞧东西,但手中裁布的动作却是利索得很。
「都说过这里的布师傅做西装的手艺绝对是上海一绝,趁这个机会给你多做两套吧,免得你总是穿军装一身杀气。」
「好啊,我都听你的。」
看见沈文墨这般听话,苏一柔不由地柔和了脸色,看着他被老师傅带下去测量尺寸。
这家店实在是有点小了,那麽多卫兵站在这里很挡位置,於是苏一柔很不耐烦地让他们出去了。
这些卫兵不敢得罪自己少帅心尖上的人,只能退出小店内,却是暗暗把守住了这家店的周围,生怕有个闪失。
老师傅对於每一个步骤都很考究,哪怕是测量一事也是精益求精,这恰恰给了苏一柔时间。
她招来店里的小学徒,要了笔墨信纸,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最後想了想,死马当活马医地写了一个地址上去,然後轻声嘱咐小学徒帮她去邮局送信,顺便给了几块钱当小费。
在这个时代,几块钱都算得上多了,小学徒自然是不敢耽误,双手捧着信收好,等到空闲时再寄出去。
沈文墨一出来就看见店内的卫兵都不在,而後看见苏一柔完好无损地站在一旁选布料才安下那颗跳动不安的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挑好了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男人从背後伸出两手撑在柜子上,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领域内。事实上,要不是苏一柔对他还没有放心,他是很想将人抱住的。
「嗯,除了黑白,我还给你挑了一些浅色的做两身长袍。」
苏一柔挑的很认真,彷佛是在做什麽学术研究,来回确认好了之後才结束了挑布料这事,敲定好价格和取货时间後两人才离开这家小店。
「你都帮我做衣服了,不如也给你做两身旗袍吧。」
「好。」
苏一柔应下了,在沈文墨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惋惜,恐怕她是等不到那旗袍了,真真是可惜了。
傍晚,一封信被投入邮筒内。
不出两日,苏一柔收到了回信。
这回信一点都不简单,居然是沈府之中的下人看似无意地传给她一张字条。
苏一柔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沈文墨监视着,她能想到对方回信给她一定另寻方法,却没想到沈府居然有他们的人,这实在是令她有些讶异和心惊。
她越来越怀疑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了,就连前世的一些疑惑也浮上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苏一柔,沈文墨又要出去打仗了,这意味着她逃跑的机会要大得多,更加容易成功。
沈文墨第一时间来找苏一柔,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柔儿,我要打仗了。」
「嗯,我知道。」
苏一柔就给了他这样一句冷冷的回应,沈文墨很不甘心,於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胆大地抱住了苏一柔。
「丈夫要打仗了你就这样回应我吗?」
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苏一柔心中有些恼怒,柳眉紧紧蹙在一起。
「那,祝你平安?」
瞧着那人脸上的满不在乎,沈文墨深感无力,彷佛挡在两人中间那层无形的墙又厚了几分,越发的进不去、出不来。
「苏一柔,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非你不要吗?」
沈文墨难得有些羞赫,神色间多了一份不好意思。
苏一柔心一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