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想到了小叫花的眼睛,嘿嘿的笑了起来。
落雪期间,太学门口来了个身穿蓝衣侍卫打扮的女子,许珍不认得,出于敬业j-i,ng神,她问道:“你是谁,来找人吗?”
蓝衣女侍卫笑着说道:“是宫中管事的,确实来找人。”
许珍问:“找谁?”
侍卫问道:“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守卫?”
许珍说:“扫地的。”
女侍卫又问:“宫中如今也是朝不保夕的,我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还来宫中找差事干?”
许珍说:“想为国出力,当如今圣上门下走狗。”
那人用袖捂面大笑,停下来后说道:“要当门下走狗,也要有实力,你可知国策,能背得出论语、庄子吗?”
许珍很实在的点点头,背了两句。
那人面色略微诧异,看了许珍好几眼,面色忽然有所变化,随后又笑了起来,说道:“我先进去教书了。”
这回轮到许珍诧异了。
她还以为这是个侍卫,怎么还成了教书的?难道也是教武功?这太学真是没落啊,竟然要侍卫过来兼职,果真乱世大乱。
许珍又在边上坐了会儿。
思考怎么去见宠妃的事情,太学屋顶流利瓦片被风吹得砰砰作响,书堂放学,学生们嘈杂吵闹的走了出来。
有人见许珍偷懒,嘲笑几句。
许珍也懒得搭理。
她四处打听,得知宠妃目前什么也不缺,也没有独霸天下的企图,每日似乎就是看舞女跳舞,招亲信一块喝酒。
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
在太学呆了数日,许珍成日满脑子的接近宠妃,谈话间难免透露点这些意思。
太学学生们知道此事后,更加鄙夷许珍。
可架不住有荀千春罩许珍。
这个新来的武学老师,看起来相貌普通,没半点斤两,可上过她课的人,不得不称她一句厉害。还有不少已经对荀千春崇拜的五体投地,恨不得成日跟在荀千春身边偷学武功。
因此在有人嘲讽许珍这个扫地工,而荀千春立马出手教训那人的时候,众太学学生的小心思碎了一地。
有人心存侥幸,上课时候询问荀千春:“先生那日帮助那位扫地女工,可是为了打抱不平?”
荀千春道:“不是,我与她喝过交杯酒。”
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想和幻想,令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说不出话,目瞪口呆。
荀千春不顾众人是如何作想,直接去找许珍一块回家。
许珍这几日虽然忙,但还是忙里偷闲的织出条围巾送给荀千春:“又过一年,日子过得还真快。”
荀千春很喜欢这条围巾,握着下摆放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她摸了会儿,见到上面的牛羊对望的花纹,问道:“这是什么?”
许珍掏出红越小剑来:“我按着这个来的。”
红越剑鞘上便是牛羊与谷穗,许珍前几日想到这是两人定情信物,而自己还什么都没送出去,便赶紧织围巾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荀千春说:“谢谢先生。”
许珍说道:“我一直都没送你什么,这个太简单了,以后看见好的,再送你。”
荀千春说:“这已经很好。”
许珍笑了起来:“你可真好养活,要是送你片叶子,你是不是也很开心。”
荀千春道:“只要是先生给的。”
许珍抬手摸摸她的头。
荀千春这个不懂风情的不让她摸,故意踮脚往后靠到了墙上。
许珍也跟着踮脚。
整个人顿时贴近了荀千春,随后一个不留神,就被荀千春搂住腰身,抱到了怀中。
许珍说:“你太j,i,an诈了!”
荀千春笑了笑:“先生重了。”
许珍听到体重的事情,脸色顿时不好了:“你放我下来,我掂量掂量你。”
荀千春道:“这几日辛苦,我没重。”
许珍:“!!你这是从哪学坏的?”
荀千春道:“跟先生学的。”
许珍粘着她,被压倒了被褥上,火炭的热气蜂拥而至,再加上荀千春常年偏高的体温,弄的许珍被热的额头冒汗,险些分不清如今是冬日还是夏天。
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许珍忽的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凑到荀千春耳边,强打j-i,ng神说:“你现在混得好,帮我问问,怎么才能见到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