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怀疑。”
银锁笑道:“我走之后,赫连辉日已启程去鄂州调查,这会儿应该已在鄂州了。你到长安敬候佳音,等到水落石出,我必会亲自抓来叛徒,在你面前处决。”
解剑池脸上殊无喜色,“若能如此,那就多谢影月右使……只是无论谁被处决,我……我……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银锁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解坛主放宽心,包扎一下伤口吧。”
解剑池点点头,由阿曼领着进了屋。银锁却仍旧站在院中,摊开右手手掌,怔怔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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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拎着向尧臣一路跑回营地,将他重重丢在火堆旁边。戴长铗在此处守夜,被她吓了一跳,忙问:“少主,出什么事了?”
金铃不答,盘膝坐下,道:“行功,护法。看好他。”
戴长铗见她衣衫破烂,到处都是划开的口子,便知又遇到一场恶战。他将向尧臣拉到一边,低声问:“向五郎,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少主怎么了?她为什么这么凶?”
向尧臣道他们在溪边时金铃忽然追了出去,他便跟上前去,两人遭遇解剑池,引发一番恶斗,又遇上银锁美人,险些把命送了。
戴长铗道:“我从未见少主生这么大的气,你到底犯什么错误了?”
向尧臣嘴硬:“何以是我犯什么错误了了?”
戴长铗估摸着便是向尧臣又拖了金铃后腿,道:“少主从不犯错,你又是第一次出来,自然想到是你。五郎,我们私下说说,看看怎么解决。”
向尧臣嘟囔半晌,嗫嚅道:“她让我回来叫你们,我担心她一个人有危险,又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就直接跟上去,没有回来。”
戴长铗一听,呼吸为止一滞,道:“幸好是少主,若是我戴某,遇上这事,便是把你揍成残废,行主也不会怪我一句……”
向尧臣苦着脸道:“我……我……我怕她有危险……”
戴长铗道:“你可知少主一人前去,还要照顾你,该有多危险?那银锁美人狡诈无比,我跟随少主三年,每每出手,一击必中,从未像今次这样,被人耍得团团转,你竟要少主一人涉险……少主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行主定然扒了你的皮!”
“你,你怎知是遇上银锁美人?”
戴长铗道:“银锁美人一双快刀,每次都要废少主一套衣服,眼见少主外袍破破烂烂,我焉有不知,少主受了什么伤,你快告诉我。”
向尧臣还要顶嘴,戴长铗道:“快,戴罪立功,我兴许还能在行主面前说两句好话。”
向尧臣道:“她……她右臂中了两剑,哦不两刀。”
戴长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除此之外呢?”
向尧臣道:“应该没有了……我后她一会儿才参战,她之前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
戴长铗叹了口气,问道:“你受伤了吗?”
“我?都是小伤,不碍事!”
戴长铗哼了一声,按了一把他的头,摸出一瓶伤药,道:“进帐篷,我给你涂药。”
金铃行功完毕,由莲儿亲自包扎伤口。稍后她召集众人,讲明计划。
“太掌柜在上庸布防,把他们赶进去。”
戴长铗知她不会多说一个字,遂咳嗽一声,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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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回屋之后并未见到银锁,疑心她有事,却见她仍旧站在院中。
“少主,我们为何不马上启程?”
银锁却好像没有听到,抬起头来看着月亮。
“少主?”
银锁怔怔道:“要下雨了……”
她忽然回头,问道:“解坛主如何了?”
阿曼想了想,道:“伤了肩膀,怕是战力减半。腿伤愈合得不错,应是可以骑马了。”
银锁笑笑,道:“遂了他的心愿,骑马。”
阿曼惊道:“少主你不睡一下吗?”
银锁笑道:“睡什么睡?我一想到大师姐就要死在我手上,就兴奋得睡不着觉。那边稳妥了吗?”
阿曼叹了口气,道:“行副旗主亲自督办,稳妥得不能再稳妥了。”
“出发吧。”
阿曼得令,下令出发,此地堂口香主亲自牵马辞行,银锁并不多言,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他们自鄂州出来,到黄家集,已走了千余里,此时尚有三百里便至上庸。黄家集的堂口准备的马并不是什么好马,但众人一路走到这里,已是疲累得很了,如今有马代步,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山路难行,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马需得走上一个时辰,银锁颇不高兴,抱怨道:“这么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
解剑池道:“影月右使太心急了,我们出发得早,关城门之前就能到了。”
银锁撇嘴道:“骑马虽然快,但是路上人多口杂,追兵追我们,半点障碍也没有。别想着能停下来。解坛主,你的腿还有没有事?”
解剑池道:“伤口并未裂开,再说即便是有事,也及不上小命重要。”
上午行至房陵前,于狭窄官道上行进时,迎面遇到几个骑士疾驰过来,迎面相遇时,对方不但不减速,还加速冲锋,亮出了马刀。银锁想是来自乌山的阻击,下令还击。
夜枭悲鸣婉转凄清,一行七人变鱼形阵,由银锁阿曼打头,齐出弯刀,将对方骑士统统斩下马来。
云寒嗤笑一声,朗声道:“影月右使,我还是喜欢骑骆驼!”
银锁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