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挑剔,随便拿一个来我们就恩怨两清了。唯独这个同心环,银姬实在是不喜欢也不想要,可否劳烦殿下替我解了去?”
凤歌浅浅一笑,答道:“同心双环并非法宝,乃是一道仙咒,需两人各以一缕青丝为媒,缠缚于无名指上,施了这仙咒就如同被下个蛊一般,除非施咒者变了心,否则永世也不会解除,你倒叫我如何替你解得了?”
银姬闻言抓过那一头如缎长发细细一看,果见发尾处不知何时竟被人绞下了一缕,不由气道:“你……你居然趁我睡去,偷剪了我的发,还对我施下仙咒,你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
凤歌心中叹道,这位上神就是变作了女鬼一样是蠢得不像话,怎么就是听不懂别人口中的情话呢?重点根本就不在那一缕青丝,刚刚本太子可是对你表白心意了啊!非要说得再直白一些你方能听得懂么?
凤歌一挑眉,靠近银姬坏笑着答道:“瞒着你的坏事可多了,要本太子都说与你听么?方才趁你睡着时,本太子亦与你同榻而眠,银姬你睡相很是不雅,若非那东海的玄羽公主突然到访,本太子还……”
银姬不愿听他再胡说下去,一把将凤歌推开,气急败坏地叫道:“够了,你这番作为算什么君子,我先教训教训你这登徒子再说!”她挥手为剑,毫不留情地向凤歌劈去,凤歌却不闪不避,眼含笑意,一抬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银姬不死心又举起另一只手向他袭来,却也被凤歌牢牢抓住。
“你原本就不是个会打架的,莫要再逞强了,好生听话,再胡乱折腾的话,引来了天宫神卫,把你抓了去我可也救不了你。一个冥界女鬼胆敢行刺天庭太子,你应晓得是何下场。”凤歌的假意威胁令银姬果然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只瞪圆了双眼怒视着他。
识实务者为俊杰,反正今日里吃的亏也不只这一桩,来日定要好好同他算算这笔帐。银姬放弃挣扎,恨声说道:“我听你的,不与你打,也不要你取下这劳神子的同心环了,你就先放我回冥界去罢!”
凤歌却不肯放手,一派云淡风轻地答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带你来到这九重天,何不多过些时日再走?那冥界并非你该呆的地方,为何这样急着回去呢?”
“冥府自有我牵挂的人,你亦无需知晓,反正我可不愿留在这受你捉弄……“见她气呼呼的样子不似作假,凤歌便不再惹她,反倒好言好语地哄起她来:“好了好了,谁说不让你走了?方才只是不想你不辞而别,现下天色已晚,我便送送你罢。“
此时夜凉如水,繁星挂满天际,仿若伸出手便能摘下一颗,惹得人心直痒痒。
凤歌将银姬拉上云头,径直往南天门飞去,脚下这朵祥云行得很是缓慢,只因有人十分不舍伊人离去。那晚风吹起发尾,令二人青丝缠绕在了一起,凤歌不经意间瞧见了,只觉心中柔情漫溢,原来这夜风亦知我心意,唯有身旁这个傻瓜不曾明了。
于黄泉入口处告别,凤歌忽然问道:“银姬想要天界什么法宝,说来听听可好?“
银姬到此时仍觉心气不太顺,便狮子大开口道:“我想要的可多了,财神的聚宝盆,风神的宝扇,月老的姻缘簿,还有那传说中的伏羲琴,轩辕剑,神农鼎……对了,我还想要一座金山一座银山呢,太子殿下你难道都能拿来给我不成?不过是叫我白费口舌罢了。“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凤歌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亦闪身离去。
次日午时,忽有一队天兵到访冥界,被在黄泉入口巡逻的阴兵们拦下,冥王听报不由得心中一紧,按说近日天界与冥界并无任何冲突,怎会有天兵突然间出现?他便命夕颜前去查看,待夕颜匆匆赶到,却见那些天兵分成两列,抬着个硕大的轿子候在黄泉入口处,领头的是位白衣小仙官。夕颜这便放下心来,他们瞧着倒不像是前来生事的。
那位白衣小仙官,正是倒霉的元明君,刚替太子殿下在三界奔波劳累寻完了人,又被遣来这冥界送礼,许是他近来时运不济罢,总是摊上些苦差。此时他见夕颜气度不凡,应是位管事的,便上前一步道:“小仙奉天庭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给冥府的银姬姑娘送个礼物,不知这位大人可否放行?”
夕颜亦瞧不出那轿中有何名堂,遂答道:“既为送礼而来,就由本尊使代银姬姑娘收下,仙官带天兵入我冥府怕是不妥。”
元明君为难道:“我等并无他意,只因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下来,定要将这礼物亲自送到银姬姑娘手中。”
夕颜闻言有些不悦,但也耐着性子招来一名鬼差,吩咐道:“去把银姬叫来。”那鬼差领命飘着去了,不多时便带着银姬归来,银姬乍一见着夕颜,就高兴地跑上前问道:“几日不见,尊使找我何事?”
夕颜指指元明君道:“这位仙官说,天庭的太子殿下有份厚礼要送于你,你这便去收了罢。“
银姬不解地转过身,望着对面那顶轿子,问元明君:“你们殿下好端端的为何要送我礼物?什么礼物竟要用这轿子来抬?“
可怜这元明君飞升成仙后,本是胸怀一番宏图大志,未料却总是为太子殿下跑腿,他心中也略有些不愤,便没好气地答道:“小仙亦不知这轿内是何物,只是奉殿下之命给姑娘送来,还请银姬姑娘亲自查看。“
原本不管这其中是什么宝贝,施仙法将它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