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冷冽:“但是,你若再走错一步,一旦兵戎相见,你便是大徽的逆臣贼子,也许胜负难料,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即便你胜了,你我兄妹,今日便是最后一见,战事一起,你我将永远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羽妹!!!你为何这般绝情!”南陵王只觉得全身血液涌上了头,方灵羽的绝然令他心底升起了无比的寒意,方灵羽言语中的意思是,即便他此战能够胜利,也不能得到她这个人!“羽妹,我对你情深似海,你就一丝不为所动么?这是为什么?羽妹,在你眼中,我就这般的不堪么?”
方灵羽微蹙起秀眉,语气略微平缓下来:“南陵王,并非是我无情,正因为我也是个有情之人,才能理解你的用心,才愿意站在这里和你相谈,因为你对我这般的用心,我也同样的用在了另一个身上,所以,我能体会这样的心,我不会因为你的用心而责怪于你,但是,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今日,也可以和兄长你坦言,我已经心有所属,终此一生,我只会爱那一个人。”
南陵王闻言如遭晴天霹雳:“不!我不相信!是谁?你告诉我是谁???”南陵王难以自抑的抓住方灵羽的双肩。
方灵羽冷冷的嗔道:“放开!”
“不!我不放!你告诉我是谁?”南陵王状似疯狂的摇晃着方灵羽的双肩:“我不能甘心!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得到你!我发过誓,此生一定要得到你!我不能甘心!你告诉我是谁?是不是那个太傅???告诉我,是不是那个人???”
方灵羽双肩被攥得生疼,却倔强的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的痛呼,“这与你无关,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质问我!”
南陵王被方灵羽冷冽的语气吓得怔住了手中的动作,余光撇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移近到了身边,紧接着肩头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意。
方灵羽摆手,制止住奔上前来的狼单,“放开他。”
狼单居高临下的瞪住南陵王,不情愿的松开手,随手将南陵王推了一个趔趄。
方灵羽整了整衣襟,平复下心绪,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南陵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罢,已经转身离开。
南陵王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不定中恢复过来,有些发呆的怔在原地,狼单又逼近到他身边,眼看要再对他动手,南陵王识趣的动了动脚步,跟在了方灵羽的身后。
步入侧殿,南陵王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惊讶的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个背影便转过身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厉声斥道:“畜生!还不跪下!!!”
南陵王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母亲大人!你何时来的此地!”
“住口!我不是你的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亲!!!”南陵王闻言泪流满面,全身颤抖不止:“母亲大人何出此言!儿子哪里做错了,还请母亲大人教训便是,只请母亲不要再说这般的话!儿子实在承受不起!!!”
“呵,你还真是个孝子!时至今日,还在惺惺作态!!!”
“母亲!!!儿子纵有万般错,但是从未欺瞒过母亲,儿子对母亲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你从未欺瞒过我?我问你,城外那十五万大军是何人的?又为何而来?”
“母亲!”
“我再问你,你从小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是谁教的你不忠不孝?你今日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母亲!儿子所以的一切,都是母亲所赐!儿子一天不敢忘!”
“我看你是昏了神智!我只给了你这副皮囊!你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那过世的妹妹给你的!都是大徽先皇先皇后给你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若早知有今日,早知你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我早该在你出生之时便掐死你!你这个逆子,令我满门蒙羞!你让我,你让我死后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妹妹!!!”妇人以手掩面,失声痛哭。。。。。。南陵王见状双膝伏地跪倒在母亲跟前,搂住母亲的双腿,哭诉道:“母亲!母亲的话让儿子万箭穿心,儿子不是要谋反啊!儿子不曾忘记先帝先皇后的大恩!”
方灵羽步上前来,搀扶起妇人,轻声慰道:“姨母息怒,”端起一杯茶盏,将妇人扶到座位前坐下,吹了吹茶杯,递到姨母手中:“姨母,先进些茶,姨母上了年纪,不可动怒伤了身子,一切都还来得及,可以慢慢说。”
妇人抖着手接过方灵羽递过的茶杯,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羽儿,我没有这个乱臣贼子的儿子,天下有这样不忠不孝的逆子,就有狠心的爹娘!你只给我把剑,我当着你的面,手刃了这个畜生!”
南陵王哭伏在地:“母亲,儿子不曾有过反叛之心,儿子,儿子只是对羽妹一片痴心,求母亲大人成全儿子的一片真心!”
妇人指着南陵王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逆子,还在狡辩!我且不问你对羽儿是何等居心,我只问你,方天鹜谋反,宣国攻打泰州,你坐拥十五万大军作壁上观,不肯相救,这是何等居心?这是臣子所为?是大丈夫所为?你自作聪明,以为凭着十五万大军便可逼得羽儿就范!你可知早在你兵临城下之前,羽儿就识破了你的用心,早派人去接我来此,若不如此,我还不知道你会做出此等悖逆之事!你即便没有谋反之心,也是个悖逆之臣!你自问,此等小人之举配得上一国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