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季莫言在那边,你代我跟她问个好吧。」
把晟皓轩使开了,安罄漩才有空调整自己的情绪。
抱着腹部,低下了头,闭起眼睛深呼吸。
一定是受到情绪影响才会出现身理上的痛,不然以安罄漩养尊处优的生活,把自己养得那么健康有活力,不应该会无故胃痛。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调整情绪是奏效的,胃部的痛楚已有舒缓。忽听见有脚步声往自己走来,那高跟触碰地面的声音,显然来人是个女性。
抬头便见于婕妤,好像胃部又开始犯痛了。
「老板,你脸色不太对劲,还好吗?」于婕妤关切问道。
「没事。」安罄漩摇摇头,反问:「你不是跟着小可的吗?」
「小可姐她忙着,所以我自己到处走走……」于婕妤看到安罄漩的眉头皱得更紧,以为老板不满她没有好好学习工作上的事情,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安罄漩又摇摇头,看于婕妤一脸天真的模样,就算想要发脾气也确实不太忍心对她发脾气,只道:「没关系,去找小可,让她带你去结识朋友,不要只顾自己忙。」
「哦,知道。」于婕妤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半跑的回到本来的位置去。
安罄漩看着于婕妤跟莫漓说了好几句才离开寻找小可去,不晓得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这下安罄漩也没心情多管什么,胃部开始揪痛着,很久没试过这样了。
其实敏感的人不见得会把她的敏感表现出来,像安罄漩,会尽可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不表露出来,无论她在焦虑还是不安,在难过还是失望,她都会尽可能保持一贯的微笑。至少让路人看着她,会觉得她很快乐,觉得她是个很幸福的人。
过没多久,晏桑来到了安罄漩跟前,想必是季莫言让她来关心一下的。
安罄漩强自打起精神意欲站起来,晏桑是善解人意的,伸手按下安罄漩,坐到她旁边,那么彼此能平视,也不用勉强安罄漩站起来对话。
晏桑带着微笑说:「安小姐,晟先生说你身体不适,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如果很不舒服,我可以安排你到休息室去休息的。」
「没事,小毛病而已。」安罄漩也带着微笑回答。只见晏桑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有话要说,便主动问:「有事?」
晏桑点点头,凑到安罄漩耳边低声说:「季莫言让我提醒你,着紧的东西不要放任它离开。」
安罄漩愣了愣,也许季莫言看到了些什么,作善意的提醒。
「请替我谢谢她。」安罄漩由衷地说。
晏桑看着安罄漩,欲言又止。安罄漩见状,微笑点头示意她尽管说话。晏桑才道:「你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前是一名保镳吗?我的小姐以前就是什么都藏在心里,用她以为对别人做好的方式去作所有的决定,可是后来她知道这样实在太错了。别让对方误会你,别觉得误会了也无所谓,不说出口的话也许有一天对方会懂,但那一天可能会来得太迟。」
「我明白的。」旁观者清,安罄漩这当局者也不迷,只是道理归道理,纸上谈兵何其容易,实践不实践得了却是两码子的事。
「我先回去。」晏桑站起来稍稍欠身,才回到季莫言身边。
安罄漩低头苦笑,连局外人也察觉到什么来替自己着急了,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会不会是自己太骄傲,太放不下某些不必要的事?安罄漩想,莫漓守在她身边实在不是必然的事。没有人必然要爱上某一个人,没有人必然要陪伴某一个人。她太骄傲,而莫漓的纵宠更是放任了她的骄傲。有时候连安罄漩也会觉得莫漓把她自己放得太低太卑微,连安罄漩也想抽自己两巴,怎么可以让莫漓如此折腰下去?随传随到又乖巧,可是莫漓是人不是宠物啊。
想着,安罄漩内心又是一番挣扎,如果排除自己个人的私心,要怎么做,才是对莫漓好?
「咦,好久不见了小美人。」
陷入了思绪竟没发现有人靠近,安罄漩抬头便见一头银丝的男子──郭世良。他年纪不轻,也算老当益壮。安罄漩不喜欢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曾经苦苦纠缠誓要安罄漩与他搞婚外情,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这男人不好得罪,他是从黑洗白的,说是洗白也不等于就从此不再碰黑,可知道他原来的手下众多,虽不是第一帮派,也不能看轻。
「郭董,您好。」安罄漩站起来,不经意地往侧边挪开一步,与郭世良隔开一点距离。
「晟先生怎么不在你身边?」郭世良问,笑容里带着不怀好意。
安罄漩礼貌回道:「我身体抱恙,他帮我买药去了。」
「你身体抱恙?哪里不舒服呢?」郭世良趁机踏前一步,轻轻搂抱安罄漩。
安罄漩不动声色往旁边一移,脱离郭世良的怀抱,不忙回道:「郭董有心了,只是小毛病而已。」
「小毛病也得好好照顾啊,他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这呢?买药可以找人买啊。」郭世良似乎没有要放过安罄漩,步步进逼,安罄漩退后他就踏前,直至把安罄漩逼至墙边,贴近安罄漩,又继续道:「晟先生这样可真不对,留下娇妻可不行。」
「劳烦郭董费心了,我没什么事。」安罄漩极力显得平静,心想着这大庭广众,量郭世良也不敢任意妄为。
「其实啊,他也不过是靠家里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嫁给个窝囊废实在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