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迎面走来的一个妇人询问了几句,那妇人却脸色突变,将手提着的篮子上的红布盖了盖严实,匆匆走了。
我一拍掌,肯定的说道:“那妇人绝对有问题,我去看看她篮子里装的什么!”当我说完,气势汹汹的准备过去时,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了,礼煞一笑说道:“跟踪她岂不更好?”
“有道理!”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快速的跟了上去。
只见那妇人来到了一处民宅,有家仆给她开了门,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才走了进去。
凉亦抬头看了眼围墙,随之看向我问道:“你能翻墙吗?”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发愣了两秒,然后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我能!”我指挥他说道:“你蹲下,让我踩着上去。”
细小的灰尘粒陷进我的手掌,我艰难的趴在墙上,礼煞已经站在围墙內,朝我张开了双手。
“快下来,温亦。”他仰着头冲我说道。我气喘吁吁的点了点头,缓过神来,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发怔,我想起了幼时也有似曾相识的画面,我对眼前这个人的情感也一如往昔,只不过依赖感加深了,不然我怎会时刻想要见到他呢。
我闭上眼睛,一跃而下,在这一秒我还以为自己挺轻盈的,没想到下一秒,尘土飞扬,礼煞抱着我重重倒在地上,我抬起头,看到他闭着眼,眉头紧皱,我紧张不安的拍他的脸,大叫道:“礼煞,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他微微的睁开眼,皱着脸轻呼了一声,“我脸好痛,别拍了。”我急忙撤手,既担忧又内疚的看着他,他挣扎着坐起来,对我说道:“温亦,没想到你这么笨重。”
我跪坐在一旁,有些郁闷,这时,不远处传来有人对话的声音,只听见一人说道:“我敢肯定我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就在外面。”
脚步临近,我和礼煞急忙躲了起来,我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花草,突然墙外传来凉亦的声音,“你们俩没事吧?”我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礼煞,他冲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我才发现他的脸离我很近,我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脚步声在我们旁边停住了,只听有人说道:“哪有人啊?定是你听错了吧!”另一人奇怪的“咦”了一声,然后回道:“可能真是我听错了吧。”
这时,我感觉脸颊拂过一阵清风,余光瞄到白衣飘飘,凉亦以帅气的姿势落在了我旁边的土地上。
我呆滞的看着他的衣摆,只听见有人语气震惊的质问道:“你是何人?”空气似乎都停住了,凉亦大约也是惊到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牵强的解释道:“我走错了……”
“走错了?你不是走过来的,明明是飞过来的!说,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有什么目的?”
空气又再次凝固住了,微风阵阵,我鼻子突然有些痒,说时迟那时快,礼煞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打了个闷嚏,口水放肆的喷在了他的手掌上。
“什么声音?!”有人警觉的大喊一声,凉亦见机灵巧的攀上墙跑了出去,脚步声开始凌乱的在耳边响着,我听到有人说了句:“快去外面追!”紧接着脚步声飞快的远去了。
我松了口气,一脸庆幸的看向礼煞,只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面无表情的在空中甩了甩。我有些羞愧,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他静静看着没说话,我突然觉得此刻的氛围挺好的,于是抬起头想要说句应景的话,没想到的是,我又打了个喷嚏,这次我的口水直接飞溅到他的脸上,这一刻我震惊了,脸色发烫起来,恨不得直接钻到眼前的花丛里面去。
这时,一声轻盈的落地声再次响起,我和礼煞这才站了起来,凉亦看到我们,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躲在这儿。”
我们三人往里屋走去,有一扇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老人家询问的声音,“事儿都办好了吗?”
里屋的另一个人大概就是先前遇到的那位妇人,只听她恭敬的说道:“办好了,只等江少爷身体好些了,我再帮着选个黄道吉日。”
没过多久,妇人离开了,屋里安静下来,我有些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看去。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她闭着眼似乎在休息,我扫视了屋里的陈设,目光扫过她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很是犀利,似乎看到了我,又似乎没有,我吓得缩回脑袋,她的眼神却在我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我突然想起我的手帕丢在了花丛处,于是悄悄的跑回去,将它捡了回来,这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颗沾血的小石头,就是方才礼煞倒地的位置,我的心里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们从里面走出来,凉亦对我说道:“整个宅子没什么人,墙上贴着喜字,看来是有什么喜事。”
我们通过打听知道,原来江家原先是做布匹生意的,有过一段鼎盛时期,不过后来就没落了,传闻江家的老太太年轻时十分精明能干,但他的儿子接手布庄后,不仅败光了江家的财产,还在被要债时不幸出了意外,她的儿媳妇难产生下了江家的独子江子献,江老太太十分疼爱他,可近几年江少爷却染上了恶疾,请了许多大夫都医不好,后来遇到一江湖神算子,说江少爷到了而立之年,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陪伴,病情自然就会好转,话说这江湖郎中的话根本不可信,可老太太却信了,并四处托人,想要找到一名令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