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房间依旧毫无动静。
丁夏一声冷笑,不再等待,从怀中摸出丁天水送的小匕首,就去撬门。
那匕首很锋利,可抵不过她没力气没技术,在木门上戳了好些洞,门闩都还没看见。丁夏火起,抬脚就踹!木门一声大响,却仍是紧闭。
丁夏脚痛,脸都皱成一团了,一边抽气一边恨恨唤:“开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又用那匕首去扎门缝。
门后却一阵动静。不过片刻,一个女人露出了脸。她看见丁夏举着匕首瞪着自己,吓得“啊”地叫一声,后退一步。
这是个长相平凡的女人。丁夏不知自己的审视是不是带着偏见,可她看起来……就像个农妇。女人头发暗沉没甚光泽,皮肤泛黄,身材也有些臃肿。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这让她看着有了几分衰老之态。若不是她身上有种淡然平和的气息,丁夏绝对会将她当成后院的粗使仆役。
丁夏想了这许多,可也不过眨眼一瞬间。下一秒,她就握着匕首进了房间,像所有志得意满的小女子一般高傲道:“我今儿丢了一副玉镯,怀疑是你偷的!”
佳英显然很胆小,被她吓得连连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丁夏不再管她,朝厅堂扫了一眼,风一般奔着卧房而去:“我要搜你的房!”
卧房空气中,隐隐有丁夏熟悉的淫靡气息。靠墙的大床上挂着厚重的床帘,微微摆动时,憧憧影动,就像有人藏于其间。
丁夏上前,高扬匕首大幅一挥!
裂帛之声悦耳,床帘齐齐落下。梨花木大床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丁夏眼前。
床上很凌乱,四下散着花花绿绿的衣衫绸缎,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被单卷成了一团。却没有男人。
丁夏微微昂头,转身朝着衣柜奔去,猛然扯开衣柜门!
衣服整齐堆放,偌大的衣柜有些空荡。
丁夏又转身跑回床边,趴去地上,朝床底看去。
几双绣花鞋孤零零躺在床下。
丁夏爬起,抹了把脸上的灰,正好见到佳英怯怯望着她。
佳英住的地方不比丁夏的房间宽敞,只有一小厅和一卧房。而且小厅和卧房里的家具很少,丁夏进门后就注意观察了,只有这几个地方可以藏身。她思量片刻,又行去窗边,推开小窗四望。空无一人。
——乙建安不在。难道……她弄错了?
丁夏默默不语。佳英终于壮着胆子唤了句:“夏姑娘……”
丁夏一眼扫去,凤眼微挑,嚣张道:“我的玉镯呢?!”
佳英有些焦急,连连摆手:“我没有拿!”
丁夏一声冷哼:“你既然没拿,为何我来问话,你却半天不开门?!”
佳英张口,却给不出答案:“我、我……”
丁夏几步上前,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按去了墙上,咄咄逼人:“你在干吗?为何不开门?!我见到有男人来了你房间,你是不是把玉镯给他了?你们是不是同伙?!”她将匕首刀锋比在佳英侧脸,恶狠狠道:“答话!否则我现在就花了你的脸!”
佳英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用力偏头躲避那刀锋:“没有!我没有偷你的玉镯!那个男人是苑里的客人,怎么可能是我同伙?”
丁夏手一抖,差点真划伤佳英,缓缓松手。她呆呆站着,气势瞬间全消,半响方喃喃道出了句:“那男人……是你的恩客?”
佳英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他是我恩人,不是客人。”
丁夏迅速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佳英显然有些疑惑,不知她为何揪着这男人不放,却还是答话道:“他来给我送钱,送完钱就走了,没有偷你东西。”
丁夏微微眯眼:“你是说,他很快就走了?”
佳英点点头。
丁夏冷冷一笑: “你骗谁呢!”她抬手在面前扇了几扇:“这味道,还有你答话时的声音,你敢说你刚刚不是在欢.好?!”她用力抓住佳英的手臂,作势要拖她离开:“还编了个谎来骗我,你定是偷了我的东西!走,跟我去见文姨!”
佳英急了,连连摇头:“我没有!”她拖住丁夏,央求道:“夏姑娘,你、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骗你。”
丁夏松开她,依旧不相信的模样。佳英红了脸,走去床边,躬身在床上一番摩挲,这才缓缓直起腰,一点点转身,将手中的东西拿给丁夏看。
她的手上……竟然拿着一晶莹玉势!那东西润滑,上面还隐约泛着水光,昭示着它的主人刚刚用它做了什么。
佳英一脸羞愧,头都要垂到腰间了。丁夏愣了片刻:这人……原来在自.慰?
——还真有可能。阿阳不是说,她的客人很少么。她日日呆在欢场,身体又已经被彻底开发,难耐寂寞也是正常。
丁夏将信将疑,又问:“那男人和你什么关系?为何会特意跑来这里送钱给你?”
佳英却不肯说了:“夏姑娘,他和我……是旧识。只是他身份特殊,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