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见到早些时候曹善和应奎及其曹雄急匆匆的出了虚无境,此时听苏君河这么一说,他们便是没有再怀疑什么,而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苏启明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苏君河这般说了,他不便再问什么,只听他道:“此等小人,置宗门于不顾,贪图小利,死有余辜。”这些人虽然不是大仁大义之人,但是境主发话,谁敢不从?于是都是点头称是。苏君河淡淡道:“你们继续开会吧!”随后便是走出了议事大殿。
苏红玉等小辈都是站在大殿之外,静静的听着里面传出来声音,得知要去试炼,有热闹可凑时,都开始有些兴奋,忘了无双城时那残酷的经历。
特别是罗战,当即想到了天阙城中天下酒楼的百花酿,眼睛直冒金光,然后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
天香苑里,秋若寒正望着一颗槐树出神,此时空气中传来一股女子特有的香味,秋若寒转过头来。只见苏柔云正盈盈走来,她看到秋若寒站在那老槐树下面,便是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姐姐他们呢?”
秋若寒笑道:“他们去议事大殿那边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一起玩呢?”苏柔云问道。
秋若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则是再次看向那棵老槐树,问道:“你认为这棵树有多大年龄了?”
苏柔云则是疑惑的看着秋若寒,苏柔云不知道的是,秋若寒早就知道了她的灵魂残缺之事,这几天都是在为这事烦恼。
苏柔云听他这么一说,想到自己虽然化神,但却是一道残神,其寿命有多少都不知,而且这是在正常情况下,若是有什么变故,随时都有消亡的可能。一时间心中竟是有些苦涩,秋若寒则是望着她的眼睛,只感觉泪水有些要忍不住了。
此时外面传来欢笑声,秋若寒怕人家看到他的窘迫之象,便是转过身去,再次看向老槐树。微风吹过,秋若寒没在忍住,一滴泪水便是随风而去,苏柔云则是静静地站着,望着那伟岸的背影,心里的确是有太多的不舍,此时她才发觉:“原来生命竟是如此的可贵。”
雨诗菲等人走进院来,看到二人沉默而立,都是有些错愕。李思琪则是笑嘻嘻道:“小秋、苏师妹,我们又要出去玩咯。”
苏柔云急忙纠正是师姐,随后问是怎么回事,李思琪嘴快,便是把一切都说了。苏柔云听了眼睛一亮,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众人都只看到她阳光的一面,却是看不见那隐藏在心底的忧伤。在这天地间,甚至是茫茫宇宙之中,真正对她一切都关心的人,除了秋若寒,再无他人。
秋若寒听着众人的谈话,则是叹了口气,这些人果然伤疤好了就忘了曾经的疼。随后他望着开心的苏柔云,心里便是想到:“无论她做什么,我都陪着她便是了。”
七月二十五,虚无境内,一群轻弟子站在平时晨课操练的广场上,在广场的中央,停着一艘虚空楼船。苏启明和赵东引领着几位长老一同走来,众弟子行了一礼,随后赵东下命令道:“出发!”
于是众人上船,虚空楼船便是载着他们朝天阙城出发,一场腥风血雨也是即将到来。
天阙城,占地方圆八千余里,中州的心脏之地,也是中央神州的心脏之地。悠悠长存于天地间,见证了历史的沧桑。
虚无境的虚空楼船停在了城外,众人下了船,随后便是朝巨城走去。秋若寒这时将原有相貌隐去,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比起原貌,倒是英俊不少。他本来只是想随便变换一张普通的脸罢了,只是碍于苏柔云的要求,于是便是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还给他一身儒衫,秋若寒摇身一变便是成了一位儒雅之士,看得雨诗菲几人直笑不已。
秋若寒并不在乎自己的样貌,更不在乎自己的衣着,别人的笑,他也不会在意。
不多时,众人来到来到巨城之前,抬头望去,只见高高的城墙于平地上立起,城墙的砖石已经涨上了青苔。在那城门高处,却是留下不少被划过的痕迹、或是坑洼。这这座古老的巨城显然经历了不少战斗,如今依然巍巍矗立,可见其坚强。
秋若寒向城墙望去,只觉这城墙就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见证了岁月变迁,历史的前进。它依然巍然之姿立于世人眼前,它仿佛在哭泣,为那些死于无辜的千千万万的百姓而哭泣;它仿佛在悲哀,为那些被权利诱惑,丢失了自我,最后丢掉性命的生灵而悲哀;它仿佛在在忧伤,在为那些为保护自己亲人、或是为某一信念、或是为百姓苍生而战斗最终身陨的生灵而忧伤。
这一刻,这城墙在秋若寒的眼里,不再是一道砖石砌成的城墙,而是一个有着鲜活生命的生命体。在无人了解的万古岁月中,孤独的看着历史的巨轮不断的向前推进。如今他的到来,这古城墙像是遇上了知音一般,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向他诉说这亿万年来这所见到的一切。或悲或喜,或苦或甜,或酸或辣,都是一一向秋若寒到来。
秋若寒此时面露沧桑之色,只听他轻吟道:“万年道争雄,看尽世间繁荣与苍凉。千古悠悠事,谁道是沧桑?一朝尽头,谁在把酒、长歌高扬?”
随后便是拿出一个酒袋,向那城墙脚处洒下半袋,不管众人那发懵的眼神,自己便是咕噜咕噜的大喝起来。罗战看得全身血液沸腾,抢过酒袋,也是灌了几口。随后只觉仿佛有一股烈火一般冲向喉咙之处,血液流动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