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感慨,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有人特意要推进这一切?这些事都是他亲身经历的,虽然不尽其实,但也有**分是真的了。想到与雨诗菲等人的约定,时间渐近,他也该动身了。于是结了账后,便是离去,前往无双城。
秋若寒沿着一条村路,便是来到望河山之下。
望河山下,是一片枫林。此时正值九月,草木枯黄之时,红透了的枫落在那枯老的杂草之上,沐浴在那落日斜晖之中,一副迟暮之象。秋若寒走过枫林,来到半山腰处,此处多长野果,秋季正是熟透之时,果香飘来,一阵清幽芳馨,让人生出眷念之味。
山路旁边,几株野菊正在开放,碧绿的叶子,雪白的花,仿佛正是为了饮尝这清秋之霜,于万草枯衰之中独自而开。秋若寒走在其中,但觉自己就是这白菊一般,从出生开始,便是不知春夏为何物,茫茫然见行走在这悲凉之秋,他年纪虽然不长,但却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继续向山上走去,山路越来越是陡峭,凡人只能止步于此。秋若寒纵身跃起踏在一块岩石之上,此时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馨之味。循着那香味看去,但见不远处岩石裂缝之间长着几株丹桂,开的红艳艳的,与这枯败的万草形成鲜明对比。
丹桂八月飘香,望河山上却是盛开在九月,世间之事虽有一定规律,但是异数却也是有的。
秋若寒依然向高处攀登而去,天色暗下时,就看见了山顶上的风雨亭。风雨亭的建造年代早已不清,其建造材料也是堪称宝材,只是经风雨的侵蚀,已经重修过几次了。如今在这月色之下,风雨亭给人一种古朴沧桑之感。
秋若寒向风雨亭掠去,这时他的心神突然一颤,在亭子中,一个银须白发的老翁在自饮自酌。初看之时他身上没有一点修炼之人的气息波动波动,仿佛就是一个平凡之人。再次瞧去,只觉得这是一方汪洋之海,无边无际,秋若寒便是那行走在这无边之海上的一艘小船,行走在滔天巨浪之间,小船虽小,任千般激浪,依然无惧前行。
这时老翁的气息一变,秋若寒仿佛身处无边星空,只觉得自己于万千星辰只见飘身而过。星空中星辰无数,星辰之力条条垂落,秋若寒这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星辰规则之力衍化,触动了他神海之内的衍星图。衍星图案浮起,在神海上空旋转,垂落的星辰之力便是被吸了个干净。
老翁有些惊奇,随后他的气息再变,这时他仿佛变身成为毁灭之神,巨掌拍落,仿佛要把秋若寒湮没一般。秋若寒一声嘶吼,生灭图案转动,生灭之力轮转,毁灭的极致便是创造,死亡的极点便是新生,生灭之力相互转化。秋若寒这时仿佛化生为生灭太极图案,手掌天地万物生死。一时间,他的气息变得神秘而诡异,识海之中,混沌青莲摇曳,他的身上却又是流转圣洁气息,一切归于自然。
过了很久,秋若寒慢慢的睁开眼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老翁这时从当初的略微惊讶变得震惊无比。他看到秋若寒恢复过来,只觉得这青年适才身上那道诡异而强大的气息,令得他这万年修行之人也生出悸动。最为震撼的是,秋若寒自身修为只在融天,居然化解了自己以造物之境造化而出的千般虚境,这是他万年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
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当真了得。”
秋若寒也是呵呵一笑道:“老人家修为通天,拟造万物竟是信手拈来,小子有如燕雀,腾不上那万里九天,更是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找不到那着陆彼岸。”
老翁大笑道:“小兄弟真是好胆识,说话还很是圆滑,过来饮一杯粗酒如何?”
秋若寒笑道:“有美酒痛饮,却之不恭。”
随后走到风雨亭中,与老翁对坐,老翁在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琥珀酒杯,二人就酒杯斟满。同时饮下,秋若寒只觉得这酒入吼清凉,齿唇流溢清香,这时一股热气流经全身,仿佛自身沐浴在温泉中一般,只觉全身舒坦。
秋若寒眼眸微闭,颇为享受,随后叫道:“好酒!”
老翁道:“老夫虚无境苏君河,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秋若寒这时却是神色略显沧桑,然后道:“秋若寒,师尊早已去世,家也是早就破亡,如今只是一无家可归的漂泊浪子罢了。”
秋若寒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老翁他便有一种亲近之感,自己的委屈不堪和无奈都想跟他说说。
苏君河听了秋若寒的话,心里顿时生了怜悯之心,随后道:“你若是不想漂泊了,就到昆仑山脉虚无境去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喝酒,如何?”
秋若寒在苏君河说出自己的姓名时,便知道这是苏柔云的爷爷,秋若寒的名字,由于他在乌蒙山被星辰宫追杀,再加上苏柔云的原因,苏君河自也是知道的。此时秋若寒听到苏君河的话,她想到了苏柔云,心里有些欢喜,随后道:“柔云她还好吗?”
苏君河道:“不好,她整天都是拿着一支玉笛,重复的吹奏一曲《云念谣》。”
秋若寒听得心神一颤,心中有些欢喜,更多的是心疼,随后想到自己的一身仇恨、以及平凡的地位,他苦涩道:“我是一个卑下的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的,她这又是何苦?”
苏君河道:“对于身份地位,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那么重。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你一定是一个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