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人声鼎沸的练武场,在连旭平的这一声叫骂之后,突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刻,仿佛整个练武场里所有人的喉咙,都突然被人卡住了。
静,非常的静,这个诺大的练武场,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分明。
而站在台上的连旭平,看着台下一脸震惊的众人,他的脸上已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虎不威,还以为我是病猫不成?
下一刻,连旭平把脸一肃,然后朝台下的众人大喊道:“他们四个人现在已经被赶出武备堂了,你们这些人,要是有谁还敢继续跟着起哄的话,那你们的下场,和他们四个人是一样样的!”
在台下看热闹的人群中,至少有过半以上的人是武备堂的弟子,连旭平看到他们刚才跳得很欢,所以他觉得必须要给这些不开眼的家伙一个警告,要不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马王爷竞然还长了三只眼。
从连旭平嘴里吐出来的这一连串威胁的话语,的确给台下那些家伙带来不小的压力。
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众人,在这个时候却变得有些畏缩起来。
老话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总先烂。
之前他们在台下一起大喊不公的时候,他们根本没考虑到自己会被报复,必竞自古以来就有法不责众的传统。
可现如今,连旭平已经明言警告过他们,让他们别再掺和到这件事里,并且还在台上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有谁不知死活地跳出来参与到这件事里,说不定就会被连旭平当成一只草鸡,直接杀了给其他猴子看。
说句大实话,象这种冤大头,可真没有人愿意去做。
所以,现在台下那些家伙,全都缩着一个脑袋,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连旭平看到台下那些刚才还愤愤不平的家伙,现在终于老实下来了,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了起来。
他觉得,台下那些起哄的家伙,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于是连旭平认为必须趁热打铁,再把这些不听话的家伙敲打一番。
“我跟你们说,别看你们在宁州城里,个个人五人六的样子,但是你们在我武备堂的地盘上,尤其是在我连某人的面前,那你们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哪怕是只刚下山的猛虎,那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卧着,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连旭平觉得自己教训完台下那些兔崽子之后,整个人立刻就感觉到神清气爽。
正当连旭平在飘飘然的时候,台下站着的于飞开口说话了。
“啧啧,了不得,真是太了不得,不过我就纳闷了,这个武备堂,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我们山庄的武备堂?我越听怎么就越觉得这个武备堂是某个人自家开的?”
“姓于的小子,你算个什么玩意?竞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连旭平看到于飞竞然明目张胆地在嘲讽他,他的一张脸当场就黑了下来
于飞不屑地撇了撇嘴,“某些人才叫信口开河吧?这嘴巴一张,就要把人赶出武备堂,啧啧,这口气,看来还真把武备堂当成是自家开的。”
紧接着,于飞又说道:“某些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武备堂的堂主而已,行事就已经这么飞扬跋扈,那往后,山庄里还有谁能治得得住他?到时候,咱们洗剑山庄是不是得改姓了?”
众人一听,顿时又哗然起来,是呀,连旭平现在只是一个武备堂的堂主而已,做起事来,就已经这么毫无顾忌的,那到往后,还得了?
连旭平一听,顿时就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姓于的小子,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就一个破花匠而已,我的事你管得着么?等下我就让刑堂的人过来治你个诽谤同门的罪,到时候看你还敢这么嚣张不?”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台下这个姓于的小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挑拔是非的手段甚是老道。
不过再怎么说,这个小子也就只是一个连一级武者考核都过不了关的破花匠而已。
刚才台下那么多想打抱不平的人,都被他制住了,连旭平就不相信,眼下这个只会种花养草的家伙,在他面前还能飞上天不成?
“啧啧,诸位听听,某些人只要随口一叫,刑堂的人就会过来治我的罪,刚才我还真说错了,这岂止武备堂是他家开的,看来连刑堂都由他说的算,唉,在这山庄里头,估计已经没有他干不成的事了!”于飞长吁短叹地说道。
这一刻,于飞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仿佛洗剑山庄现在已经是国将不国,山庄的控制权早以落入连旭平的手里一般。
台下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一听,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之前他们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可现在被于飞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感觉到连旭平指不定还真是有问题,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你……”连旭平顿时被于飞说得气及攻心。
好家伙,他本来想抬出刑堂的名头,好好吓唬吓唬台下这个不开眼的种花的小子,没想成,一不小心,竞然被那小子抓住破绽倒打了一耙。
“好好好,姓于的小子,你这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个破花匠。”这一刻,连旭平气得连指着于飞的那只手都抖了起来。
“哟,这不是武备堂的连堂主么?听这说话的语气,我还以为是我大哥在这里训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