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话说,我也不知。当时他排最后,我本以为他未能通过,被法阵反击而死,没想到他后来传音给我,说自己就在洞外等候。”
“项兄开始没有告知他你的计划吧?”
“绝无此事,其实,我一开始仍有些不信任他,所以在韩兄说有虫时,我命他探查,就是为了检验他,没想到,他还有秘术在身。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韩兄这位族弟啊!”
“好了,不说此事了,秦军既然没有直接抓捕我们,就说明韩平还未来的及说出详情,便被破阵之力震死,既然如此,大家还是考虑如何破除此阵吧。”
“何兄说的不错,如今法阵难破,我们恐怕只能组织人手强力破除了,而且,还要考虑,如何对付阵后严阵以待的秦军。既然后面没有秦军追来,说明他们在外已有充足准备,我们只有这点人,而破阵需要极**力,我们还没带太多武器”
经过项伯几人同众多队正的迅速讨论,幸存的囚犯们被分为数十个千人阵,准备轮番对大阵发动攻击。众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唯有慕青把褒姒放到一边,自己拿了块牌子走到大阵壁障前。
片刻之后,慕青大声叫来忙碌的众人,向他们展示自己手中的令牌,以及,身上插着的还在抖动的弩箭。
“诸位,秦舞阳前辈就义前曾传音给我,说再助我们一臂之力。起初慕青还想不明白,后来才想到,他曾送我一枚令牌,所以实验一下,发现果真有用,大家破阵可以不用费太多力气了。”
“还有,通道外有秦军万人军阵等候,这枝箭就是我刚通过时被射中的。”
“秦军箭阵犀利,沙场之上多次扬威,我们看似人多,可通道狭窄,只怕还未靠近,就被秦军一**射死在外了。”
自众人舍队友离去后,英布脸上就没了表情,看不出喜忧,他此时开口,道出囚犯们面对的最大危机。
韩良环顾四周,发现队正和囚犯们表情有些悲凉,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看来即使秦军多年未出,秦军威势仍压在众人心头。
看了一圈,向来说话温雅的韩良突然大声喊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失神。
“秦军箭阵虽然犀利,但我们却不是非死不可!”
“骊山山石坚硬,大家都有所体会,我们可以采石为盾,挡住自身要害;以石做矛,同他们战斗!”
说着,他又拍了拍身上的囚服,向众人说道:
“大家可别忘了,此物有多柔韧,我们完全可以选取法力深厚者,持石盾,披数重囚服,冲锋在前;其余人跟在后面投掷石矛,我们人数众多,不信破不了秦军万人!”
听到这里,项伯也越众而出,大声说道:
“好教众位知道,我们并不是孤军作战,通道外还有近百万囚徒,当我等冲锋时,再由他们身后突袭。秦军不备,必然阵破人亡,此战,我们必胜!”
项伯此话算是最好的消息了,众人听后,脸上恢复了生气,纷纷起身大呼“必胜”,随后在队正们指挥下做出去的准备了。
幸存的囚犯修为都很深厚,很快准备好了大批石质军械,分发给众人,不过在选择冲锋者时,囚犯们却有了冲突。
原因说来很简单,秦军箭阵犀利,冲锋者有很大几率死亡,囚犯们相互争执却非为此躲避,而是人人争做先锋。
囚犯们相互间争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最后还是队正们一一制止,方才停止争吵。
最后,通道口排好了长长的阵型,队正们手持厚重的石盾,身上套了数重囚服,站立在前;他们身后,是经过抓阄挑出的强壮囚犯,这些人一个个持矛而立,身上的囚服少了几层,背后还有一捆石矛;再后,是一脸不忿的抓阄失败者,他们只着一层囚服,有些甚至没穿囚服,同第二阵一样,他们都背负着石矛;最后,才是没有囚服,单手持矛的相对虚弱的囚犯。
本来囚犯尚有争议,但队正一出,众人也都默默服从,唯有最后一阵,还有些争议,这些人本打算让自己冲在最前。
“我们身子太弱,恐怕会拖累大家,就让我们在最前,为兄弟们挡箭,纵是死了,也能让后面的兄弟抓住我们尸体继续冲锋,这样还能给大家增加点防御。”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排在二、三阵的囚犯不满,也要争做先锋,最后队正们还是以他们速度太慢为由拒绝,囚犯们这才不甘的接受。
囚犯们军阵布好,慕青和韩良等数十人披着数重囚服,飘在军阵之上。在众人的目光中,慕青取出一枚令牌,在对韩良等人点头示意后,令牌飘向前方壁障,慕青等人一阵急促的掐诀施法,在囚犯们严肃的目光中,法阵壁障突然消失。
眼前,是秦军密密麻麻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