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不争气地软在他怀里的样子让霍成喉间逸出一声轻笑,终于好心地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脸颊,慢慢蔓延向耳后敏感的皮肤,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舌头暧昧地卷着那块小小的软肉,慢条斯理地挑逗着。与此同时,霍成伸出一条腿有力地插入了她的双膝间,支撑着她的身子,而放在她脑后的手下移,平稳却快速的解着她的衣带。
不过片刻,阮蓁便觉胸前一凉,她的身躯轻轻颤了颤,本能地想要依附着身前的热源。她今日穿了件水红绣并蒂莲的肚兜,盈盈的红,细嫩的白,交织在一起让面前的男人一瞬间便双目赤红,低头毫不犹豫地亲吻上那片因着阮蓁的轻喘而上下起伏的雪白。
最敏感的顶端被纳入一处温暖湿润的地方轻轻含弄,阮蓁猝不及防间发出一声娇吟,这无疑刺激了身前的男人。他拉过她的双手,按在自己腰间的玉革带上,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诱惑般的响起:“囡囡,帮我……”
气氛旖旎到极点,阮蓁鬼使神差地依从了他的意思,颤抖着手去够他身后玉革带的暗扣,却将自己更多地送到他嘴里。
待她终于哆嗦着解开了玉革带,霍成头上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拨开她的手,重又抬头覆上她微张的唇,自力更生地脱去了余下碍事的屏障。
两人重新抱作一团,唇舌纠缠的啧啧水声越来越响,霍成的双手大力揉捏着怀里娇嫩的身躯,寻到一处敏感的地方便轻拢慢捻,勾得阮蓁低吟不已,也抑制不住地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肩背,细嫩的手在他的背上难耐的游走着。
这一动作无疑是点火**,霍成再按捺不住,低吼一声将她压上了身后的床榻,双双陷入柔软的锦被间,他的唇舌也渐渐往下。
气氛旖旎糜烂一切仿佛都水到渠成,然而就在这时,阮蓁的身子却突然一僵,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霍成从自己身上推开。
霍成被她推得翻坐在一旁,一时间也愣了一瞬。
就在这个缝隙里,阮蓁翻身坐起,拧着眉尖儿看着他,“你背过去。”
看她的神情,再听到这句话,霍成一瞬便知道她方才为何突然推开他了,高大的身躯微微僵直,面上却还在装糊涂,倾身凑过去亲了亲被她咬得苍白的唇瓣,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囡囡,怎么了?”
阮蓁这时候却一点儿也不吃这一套了,她固执地看着他,重复刚才的话,“你背过去。”
小家伙还真是固执。
少顷,霍成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度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瓣,鼻尖亲昵地抵着她的鼻尖,道:“不许哭鼻子,我会心疼。”
阮蓁乜了他一眼,不理会他,手抵在他的腰间稍稍用力,催促他快些。
霍成便顺着她的力道转过身去,把自己的背暴露在她面前。
只见那劲瘦有力的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这些是旧的,阮蓁从前便见过,而让她在意的是最新添上去的那些,尤其是那道自他的左肩一直划到他右侧腰眼处的疤痕,狰狞地横亘在他的背上。虽然已经结了疤,但依然可以看出这道伤刚添上去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怖,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阮蓁捏了捏指尖,好一会儿才轻轻颤抖着摸上那道伤疤,慢慢地顺着那道疤痕抚摸着。
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碰触上肩背,霍成的肌肉紧绷了一瞬,旋即放松。
然后就是长长的寂静,在霍成终于意识到不对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小妻子红着眼眶泪珠子滴滴答答落个不停的可怜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了她。
霍成低叹一口气,心里的那点儿旖旎绮思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无措和心疼,他张开双臂,顿了一瞬才将她揽入怀里,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叹道:“不是说好不哭鼻子的吗?”
阮蓁抽噎了两下,软绵绵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没答应。”
霍成自然是顺着她,宠溺又无奈地连声道:“好好好,你没答应,没答应。”
阮蓁双手紧紧抱着他,还在摸那道伤疤,一边摸一边哭得更厉害,泪珠子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往下落,过了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问他:“疼吗?”
霍成笑了笑,道:“早就不疼了。”
阮蓁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问你现在了?我是问你当时疼不疼?”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道:“算了,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嘟囔着,心里更加难受了,好像有人捏住了她的心脏一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好艰难。
她张开嘴轻轻抽噎,一不留神就打了一个嗝。
小家伙从十岁以后再没哭得这么伤心过,连嗝都打出来了,可见哭得厉害。霍成无奈极了,轻叹一声,双手捧住她挂满泪珠子的小脸,瞧瞧,连鼻子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