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让她舒服了许多,这会儿却又觉得冷了,便准备回去,一抬眼便看到了前方迎面走来的霍明熙。
以为他来找霍嫣,阮蓁皱了皱眉,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大姐去前院了。”
顿了顿,她又道:“霍蓉也不在。”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是让他赶快走。
霍明熙自然知道这院里就她一个人,否则他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来。阮蓁说这两句话的时间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阮蓁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朝她越走越近,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掀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谁知道她刚转过身,霍明熙便一个迈步跨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身躯颀长高大,挡在她面前像是一面墙,让她避无可避。
阮蓁看着他,眸色淡漠,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让开。”
霍明熙却一动不动,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神色莫名。
外面冷的透骨,阮蓁没有耐心与他继续耗下去,索性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霍明熙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逃走?手臂一伸,将她的手臂牢牢攥在掌中,臂弯稍一用力,将她扯了回来。
他根本没控制自己的力道,阮蓁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扑在他身上,她稳住身子,瞥见他的神色,开口声音里真正带了几分怒意,“霍明熙,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已经嫁人,他却几次三番地纠缠她,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有生气的时候。何况,她脾气也算不得好。
霍明熙到现在神色才真正变了,隐忍中带着点自我厌弃,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挣扎,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把阮蓁的手臂越握越紧。他举起阮蓁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跟前扯了扯,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想做什么?”
他高大的身躯渐渐向她倾去,脸离她越来越近,就在阮蓁以为他就要亲上自己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亲上来,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偏过头,薄唇差一分就要擦过她的唇瓣,他挑着眉,低低的带着嘲讽的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我想做什么?大、嫂。”
后面的那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咬碎了吐出来一般,甚至带着些许恨意,只是不知道他恨的是霍成,还是阮蓁,亦或是他自己。
阮蓁转头看他,唇瓣翘起,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放开我。”
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他,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突然一紧,箍得她手腕生疼。他挑衅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若是不放呢?”
他攥着她的手腕,空着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柔软的身躯朝自己身上按来,在她耳边重复地问道:“我若是不放呢?”
他嗅着她颈间的甜香,拥着她柔软娇小的身躯,终于觉得心里不再那么空的难受,空的让他几乎要发疯。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不满,她对他的诱惑太大,让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彻底遗失殆尽。
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疯了。甘之如饴的疯了。
阮蓁冻得冰凉的耳垂突然一热,待她意识到那是霍明熙的舌尖在□□,她神色一变,拼了命地挣扎,空着的手高高扬起朝他脸上招呼过去,嘴里咬牙切齿道:“霍明熙,你真恶心!”
是真的觉得恶心,耳后的皮肤被他舔过后,暴露在空气里,湿湿的带着凉意,仿佛被蛇信子碰过,让她浑身汗毛倒立,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喉咙里难受,想要呕出什么,眼睛都红了,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
霍明熙脸上结结实实地接了她一巴掌,他偏了偏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到了她的呕声,清晰无比的在他耳边响起。他神色一变,突然就想起前些时日在街上看到她和霍成从马车里下来,她粉颊融融,唇瓣红肿,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春意,娇媚可人,一看便知道他们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他觉得讽刺,觉得不甘,更多的是想要发疯,她能让霍成伏在身上任意妄为,却连他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她觉得恶心,他就更要碰她。
——他既然不能让她好好记住他,那何不做一次恶人?让她真真切切地记他一辈子,想起他就咬牙切齿的记住他。
他这样想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伸出舌尖舔了舔,半是畅快半是沉沦,半是疯狂半是冷静,这个时候,甚至连她微微扬起的脖颈都让他越发疯狂。
阮蓁忍着胃里翻天的难受,顺从地扬起脖颈让他舔舐,没被箍住的那只手悄悄抬起,拔下发间的簪子,高高扬起,在他一点没有察觉的时候,朝着他的肩膀用力刺了进去。
霍明熙吃痛,握着她手腕的手失了力道,她趁机挣脱,毫不留情地拔除簪子,举着带血的簪子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让开。”
饶是冬天的衣物厚重,以她发狠的力道簪子依旧刺进去不浅,这一会儿的功夫霍明熙肩头的布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