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他去吧”
虎子才无奈紧握双拳,愤愤得让开去路
刘四出得院来,想着女人白腻的身子,尤有余香在身上,不觉味无穷。
抬头看看天色尚早,自己虽放了一,却感到还未尽兴。盘算了片刻,找旁
边一家庄户借了马,便奔镇东头,下一家尚未交租的庄户家走去。
日渐西沉,何家老镇东头,把着三棵老槐树旁边有个竹批子围成的小小院落。
院里两间草房,旁边堆放着柴禾,麦杆。
小院后的一把竹椅上刘四正五马长枪的高坐,手里把玩着一支黑亮的马鞭,
喝着水。
身前跪了个身材魁梧的庄稼汉子,正苦苦的哀求什么。只听刘四尖酸的说道:
” 马老三,你崩跟爷矫情这些。这张佃约是你亲手在上面画的押吧八贯钱,
铁租,不论旱涝,分文不能少。你们家的地过了水,没收成,跟爷可说不着。
你一句着了灾就想免租你跟我这么说行,我跟何老爷也能这么话么”
” 这何何老爷是天上的神仙,又又是家家财万贯,该该,
不不会过问这点银子吧。还还不是刘四爷您一一一句话的
事。”
这马老三天生老实强壮,庄稼地里是把好手,就是讲话有点磕巴,在刘四二
管家面前,又急又怕,更是语不成句。
刘四听罢大怒,手里马鞭向面前小茶案上很狠一抽,骂道。
” 我呸你想得到美,就算何老爷好说话。但那栾大管家是惹得起的
儿他老人家认起真来,扒了我的皮的工夫都有。你要是有本事求栾大管家
免了你的租,我她妈抬脚就走。爷还不操这份闲心呢。”
” 还还还是别。别别惊动栾大管家了但但是刘四
爷也也看见了家里确实连吃吃得都都剩了不不不多了
我一家老小,还是靠镇镇外,摆个茶茶摊度日实在是没钱
交交佃租啊”
马老三老实巴交的脸上皱纹纵横,苦着脸,哀求道。
刘四用手中马鞭指着长跪着的马老三恶狠狠的道:
” 没钱,就得当东西。就你们家穷得有上顿没下顿的,爷也不稀罕。没东西
还有人嘛。你没钱,别人可都有钱。镇里的” 怡红院” ,县城里的” 飘香楼” 一
天也没歇过。就凭你婆娘马三嫂细皮嫩肉的,用香胰子咯吱一洗,保证比里面的
红牌还招人呢。只要马三嫂肯去卖,要不了个把月,你家就富了。这几贯佃租又
岂在话下。”
说着刘四摇头晃脑,脑海里仿佛想着马老三的婆娘赵月屏tuō_guāng的样子。
” 使使不得啊刘爷我家里头的原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
姑娘嫁了我一一天福也没享着我我怎么能让她
到那那下贱的地方去卖卖身”
” 那你还有个闺女嘛。小女孩子虽然卖不了多少,总值个三五两银子。反正
一个赔钱货,跟着你除了吃糠咽菜,还能有什么出息。”
” 卖卖我闺女那哪儿成啊这闺女生生下来就命
命命苦长这么大连连件像样的衣服都都没穿过
卖卖了她还不是将将将来给人糟蹋”
刘四抬脚就把马老三踢了个趔趄,骂道:
” 去你娘的吧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是存心拿爷耍开心是不是
凭心而论,就你马老三租我们何老爷的地,少了多少赋税杂役。不论什么苛捐杂
税道了我们何府地盘不是绕着走。你到邻村打听打听,哪家不是让县里衙役老爷
们撵得鸡飞狗跳的。八贯钱,算个屁明年的佃你他妈还想不想租了不想
早说话,想进何家老镇的人有的是,排班挤破门子。”
” 刘刘刘爷,您老就高高手吧,放放我家老小一一条生路
吧。”
” 成。爷看你老实巴交的说话也不利,就再给你条生路这可是你我的
私交,再不同意,明儿自有人来拿你婆娘女儿顶帐。”
说完,刘四趴在马老三耳边嘀咕了几句。
马老三听完,像没见过似得看着刘四那张猥琐的脸。
” 怎么样,婆娘嘛,谁睡还不是睡我又不长来平常还不是你被窝里
的女人一晚而已,又少不了她一根汗毛。”
” 这这这” ” 这什么这别他妈给脸上鼻子啊。”
说着,刘四又掏出把碎银角子,扔给马老三,吩咐道:” 趁天没黑,去镇上
弄点酒肉,爷还没吃饭呢。让你婆娘好好收拾了,作来,你们这家子,好久没动
荤腥了吧。还他妈不快去”
” 是。刘爷。”
马老三艰难的拾起地上的碎银子,长叹一声蹒跚着去了。
月升,马老三家的场院里,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烧鸡,炖蹄膀和几样小菜。
还有马老三特别从镇上的沽的三坛老酒。
马老三和他四五岁的闺女,陪坐在桌前。小女娃看见肉食,早馋得口水直流。
刘四见了,呵呵一笑,撕了一只鸡腿放在小女娃碗里,让她先吃。
马老三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老泪纵横。
” 娘娘快来啊。鸡有鸡吃咯”
小女娃边咬着鸡腿边欣喜的叫着。
马三嫂赵月屏端着一锅白饭,走了上来,怯生生的在桌上放了。畏缩的靠着
女儿坐了,又拍着女儿慢些吃。头也不抬,一眼也不敢看刘四。
刘四看着赵月屏羞怯的样子,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