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拉扯他们,被他一手挥开,跌坐在地。
我记得我一直在哭,眼泪流过脸颊,异常的难受。
我几次试图跑过去纠缠他们,都被爱德华狠狠的推开。白雪公主安琪儿缩在他怀里,带泪的小脸高高扬起,拉过他的脖子,亲密的又吻了上去。
我无法控制的尖叫,猛冲过去。半路却被七个小矮人劫住。
安琪儿从爱德华怀里探出头,用右手从水晶棺里取出一双水晶鞋,丢在我的身前。
她说,“穿上。”
然后七个小矮人按住我,捡起水晶鞋,硬往我脚上塞。
鞋小了一码,脚跟进不去。安琪儿嘟起嘴,“我要她穿上。”
我剧烈挣扎,大叫她是疯子。她伸手过来抽了我一耳光。我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脸火辣辣的疼。
爱德华半眯着眼睛,表情冰冷到让我害怕。
七个小矮人继续往我脚上套鞋。脚尖一点点的往里塞。痛感像是被延长的线,缓慢的往上传,不是缓解,而是更痛苦的煎熬。
我听到安琪儿再次说,“我要她穿上。”这次,是她对着他。
小矮人齐齐的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淡漠的笑笑,然后说,“把她的脚跟锯掉。”
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回荡在我耳边,仿佛惊雷,我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不可置信的,疯狂的。
他看着我,嘴角裂开,声音逐渐提高,一声盖过了一声,“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
“没有,我没有……。”
我扑倒在他脚边,不断的道歉……
然后,在剧烈的挣扎中,侍女把我拍醒过来。
房间里很暗,窗帘全部拉上了。只剩下侍女手中的蜡烛,燃着细微的光。
枕头湿了大半个,我坐起来,接过侍女手中的毛巾擦脸。
“索菲亚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帮我把蜡烛全部点上吧。”
“是。”
蜡烛一lt;i ;点燃,我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侍女出去。卷缩在床头,看着湿掉的枕头,出神。
也许一刻钟,也许更久,窗户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身体立时僵硬起来。我死死的盯住出声的源头,可是很久过去,又没了声音。
我以为是幻听,渐渐放松,却又一次听到敲击的声音。
我想无视,声音却愈演愈烈。玻璃窗户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连续的撞击着。
我掀开被子,跑过去,猛的拉开窗帘。
窗户外,一头刚成年的老鹰用嘴不断的啄着玻璃窗。看到我出现,停了下来,扑着翅膀,把脚上抓着的卷筒露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窗,老鹰窜进来在我头顶上飞了两圈,松开爪上的卷筒,然后迅速的飞出去。
我连忙关上窗户,捡起卷筒。
心神不定的扯开包扎的红缎带。
索菲亚:
如果你不愿你的母亲因你而死去,拿着樱桃,明天中午十三点,城外树林第十三棵树见。
另外,如果你害怕我会伤害你,你可以带着你母亲的侍卫队前来,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声,我并不想见到我的熟人。
凯萨琳·布鲁德
我咬住唇,轻轻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疲惫的闭上眼。
窗上的水滴,就像划破夜空的泪。
已经,没有时间了么……
天已微亮,那一丝微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印在我的脚尖上。
一丝微光。
如同心底那一丝微光。
爱德华……
他不会有事的。
我狠下心,穿上衣服,取过红石。
不能让托修列知道,不能走大门。我记得,爱德华曾经告诉过我,他阳台上有一副藤梯,就在绿蔓藤旁边。
我顺着爬了下去,弯着腰,避过侍卫,朝王后的lt;i;殿跑去。
却没发现,在经过小花园时,以拉曼德lt;i;主殿为中心,一轮魔法阵如同被触到了机关,浮现出来。
托修列的身影,在阳台上僵直了好久。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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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王后的侍卫队,按着凯瑟琳所给的地址,来到伦敦外的树林里。
牧师和侍卫在周围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使用魔法的痕迹。但我还是在离目的地半公里的地方停下来。
许是昨晚那场大雨的缘故,今天的天空蓝得有点不可思议。泥土混上青草的气息,微微湿润的空气。即使折腾了一夜,我还是能感觉发胀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不过半刻钟,凯瑟琳的马车已经赶到,停在不远处。黑色描金漆的车身。
坐在前头的侍从下来给她打开车门。她踩在那人半跪着的大腿上下来,看着我。
即使隔了那么远,她眼底那片幽幽的森凉,还是让我忍不住打了颤。
想起昨天托修列说的话。‘她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焦黑得不成人形了……’
所以,其实她现在也是一具木偶?
爱丽丝跟着她下车。
侍从从车厢里牵出被捆绑的王后。她被蒙住了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左脸高高的肿着。
我捏紧拳头。
凯瑟琳朝我笑笑,缓慢优雅的走过来,跟散步似地。
身旁的侍卫队迅速把我围住。
我疑惑,凯瑟琳只让一个侍从跟着?那个木偶师亨利呢?
王后被拖着走了两步,脚刮过地面的碎石,让她惊醒,挣扎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