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娜已经走了。
奥特伯爵夫人还没回来,我急急忙忙的翻出红石头,它被我扔在旧首饰盒里,发着暗淡的红光,我拿在手里甩了甩,它缩成了指甲盖大小。
当年发生的事情大约明了了,可是我知道,奥特公爵肯定还隐瞒了不少,比如,引发了瘟疫后,为什么死的贵族大都是权利比较大的人,凯萨琳又是怎么坐上了f国王后的位置,我觉得发生在那个女人身上的事一定很诡异,还有卡萨布兰卡的死因,奥特公爵的怀疑。
我把红石放在蜡烛下,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道让谁来解答,这块红石要怎么办……也许……
我想了想,写了封信给爱德华,让他立马赶过来,从我家到王lt;i;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六点多,十二点之前应该到得了。
七点半的时候,奥特公爵夫人回来,三人一起用了餐,公爵回去看公文,我跟着公爵夫人去了她的寝室。
她和公爵分房睡是整个城堡的人都知道的事,我却是从没进过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边,不是太大但异常的lt;i;致繁复,沉木雕花家具满当当的,淡蓝色的明亮格调,总体来说,感觉非常的温馨舒适。
她示意我坐下,自己转回身到柜子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个陈旧的盒子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来看,是一本手掌大的本子,我疑惑的望向她。
她走过来,递了杯酒给我,自己揉了揉额心,斜坐到沙发上,动作是她一贯的优雅,“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母亲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的事么?”
我看着她,想了想,还是直接回答,“不记得了。”十六岁?又发生过什么?
“你和艾利撒发生的事,好像当时你就知道你会失忆似的,写了这个本子,让我帮你保存,直到……,”她眯了眯眼,似在回忆当时的情况,“直到我认为是时候再还给你。”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索菲亚有东西寄存在奥特公爵夫人这里,而她,好像明白自己会失忆,不,或者说她知道她的身体会换一个人……
奥特公爵夫人喝了一口酒,金色的长发被她打散开来披在肩上,她的指尖微曲,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滑动,优雅且妩媚,“我不知道当时你说的时候到底会是什么时候,只是,看来当年那件事情又要起风波,你既然记不得了,现在给你也好。”
我几乎稳不住心神,翻开那本本子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这是,我还没失忆前让你保存的?”
她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那……我,”我的呼吸突然短促起来,“我还让你留了什么,或者话语?”
“索菲亚,你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她勾起嘴角,模糊不明的笑“不过,当时你说如果以后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当年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太多吧。”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明亮而又神秘。
“我想知道凯萨琳的事,还有那个魔女。”
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凯萨琳?那个女人?她已经疯了,我只能劝你,遇到她就尽量躲,躲不掉就撑到你丈夫来救你,”她想了想,又蹙起眉,“至于卡萨布兰卡,只是听说她被人杀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我紧捏着那本笔记本,突然有种感觉,我的穿越,也许是一场预谋。
“当时,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两大家族争权利,说起来凯萨琳其实也只是个牺牲品。”
“什么?”我瞪大眼愕然,两大家族争权利?
奥特公爵夫人朝我哼笑两声,脸上的表情带着浓厚的朝弄,“你所知道的是什么?是卡萨布兰卡和王后的魔法师引发了瘟疫然后火烧了整个伦敦?”她抿了一口酒才缓慢的说道,“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也不可能死这么多的人。”
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当时凯萨琳的父亲虽然只是个伯爵,但权利却比任何一个公爵的还大,他手里握着的军队和财富,几乎快盖过了王室,当时的国王一直想除掉他却没有机会,直到他后来知道布鲁德伯爵也就是凯萨琳的父亲召唤出了恶魔后,国王明白,他再也不能等了。他动用了一切魔法师和牧师来抵抗卡萨布兰卡,或者说是来对付布鲁德,其实,很多事都掩埋在那场大火后,那场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瘟疫,卡萨布兰卡随同布鲁德家族一并消失,同时死在那场火里的,还有大部分的掌权者,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她想了想又说,“布鲁德伯爵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卡萨布兰卡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掉,当时她一个人几乎就抵了整个伦敦的魔法师。”
“所以……,当年那件事凯萨琳和王后只是个引子,真正的内幕其实是布鲁赫和王室在争权?”
她点点头,“凯萨琳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父亲。”
奥特公爵夫人愣了一下,“也对,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会告诉你。”
“凯萨琳想报仇?”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年的事我也就知道这么些,至于现在,”她笑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那些王室的事我不想再参和太多。”
我的脑袋再次陷入混乱,知道了这么多,却对现在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的进展,凯萨琳是要报仇?对谁?老国王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