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沉香硬着头皮又复述了一遍。
“宋小姐签约的公司名叫锦艺传媒,也就是之前的傥风传媒,一个星期前齐歌从江寒叶手里将傥风收购,任聘江寒叶为总经理,齐歌失踪前留下一份股份转让合同,包括他名下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了宋小姐,如今宋小姐是锦艺传媒的最大持股人。”沉香说完就垂下了脑袋,心底打鼓,坏菜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消息给遗漏了,他几乎能想象到主子脸‘色’有多难看。
齐歌齐歌又是齐歌,他都已经死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缠在小锦身边,呵、这手玩的真不错,留给她一个娱乐公司,还让一个商业大鳄为她保驾护航,小锦知道真相的时候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
即使死,也要在小锦心里留下重重一笔,让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齐歌,我可真小看你了。
“哗啦”一声,书桌上的东西被他扫到地上,洛秀体内被压制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更让他不能忍的是她刚才竟还想瞒着自己,怕自己知道了会生气?还是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
洛秀就是止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内心的酸涩胀痛快要把他给淹没了,他们两人郎有情妾有意,那他呢,他算什么……
这一刻,洛秀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可悲,为了得到那个人的心机关算尽,不是早就知道她和齐歌之间的事吗?这会儿又吃什么漫天的飞醋?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以前都能忍,为什么这会儿忍不了了?
“尽快拿下皇途,然后,我不想再听到锦艺这个名字。”
“是。”沉香恭敬回道,转身快速离开,心底却在想,主子以后千万别后悔,毕竟如果宋小姐知道是主子搞垮了锦艺,那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啊,而且以宋小姐的‘性’子,搞不好决裂都有可能,主子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一只脚刚跨出‘门’槛,背后陡然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站住。”
沉香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听话的止步转身,“主子。”
洛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锦艺别管了,随它去。”
“那皇途……?”
洛秀‘阴’恻恻冷笑,堪比地狱修罗:“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我会教他从新投胎做人。”从书桌后大步走出来,步履生风。
“走,我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沉香心底为对方默哀,惹谁不行非要惹主子,尤其是泡在醋坛子里的主子,这明显是情场失意在商场上找补回来啊……
程伟本来已经和皇途那边的负责人谈好了,结果第二天又变卦了,非要再加三千万,这不明摆着抢钱嘛,竟敢欺到洛氏头上,这是不想在商场上‘混’了吗?皇途的领导脑子被驴踢了吗?
洛氏之前对娱乐业毫无涉猎,而且以洛氏的实力也根本不需要发展什么娱乐业,洛总提出要他做这个收购案的时候他还一脸纳闷,皇途这种小公司什么时候被洛氏看在眼里了,难道皇途还有什么潜力不成,但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洛总的吩咐他还是要照办的,兢兢业业的拟好企划书,收购的各种资金也准备妥当,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谁知道,就是有那么不识趣的人,这皇途坐地起价,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不成?
之前恒远的收购他崭‘露’头角,洛总对他隐有赞赏,这次皇途的收购是他全权负责的,如果谈崩了,在洛总那里没法‘交’差,他自己也不能接受,所以,无论如何,他是必须要拿下皇途的。
今晚他又一次把皇途负责人约出来,一个劲儿的灌酒,在以前,这什么破皇途的总裁都要巴结着他,但现在竟然要他给一个小小的负责人敬酒,程伟心底越怨念,拿下皇途的决心就越大。
“张总,成不成就一句话的事儿,我们洛氏可是诚意满满,您要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合同签了,您要喝多少我都照陪不误。”
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男人,酒喝的多了,人也飘飘然,但理智还是有的,闻言打了个酒嗝,搂着程伟的肩膀醉醺醺道:“三千万啊三千万,程总,我也是给人打工的,您别为难我了成不,咱买卖不成仁义在。”
程伟忍着心底的膈应,不动声‘色’道:“之前我们明明说的好好的,皇途加入洛氏,我们洛氏会出最好的资源给皇途,把它捧成华夏的no。1,您也知道,我们洛氏和国外很多财团都有合作,甚至可以拉来国外的顶尖资源,皇途旗下的艺人冲击国际市场也稳‘操’胜券,您若不傻,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张总叹了口气,靠回椅子里抬手‘摸’着大肚子:“唉……谁知道上头打的什么注意,我只是个传话的,人微言轻啊,要我说,这皇途被洛氏看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还傻的往外推……。”
程伟眯了眯眼,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真这么想的?”
“当然……毕竟我在皇途也是老员工了,是真心为皇途着想的……,只是我也是拿工资的人,上边有吩咐,咱不敢不从啊。”张总一脸为难的说道。
“既是真心为皇途着想,那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吧,要知道,你们坐地起价的行为已经惹恼了我们总裁,你是知道我们总裁的手段的,他若是不想一个公司存活下去,有千百种手段,尤其是皇途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