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骂。
刘家的炉子永远冒着热气,厨房里人来人往,个个好神色匆忙,脚步飞快。“柳二娘你快点啊,大夫人等着呢。”一个挽着髻的妇人焦急的喊道。柳二娘手里的锅铲上下翻滚着,她也神色慌张:“知道了,这不正抄着呢,这姑奶奶又要吃什么了?”
“金丝燕窝!”“这东西哪有啊?”“大夫人说老爷刚运了一批进来,就拿拿个。”“哎呦喂,那个那能吃啊。”“你别管啦,还是赶快抄吧。”“好啦好啦,给你。”
柳二娘将一碟菜端给那妇人。那妇人扭头朝一个丫鬟道:“给大夫人送去。”小丫鬟端了便走。
这个丫鬟与所有丫鬟一样普通,梳着双环髻,穿着俗气的桃花色衣服。丫鬟将菜端给大夫人,大夫人穿着藏青色的长衣,一脸的不耐烦。
“夫人,菜”丫鬟说完便退到一边,大夫人拿起筷子扒了扒,冷声道:“谁炒的,喊她过来。”丫鬟不得已再去了厨房,喊了那柳二娘过来。
柳二娘低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坐在椅子上的大夫人,一张脸紧紧的绷着,二十来岁的脸像三十岁一样。
“唰!”大夫人猛的拿出一把剑指着柳二娘,柳二娘一个妇道人家,哪被剑指过,当即浑身颤抖起来。“菜拿回去重做,不然……”大夫人冷笑一声,柳二娘连连应声,端着菜飞快的跑了。
大夫人注意到一边的丫鬟,没好气道:“给我滚。”丫鬟连忙出去了。她一出去便被柳二娘拎住了耳朵,柳二娘低声骂道:“是不是你个小贱人说了我的坏话?”丫鬟连连摇头。柳二娘松开手,踹了她一脚:“给我找点菜来,这次就放过你。”丫鬟摸着耳朵走了。
走了会她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是云暮。
虽然她不认识云暮,但直觉告诉她那就是云暮。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路绵彩看见云暮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路绵彩安慰她。云暮道:“表演已经开始了,我们快点吧。”路绵彩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丫鬟找了菜给柳二娘,柳二娘重做了后让丫鬟端走了,这次大夫人没有在让人重做了。后来,丫鬟听别人说大夫人是将门之后,性格要强泼辣,连老爷也要让她几分。
丫鬟摸了摸上次被大夫人打的痕迹,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疼痛。丫鬟就是被人打,受气的份,因为她在府里没地位。
身上的伤痕似乎在发烫,那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生气。
丫鬟也从此有了名字:路绵彩。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蛇
“给你。”路绵彩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新尚寝,尚寝笑道:“谢谢了,我想你也是要成尚服的人,也给你准备了点礼物。”路绵彩挡住她的手:“我并不一定是尚服。”
尚寝笑道“去那边坐着吧。”路绵彩一点头和云暮坐到那边去了。坐下后她还在回味之前的回忆,怎么就记起以前的事了呢?路绵彩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云暮凑过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路绵彩道。云暮道:“我有时也会记起以前的事,但总感觉有什么记忆遗忘了。”“说不定是好事。”路绵彩淡淡道,她倒是想遗忘掉小时候的事情。
好事?云暮看看她,既然她说是好事那便是好事吧。
尚寝宫的表演看的路绵彩十分乏味,她思绪随着打鼓声渐渐飘远,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
她听见有叫声远远传来,“卖馄饨喽~”“铛铛——”她猛的一惊,发现自己正坐在台阶上,她回头望去,冰冷的大门。
路绵彩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历历在目,这些都是她小时候住的屋子,那时她同奶妈住在一起。她扒在窗户上朝里面看去,奶妈正在打呼。
一切都回到了小时候,路绵彩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也变小了许多。她捏了脸一把,没有感觉,看来是在做梦了。
她记起以前的这个晚上,她在外面不小心睡着了,后来便遇见了那个女人。
月亮渐渐移到乌云后面,四周暗了下去,天黑沉沉一片,即将要下雨了,路绵彩站在门檐下耐心等待着。
过了一炷香,果真下起了小雨,慢慢的雨下大了。与此同时,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敲了起来。
路绵彩贴在门上,心里不太想见到那个女人。“开门!”门外那人喊道,门敲的越来越响,终于惊动了睡在屋子里的奶妈。奶妈披了一件衣服出来,嘴里不满的嘟哝着:“杀千刀的,这时候喊什么喊,吵的人睡不着。”她说完便看见站在一边的路绵彩。
奶妈惊讶道:“小姐你……”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奶妈喊了一嗓子:“别敲了。”她走过去打开门,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女人。
夹杂着风雨的空气迎面打来,路绵彩不适的眯着眼睛,周围的温度猛的降低了。女人笑道“你是谁?”路绵彩贴在门边,安静的看着她们。
女人道:“下雨了来避雨,明天就走。”奶妈看看天气,知道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见她又是一个弱女子,便软了心:“好吧,不过只准待在外面。”她走去牵住路绵彩的手:“小姐咱们进去吧。”
路绵彩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那女人,女人穿着鲜艳的红衣,被打湿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脸上,她神情妩媚,身形姣好。女人的脸上永远是笑吟吟的,那一双狐狸眼竟要勾了你的魂一般。
女人趴在门上,娇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