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无辜地说道:“董事长,就算给我移植恐龙的胆子,我也不敢欺负堂堂客户部的经理啊!”
“别跟我提什么龙胆!棘作为客户经理,间接代表公司的形象,你现在让全公司的人都误会他就等于间接毁了公司在广告备的形象!”
“董事长冤枉我了,同事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满十八岁了,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本想向秦致从讲述三岁小孩跟十八岁的成年人之间的智商差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竟打断我的话,直奔主题:
“好!既然他们有判断力,那我现在就召集他们到顶层会议室,你也过来!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承认误会棘非礼你,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这……”简直太荒谬了!这颗星球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公司——为了搞清同事甲有没有非礼同事乙而召集全公司的人开会!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致从抢白了,他几乎没有换气,一口气把整段话都说完:“你得去请假去医院照顾赫,无论黑夜或白天,无论刮风或下雨,直到他的伤完全好为止!”
董事长的话像某基督教堂的神父对即将结婚的夫妇说:“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富贵或贫穷,你是否愿意……直到被上帝召回为止。”
“我不愿意!”这几个字从我口中溜出来,秦致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马上质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陷害棘了?”
“不是!如果大家并没有误会秦经理怎么办?董事长是不是应该答应我做一件事?”说这句话的同时,我脑中已开成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成败的关键就决定于那群好事的同事。
“成交。”董事长爽恰似地答应了,“十分钟后顶层见。”
他似乎认定我会败,所以没问什么事就答应了。至于他为什么要我去照顾病情加重的总经理,我暂时没有心思去探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抓住同事们的心!
我沉思了九分钟,最后才终于找到了致胜的工具:一小瓶风油。
剩下的一分钟,我一面快步冲进电梯,一面用食指蘸着风油点在眼皮上,电梯还没升到顶层,我早已泪如雨下!
等到走进会议室,里面的长桌早已坐满了人,桌子以外还围了两圈人。
所以的人都看到我泪眼泪婆娑的样子,而我的胜算也增加了不少;只是董事长雷鸣般的声音一出现在这空间里,我的可怜立马变成历史——被人遗忘。
他严厉地问道:“你们谁看见秦致棘非礼杜梓萼了?”
没有人敢出声。
“没人看见是不是?”秦致从双嚷道。
我暗自翻白眼:这种问法简直等同于“谁想卷铺盖走人就说‘看见了’!”
还是没有人敢回话——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我狠下心,转身背对所有人,把整瓶风油都倒在手心,一股脑儿抹在眼睛上。
当我转身再去面对那些人时,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如果有伤口被撒上盐、辣椒水或滚烫的酸梅汤,那就是我此刻的切身感受!即使握紧拳头定在原地,仍不能摆脱这种火烧眼睛的剧痛!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所有人都面向我,嘴形固定成o形,但是谁也没说话。
“册,你是她的直属上司,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董事长对sè_láng上司发话了,后者缩着脖子,就差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不太清楚”便藏进人堆里。
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只是犹豫地盯着我,嘴唇合上了又开启,反复地张阖。
这群冷酷无情的人啊!难道要我流血泪才愿意替我说句公道话吗?
一想到要忍气吞声去照顾脾气怪诞地秦致赫,我的灵魂就升华了,什么生啊死啊,名啊利啊都化为粪土,现在哪怕用生命去交换这次胜利,我也愿意!
风油已用完,眼泪似乎对这群人不起作用,我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搏一搏了!
“大家只要说出亲眼所见的事实,我杜梓萼拿这几个月的薪水作保证:这个月一定让你们领到额外的500元奖金!”
这群没血的人,我就不信人民币制服不了你们!
不等那些人回答,秦致从就吼道:“杜梓萼!你甭想用钱收买人心!”
“我只是希望大家说真话,500块是作为说真话的奖励。当然,如果没有说真话,就得不到500块!怎么样?大家看到的是什么就什么!”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争先恐后地抢答了,内容无非就是“秦经理非礼了杜小姐”之类的话,会议室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好不热闹。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我才缓缓开口向他们确认道:“大家都看到秦经理对我做出不规矩的举动,有人持不同的态度吗?”
那群人都左右晃动脑袋,唯独董事长脸色铁青,眼睛瞪得老大,冲他的弟弟吼道:“秦致棘!难道你自己也承认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吗?”
后者笑笑说:“是的。500块对我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经过杜小姐的手,对我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那个做大哥的本想替自己的五弟主持公道,没想到做弟弟的丝毫不理解他的苦心。秦致从握紧拳头站在那里,怒,使不出来;气,没处发;憋得脸红耳赤。
这时,秦致竹的拍掌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嘴角微扬,笑得像灵异片里的巫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