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看这个孩子似乎比他还小一点,应该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她一定在害怕!所以风信子又给了一个他自以为很温暖的笑容“不用害怕,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北寒还是没理他,而周围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他们跟风信子一起呆了十多天了,每天那风信子都那样儿,不过他也是给这无止尽昏暗的牢房带来一起乐趣。
“好吧,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来给你介绍介绍其他人。”风信子有些无奈的说。不过又马上兴致昂昂的给北寒介绍着一个个小孩。
直到,那扇木门再次开启。
“喂,小东西们,你们可以解放咯~”一个莽身大汉一边开着牢门一边调侃的说着。
不过这样却让那些孩子更害怕了,一个个卷缩在一起,当然除了北寒还有那奇葩的风信子。
“死老头,你不要吓着这些孩子了!”一个长得甚是妖艳的女子嗔道。又朝着牢门里的孩子们笑道“你们快出来吧!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在这儿了。”
那些孩子仍是惊恐着,这也无怪他们,因为前几天他们亲眼看到另一个牢房的孩子被带出去然后是凄惨的叫声。都死了。还有血流进来。这个时候甚至连刚刚一直笑嘻嘻的风信子都变得沉默了静得出奇,但是一直静静的北寒却站了起来。拖着身上那明显尺码不对的黑色大衣直直朝门外走去。
“这才乖嘛!”妖艳的女人笑道。
大概是耐心没了,朝向牢门里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了“你们还有谁要出来?”
语毕,风信子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也走出了牢门。跟着风信子后面走出来的也有几个。到最后,牢门里只剩两三个孩子了。
“你们不出来?”
“不,不,不!我们不出来,我…我不想死…!”那几个小孩还没说完呢,却已被那大汉提刀砍下头颅,牢门中立马被染上了鲜血,而那几个掉落在地上的头颅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北寒有些不自然的握了握手,黏糊糊的,她知道那是溅落的鲜血,没有多少感觉,这就是世界。
砍完这些脑袋的大汉还忍不住踩了踩地上的头颅,嘴里碎碎念着“叫你们不出来,叫你们不出来…”
出来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都吓的呕吐了,而北寒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因为这一切与她无关。
“走吧,走吧,孩子们,要记住听话哦。”妖艳的女人还是笑着,只不过领头出了那大铁门,那语气仿佛警告着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就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大铁门被再次关上,牢里的冤魂们又在彼此歌唱了,却永远也无法让世人听到。因为歌多了,再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具具白骨。
妖艳的女人把北寒他们带到一块被几栋灰暗大楼包围着的一片空地上。那空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也有两个男人。一个衣着似书生一般,另一个便有些强壮,而满脸煞气。
“好了,孩子们,恭喜你们获得新生。我叫聂凤,从明天开始是你们的炼毒导师。来来来,幸运儿们抽签吧,你们今晚可以享受一个舒服的夜晚。抽到相同数字的人便是一个寝室。”那妖艳的女人也就是聂凤笑着解说着。
而十几个孩子大气也不敢出,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没有一个人敢交流讨论。
一个个孩子排着队去抽签。北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签——二五。也没太在意,只是不知在哪儿,她走到那自称以后是她们导师的聂风旁问道“导师,我住的地方在哪儿?”说着便把手中的签高高举起给聂凤看。
聂凤瞧了瞧那签,又瞧了瞧北寒,她还有映像,是那个第一个出牢门的人。见北寒穿着黑色大衣,也看不到其面容,浑身脏兮兮的,她笑道“小孩儿,男孩抽签在另一边,你这是女孩儿的签。”聂凤耐着性子指了指。
不料,北寒听罢,有些支支吾吾说道“导师…我…我是女孩。”幸好有大衣遮着面容,小小的北寒可是面色通红。
“哦?”这倒是让聂凤始料未及,心里想着这个女娃看着身子骨虽然小,却又常人未及的胆量,毒师可就需要这样的人,何不收入门下?打着心里的如意算盘,聂风笑道“是导师糊涂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北寒毕竟是个孩子,她想着自己的名字是恩人取得,心中特别自豪,她笑道“我叫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
“北寒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娃娃姓北呢。”聂凤故作惊讶道。
“谢谢。”北寒深深鞠了一躬,便朝聂凤所指那栋大楼走去。受尽苦难与白眼,让她懂得如何珍惜自己来之不易再生之命。她深深把恩人的容貌刻在心里,她相信她一定会再次见到恩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望支持。
☆、机会
五年后
在那宽大的训练场上,稀稀疏疏站着几十个少年,那些个少年一个个穿着黑色道袍,挥着双拳,一拳又一拳的打入冷风中。本是寒风凌冽的冬日,一个个却满头大汗。天知道,他们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多久?他们只知道挥下去就有生的希望,不挥便是死路一条。
“停!”一声不太洪亮的声音却让所有人听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不过一秒齐刷刷的放下了手,整齐不动的站在原地。
而发出这个声音的女人正是聂凤。那脸依旧是那么妖娆,身姿仍是那么妙曼,似乎岁月这个东西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