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地的机会非常多。”海雷丁笑眯眯得讲述组织远大的发展方向。
阿朗索正美滋滋的想着,庭院里远远传来一声清亮的吆喝:
“驾!驾!哈姆,你走啊,往左边,不是往右……”
阿朗索伸头往外一看,一个小身影骑在船长养的狮子身上路过,抓着它的鬃毛控制左右,狮子烦躁得摇头晃脑,却没有把身上的人扔下来。
“啧,尼克队长好厉害。”阿朗索咂舌,这狮子虽然被人驯养,可仍然凶悍的紧,除了主人海雷丁,其他人一概当作食物看待,从没见过有谁能把它当马使唤。惊讶还有另一层意思,能在宫殿里这般胡为,可见船长对他有多么宠信。
“小东西,真当自己家了。”海雷丁无奈的笑笑,对自己的放纵也有些奇怪。
美丽的女子,锋利的弯刀,战斗的高手,有是最好,失去了就再找,这些事从来不会让他头疼。海雷丁是个爱才的人,但从没对哪个人这么重视过。
总是不自觉的想着她需要什么样的武器,什么样的助手,一一教导她如何弥补自己的缺陷如何发挥优势,甚至整个船队的战斗方式,都因为尼克的出现做了调整。
海雷丁想,他大概是怕成本沉没。
投入如此之巨,万一死了,可比重新□一头狮子麻烦的多。
对,很简单的商业道理。海雷丁觉得自己想通了,他投入的不仅是金钱,还有心血。
无论暗杀者是谁派来的,船队的行动仍然照常进行。十几天后,财大气粗的红狮子又添了两艘新船,挑选战斗人员的工作就由冲锋队队长负责。
尼克抓着镰刀站在广场上,一一试验新人的本事,以她为半径十米,围了一圈眼含敬畏的海盗志愿者,只有被召唤的人才敢进入。
这个不行,还没靠近就听见生命线的断裂声。这个,勉强过了,大概能撑上两三个月吧……
尼克摘下镰刀锋锐的刃,拿着杆子敲来打去。她没经过正规训练,不太会手下留情,动手就是照死里打,用上真刀肯定有伤亡。太阳越升越高,一个个被打得吱哇乱叫的人走过流程,尼克开始觉得无聊。
正晃神间,一个高大的背影逆光站在她面前。
淡金色头发依然灿烂的耀眼,从认识那天到现在,已经长得很长了。但不像从前那样整齐地梳在身后,而是随便扎了个小马尾,乱乱的发丝撒在晒黑的面庞上。衬衫松垮垮的,袖子卷了几折,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和胳膊。这幅打扮,跟阿尔及尔随处可见的海盗船员没任何区别。
尼克看着金发青年手腕上的刺青,愣愣的问:
“卡尔?我没认错人吧?你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绝对重视外貌整洁和礼仪的人,怎么会突然穿得这么懈怠,还纹了身?
青年摇摇头:“尼克队长,我是来应聘的。”
“这里招海盗,不收仆人,特别是唠叨的仆人。”尼克警惕的强调。
“我就是来应聘海盗的。”卡尔亮出腰间武器,一柄骑士大剑,一柄决斗用细剑。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尼克冷冷道:“你想清楚了,我们招收的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不讲劳什子的怜悯和宽恕,还有什么品德人格。”
卡尔捏紧了剑柄,直视她的眼睛:“我来,就是应聘这·样·的工作。”
“好吧,抽出你的武器来,让我试试。”尼克把刀刃装上,铁杆在手里一转,风声嗖嗖作响。众目睽睽之下,青年用武艺证明了自己上船的资格。
卡尔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怜悯,就是连累她;他宽恕,就是间接杀害她。他不能再幻想有纯洁无罪的伊甸净土包围她。她的敌人太多,帮手却太少,从过去到未来,将一直都是这样。
从这一时刻起,‘地狱犬卡尔’的外号在这片海域越传越响,一个沉默的金发海盗跟在海妖身后,双剑之下亡魂无数。
深夜,维克多合上医书,想去甲板上透透风。开门走了两步,就看见走廊尽头的舷窗前,笔直的跪着一个人影。
银色月光透窗而入,在金发上洒下一片冷霜。青年双手握着脖子上的十字挂饰,低头祈祷。
“你向上帝求什么?求他宽恕你杀戮无辜的罪孽吗?还是求恢复你骑士的名誉?”维克多冷笑,“我知道,像你这样正值又纯洁的人,观念永远不会改变,你还是觉得我们都是肮脏的罪犯。”
“我早就不是骑士了。”卡尔头也不回。观念不会改变,但可以为信念扭曲。
……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无辜之人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
“我发的誓言全被自己打破,无人能够宽恕。”
“哦,那么,你求上帝让尼克恢复身份,让她变成你希望的那个样子?穿着漂亮的裙子天天跳舞?”维克多嘲笑。
“……不,怎样生活是她自己的选择。”
青年把十字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轻得像亲吻羽毛上的情人。
“我只求她所有的罪孽都转移到我身上,然后让她得到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阿门
每个月的那段……
西班牙国王想以暗杀震慑海盗的想法算是完全落空了,红狮子不仅不畏惧威胁,更喜欢挑战,当月便有五艘倒霉的西班牙船被海雷丁抢掠后焚烧殆尽。
你要战,便战。
嚣张至极的迎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