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开创大延盛世,也需要盛儿的帮忙才会更加好。”
韶知远一怔,“皇上此言,可是想用韶家。”
子桑聿仅是淡笑点头,不复多言。
午膳过后,韶知远独邀子桑聿前往书房,说是给她看一些东西。“皇上,请进…书房简陋,平日里也只是简单打扫,希望皇上不要嫌弃才好。”
“哪里…”子桑聿迈步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挂满了书房的字画、画作有山水风景,也有鸟花鱼虫,更有人物画像。子桑聿情不自禁地朝着画像走近,发现这些画上无论哪一幅像,都只是同一个男子和同一个女子,衣着华贵,五官精致,刻画得非常到位。而那男子…
有些熟悉。
韶知远苦涩一笑。
“皇上所见的这些画像,皆是当年太子统,和小女筝儿所作…画中人,男子为太子统,女子为筝儿…”
子桑聿骤然一惊。
看回那墙上画作,心里蓦地有些发酸。这是…父皇母后的遗作么…忍不住伸手去擦拭画像,却因为书房阴凉潮湿而沾了零星的墨迹、这种感觉,就像是这幅画刚完工没多久,而父皇母后,也还未离开人世一般…
“这是父皇,这是母后?…”子桑聿有些小激动,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生父生母,即使是以画像的形式。见韶知远点头,自己又忙回过头去,看着画像淡笑:“母后长得好好看,父皇也是,fēng_liú倜傥,一表人才呢…”
韶知远也笑了。
“旧日他们在宫里或者回府上,总会互相为对方画像,只说,要把对方的一颦一笑,亲自绘到纸上去。画过好多,不过他们对画作的要求甚高,没有留多少。”韶知远环顾一眼房中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书画,“这些,是他们的得意之作。”
“很有神,”子桑聿频频点头,“父皇母后的丹青笔墨比拟得上宫里的画师了,竟如此传神,栩栩如生…”
“对了,皇上…”
“嗯?”
子桑聿回头看他。今天,好像一直没有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个人。或者是心里一直有点紧张吧,一直没有好好地看他,怕自己心里发酸,也怕自己突然难过。想一想这十几年,父母虽然知道自己的出生,却从未好好地看过自己;多少年来开心的不开心的,也没有亲人一起分担、而韶知远,却是唯一一个在世的人。
“外祖父?”
韶知远点点头,那双皱巴巴的手往怀里探了探,拿出来一块玉。“当年筝儿怀了你,我本想送一份礼物。这块玉,是那时庙里认识一位大师,特意开了光所赠,料子不错,也有保平安的作用。”韶知远的手指一直摩拭着玉,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应是不安。
“这么多年了,一直以为这一份礼物只能放在柜底、不承想,筝儿的骨肉还在人世,这一份礼物也有了送出去的机会…”
“外祖父…”
子桑聿走上前来,便是向他一跪。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
“外祖父,聿儿是您的外孙,您受得了这一拜。”子桑聿跪在地上,轻叹了一口气,“聿儿为帝,我知道外祖父必定很多顾虑,不敢肆意亲近可是外祖父!聿儿…聿儿只剩下您一个亲人了…”
韶知远也是心里泛酸。
“这一块玉佩,望你妥善保存。聿儿…”
☆、第51章芙蓉帐
夜。
永桐殿里早早灭了灯火,查岗巡逻的御林军正在各处行走,守卫皇城安全。负责夜间出行的几支暗卫分散在皇城四周,个别几个蹲守在永桐殿寝室屋顶的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喘息呼喊,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芙蓉帐内*短,从此君王不早朝。
幸而子桑聿虽是夜夜专宠永桐殿这位主,但也坚持每天五更起床上早朝去、故而,大臣们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难不成当臣子的体贴皇上,连人家的房事也管上几分了?好歹是个懂分寸的皇上,当臣子的也该懂点分寸。
“聿…”
寝殿里,床塌隐隐传来几丝动静,那金线蟠龙的被褥早已被扯开,掉了一角露出帐外;床塌上的人形影相叠,正喘着气。
“呆子…”
柏倾冉伸手去抚了抚她的额头,这人早已沁出一层细汗。才消停半刻,这人又欲欺身上前,被柏倾冉按住:“快二更了!…你五更便要早起上朝,介时会休息不够没精神的。”自己说着,脸上已经染了一层霞红。
“诶,大不了称病不去早朝了。”子桑聿倒是一脸无所谓,趁她不注意,便是往她颈间轻啃细咬。
“唔…”柏倾冉有些难耐,却还是有些愠气:“你不是说过要当个好皇帝么,怎么今日就说出称病不早朝的话来?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你若这般想,怕是会越来越懒,越来越昏庸…啊…”
子桑聿抬起头来,一手撑着身下床塌朝她挪近,轻吻她嘴角。
“那些个老臣甚是烦扰,我不想看到他们…”说着便是来气,“我说要立你为后,可是他们却要我纳妃作为交换的条件!若我不允,只怕立后一事也不会顺畅。”
国不可一日无君,国母亦然。总不能让柏倾冉终年顶着凝妃的名头,也总不能后宫一直无皇后。只是纳妃什么的…子桑聿不禁蹙眉,这些个老臣怎么就那么难对付!
柏倾冉看着她认真沉思的模样,一手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身子上前,吻着她。
子桑聿被她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方才的烦躁烟消云散,正沉浸在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