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桐凝注着她,心里一阵抽痛,牙齿深深咬住了下唇,朱文翰看着她的表情,面上忽然露出怨毒之色,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江夏。
李国雄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江夏,又看了看纪语桐,意味深长的道:“听说江总跟纪小姐关系,嘿嘿,不太一般,我本来只信了三四分的,后来见江总毫不犹豫的答应我开的条件,又真的一个人单刀赴会,我信了个七八分,现在见了你们见面的情景,我这下是完全相信了,真是好让人不可思议呀。”
江夏暗中咬了咬牙,然后蹲□来,打开了两只密码箱,然后将箱子转了过去,李国雄定睛望去,里面是一叠叠美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李国雄眼睛射出奇异的光芒,兴奋的对江夏身后的人道:“把箱子拿过来。”
“慢着!”江夏低喝道:“你先让她走过来。”
“哈哈!”李国雄大笑一声:“侄女,我叫你一声侄女,前面我都很给面子,但面子就给到这里为止了,我实话告诉你,我钱也要留下,纪小姐也要留下,至于为什么,你可以问你爸爸。”
朱文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道:“小夏,十年前,你偷偷把她送出国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你追究了,两千万美金对你来说小意思,这次你就当失点财吧。”
江夏锋利而冷酷的眼神移到他脸上,声音也寒意逼人:“你想怎样?”
“我要带她走,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人,这次谁也别想救她!”
江夏心里怒火上涌,忽然指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道:“我发誓,如果你今天敢带走她,不管你以后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而且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你。。。你这个小畜生!”朱文翰不禁气得脸色发青。
纪语桐听着他们父女的对话,却好像痴呆了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们谈的话题与她无关,她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江夏,一串串晶莹的泪水不住从她苍白憔悴的面颊上滚落。
“朱总,你女儿说要你的命呢。”李国雄阴阴的一笑,忽然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说着手一伸,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乌黑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江夏。
“不要!”纪语桐看着这一切,突然从悲伤里回过神来,本能的就想上去用身体挡住他的枪,后面的两个大汉将她再度拉了回去,手像铁钳一样捉紧了她。“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她!江夏,你快走!”货仓里响起了纪语桐嘶心裂肺的哭叫声。
“果真是情深义重。”李国雄轻笑着说了一句。
朱文翰脸色一变,颤声道:“雄哥,你。。。你要杀她?”
“怎么?你不忍心?你念父女之情?”李国雄侧头看他,低沉着声音道:“你别忘了,刚才她说要杀你时可没皱一下眉头,何况,你不杀她,你怎么能安心拥有这小美人?嘿嘿,还有一桩天大的好处,她若死了,你可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啊,你所犯的罪,不都是与钱有关吗?若能继承财产,还怕罪名洗不掉吗?”
朱文翰一呆,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之色,忽然抿了抿唇,不再作声。
江夏冷冷的看着不远处两人丑恶的嘴脸,忽然讥讽的道:“你怎么不说,你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所以要来杀我呢?又多赚了两千万美金,不是吗?”
李国雄一惊,厉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江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你要的不就是钱吗?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让我带人走,我给你五倍的数,怎么样?”
五倍?那就一亿了,李国雄咽了咽口水,握枪的手都忍不住动了动,朱文翰生怕他动摇,连忙道:“雄哥,不要相信她,你以为她一旦脱身,会真的给你钱吗?她马上就会找人来报复你的!”
李国雄想了一想,抑下了心中的贪念,笑着摇头道:“江总,我也很想答应你,但是,我李某是讲江湖道义的人,答应了别人的话,就不会反悔,所以,对不住了!”说着手指便要按下扳机。
“不要!”
随着纪语桐一声尖锐的哭喊,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声,李国雄一愣,接二连三的枪声不断传来,江夏突然蹲下,腿向后一扫,身后两个大汉扑通倒地,她动作快如闪电,在密码箱的夹层里拿出一把手枪,“砰”“砰”两声,纪语桐身后的两个黑衣人额头中枪,应声倒下。
“语桐趴下!”她大喝一声,在地上狼狈的连滚几滚,躲过李国雄射来的几枪,躲到了货堆旁边,一扬手扣动扳机,又是一人中枪。
听见枪声,货仓的后门那边,又涌出了一些黑衣人。
“他妈的!居然跟我耍诈,带了人过来!”李国雄大怒,他抓起纪语桐,一边后退躲避,一边就要朝她脑袋开枪。
“雄哥不要!”朱文翰脸色剧变,连忙阻止他,只听“砰”的一声,雄哥的大腿上已中了江夏一枪,他吃痛之下,连忙放开了纪语桐,纪语桐趁这机会,便往江夏这边飞跑,朱文翰立即伸手去抓她,却没有抓住,那个先前的的士司机举枪对着她脑袋,江夏百忙之中看见,吓得魂飞天外,大吼一声:“语桐小心!”手中的枪转移了方向,左臂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跟着便感觉粘稠滚烫的液体浸湿了衣衫。
一切都来不及了,眼见纪语桐就要命丧枪下,耳畔一连串的枪声响过,那个司机不知怎么的却突然倒了下去,一群人涌进了仓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