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一句话说完,场中顿时又议论开来,故意这么做,这个大帅搞的是什么名堂?
凤九歌大手一挥,场中又安静了下来,“每一个敌人,都可能会是一头沉睡的凶狮,或是一匹凶残的恶狼!作为一个将士,对敌,你不能缺乏耐心,因为打仗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如若你的敌人至强至狠,你不具备耐心与他纠缠,那么,你不只是失败,而且还会丢掉你的生命!战场上说不得儿戏,每一个惊慌失措,都会让你在下一秒死去,我是想考验你们的沉着,也是在教会你们在战场上要保持一份从容,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耐心下来,静静地思考,你才会有取胜的机会。”
“我知道,对于本帅来接管军队,很多人会不服。但是,现在不是我们内讧的时候,银雨国的铁蹄就快要踏破我们的河山,只要是凤天的人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你们要知道,如果失败了,那在你身后,你的夫儿,你的家人,将会再也没有一片宁静的土地,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守护我们心中重要的人!”
凤九歌一席慷慨激昂的陈词,在军中影起了不小的反响,有人赞同,也有人默视,有人反对,也有人中立,大家的表情不一,但似乎那眼神都在看着一个人,等着她的决定。
凤九歌眉眼一抬,顿时心中了然,看来,这个冷江在军中有不小的威望呢。
在将士们心中,冷江确实占有重要的地位,如今军中大将军已不在,元帅又是新到任的人,她们当然以这个平时与她们同吃同睡同练,制军严谨,武艺高强又胆识过人的冷副将马首是瞻,如果得不到她的点头,她们也不会附和。
“冷副将!”凤九歌正视着冷江。
“卑职在!”冷江出列,给了凤九歌一个挑衅的眼神,抱拳道:“卑职也想领教一下大帅的本事,如若要统领三军,光是嘴上说说是不行的。”
冷江是不喜欢凤九歌,应该说她不喜欢皇族,以前跟着林将军,她可以吃苦受累,做尽一切,但她却看不起凤九霖,仗着皇族的身份作威作福,她从心里鄙视着。
而今,凤九霖叛逃,林将军因为支持凤九霖而被下狱了,朝廷又派来了凤九歌,在她眼里,她们一个个都是只能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即使说的再好,那也只是嘴皮子功夫,在这一点上,她是怎么都不会服的。
听到冷江挑衅及不敬的话语,康林一时止不住气愤,刚想上前,却被凤九歌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看来,想要收服这支军队,最要紧的就是先收服这个冷江,凤九歌笑道:“不知道冷副将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卑职斗胆,想要讨教一下大帅的箭术!”
冷江低下头,嘴角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凤天的军中,箭术如果她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她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皇族子弟,挫挫她们这种人的锐气。
听到冷江这样一说,军中一片哗然,谁不知道冷副将箭术一流,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这新来的元帅怎么会是对手呢?
顿时,军中便喧哗起来,多是想看这新来的大帅如何败倒在她们副将的手中。
“好,本帅答应你,如何比法?”
好在凤九歌这具身体本来就对剑法与箭术比较精炼,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碰了,但是凤九歌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特别是在受过青麟的一滴青泉之泪后,她的六感似乎都凌驾在了一般人之上,不管是体力、眼力、耳力、速度等等,都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冷江大手一指,道“我们就射那百米开外的树叶,谁一箭射中的树叶多,谁就算赢。”
凤九歌点了点头,“拿弓来!”
肖寒一将弓箭给凤九歌呈了上来,低声道:“九歌,你能行吗?”
凤九歌俏皮地跟肖寒一眨了眨眼,让他放心!
不是能不能行,是必须行!
冷江也拉起了弓,两人站在一个平面上,对着那百米开外的树叶做着最后的瞄准。
凤九歌的视线落在了百米之外的树上,她在思忖着,怎么样才能射到最多的树叶,突然,眼睛一亮,那反射着白光的不是一个箭头吗,恐怕是这军中之人以前射上去的,那么远的距离,恐怕也只有她能看清楚了,刚好,她可以借用这个箭头。
凤九歌拉满了弓,找寻着最佳的角度,对了,她要利用这个箭头,她不仅要射到树叶,还要利用箭头的反作用力,弹射一次,那就相当于是射了两箭,射中的树叶一定会比冷江多。
好了,就取这个角,凤九歌已经瞄准了她的射点。
冷江看着凤九歌不停地移动方位,略有些不屑,皇族中人果然养尊处优,看凤九歌那细胳膊细腿,怎么能赢得过她。
康林一声哨响,两支箭同时离弦,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射向了那颗大树,不同的是,其中一支箭射中树叶后,便直直地钉在了树干之上;而另一支箭却被树反弹了回来,再次射落了几片树叶,最终落在了地上。
冷江心下一怔,她知道那是凤九歌的箭,但那箭怎么会回弹呢?太不可思议了。
陈丹命人将箭取了回来,一数,冷江射中十二片树叶,而凤九歌的那支箭上却直直地穿透了二十六片树叶。
结果很明显,凤九歌大胜。
冷江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结果,她竟然败了,她竟然败在她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