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明兰听小德子提到首辅,正竖起耳朵听,心想着这谢林大晚上跑来见云帝做什么,害她不但没得手,还差点暴露。心里想着这事,她一抬头,发现夏恒云就站在自己跟前,惊得身子往后一缩,后背直接抵在了屏风上。可就在下一秒,她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往面前拢了拢,她便毫无距离贴近了夏恒云的胸膛,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
她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呼吸不畅,本能的伸手去推夏恒云,“皇上.......”
夏恒云轻松的抓住了她推他的小手,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一个早有预谋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整个人懵了,感觉自己像被人点了穴道,无法动弹。这个吻不似前两次,浅尝即止。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嘴里有一条火热得舌头,轻轻勾住了她的舌,不亲不重的吸允.......她的心止不住的轻颤,感觉有一道灼热的温度从舌尖传到了心尖。
夏恒云感觉明兰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慢慢退离了她的唇,搁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松开。早已染上□□的眼一瞬不瞬的瞧着明兰,见她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脸上泛着红潮,比平时多了一丝妩媚。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明兰是有意还是无意,伸出舌尖添了一下自己唇瓣,这对夏恒云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他又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吻,比刚才还要久还要深。夏恒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明兰的唇,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拇指指腹轻轻爱抚了一下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说道,“等朕回来。”
等他?想得美。明兰呆呆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但依旧不敢抬头看夏恒云,她能感觉自己脸上还冒着滚烫的热气,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得到,定是红透了。
夏恒云认为明兰害羞,所以不敢看抬头他,唇角微微扬起,接着又覆上了她的温润的唇,这次只是浅浅一吻,便离开了。他视线从明兰身上离开后,眼神即刻恢复了一片清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
明兰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手按住胸脯,深深的吸了了一口气。然后将头探到屏风外面,见殿内空无一人,赶紧溜,她才没那么蠢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明兰飞快关好门窗,想到那夜夏恒云破门而入,她还觉得不放心,将屋子里的那张桌子推出去,抵在了门上。
刚做好这一切,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做的都是无用功,夏恒云真要想进来,一张桌子就抵挡得了么。想着,她又动手把桌子退回了原位,然后累趴在了桌上。
她今晚算什么,不但没得手,还被......
一想起刚才的吻,她就觉得唇上火辣辣的,心跟着打了一个颤。最让她恼怒的,她差点就杀了他,她却对他的吻不排斥,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
想到这里,明兰难受极了,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夏恒云那边,他人一走进就听见谢林愤怒不满的声音,好心情全没了。
“皇上,请立即下令停止开设粥棚。”谢林这话虽用了敬词,但那语气,俨然他才是那个发号施令之人。也没错,他把持朝政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发号施令,夏恒云这个皇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摆设,只是这摆设最近越来越会惹他烦心,不像以前用的那么顺心。他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更是恼怒。小事他能忍一忍,可这次夏恒云没问过他,直接在皇城外开设粥棚救济灾民,还打着朝廷旗号,这不明显是收买人心。更加可恶的是那批灾民还招摇生事,说是他不准他们进城,说他独断专横,只手摭天,以权谋私,不顾百姓死活,不配为官,还跪求皇帝罢了他的官,对他加以严惩。
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这个胆子,简直是活腻了。
谢林越想越生气,这些年他高高在上独断专横习惯了,心也就越发膨胀了,最开始还会顾及着点,现在野心已经白热化了。
“为何要停止?”夏恒云面无表情的问道,人已经坐到了龙椅上,像是没感受到谢林的怒火,或者说直接无视了。
谢林来之前就知道夏恒云会这么问,他感觉没错,夏恒云近来的表现越来让人难以捉摸了,最近无能他说什么,他都会反问,不像以前只是听着,不发言。他记得这个转变是从三个月前开始,也就是大洪灾之后不久。他会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日是他第一次反抗他,拒绝下旨斩杀长洲知府明怀安和道台李云。不过他的反抗在他看来是可笑的,他当着他的面,直接让人拟了圣旨,拿了玉玺盖上。
“不停止开设粥棚,那些灾民就会一直聚集在皇城外不肯走,难不成朝廷还养他们一辈子?”谢林这个理由说得是冠冕堂皇,可这些灾民会聚集在皇城外,不是没原因的。灾后朝廷是拨下了赈灾银粮,但一层层下去,所剩无几。最后导致灾民差点聚集造反,长洲知府明怀安和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