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宁馨便知他不会与自己同去,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如果不是为这事,她今儿可不会故意跑来御书房以至于羊落虎口。
抬眸瞅着他道,“明日。”
“这么快?”夏恒云怔了一下,拧了拧眉心。
“我也不想,可到幽州得花上好几日,晚了就赶不上忌日。”苏宁馨幽幽地口气说道,一副自己也不想的神情。
夏恒云故意抬起她的下巴,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她,问道,“突然要跟苏苏分别数日,顿感痛心,苏苏你要怎么补偿我?”
苏宁馨心猛跳了一下,别开脸,“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
“苏苏,这可是你说的。”夏恒云眼中闪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立即动手将苏宁馨抱上了桌上,然后大手一挥,将桌上碍事之物全部扫到了地上,紧跟着推倒了她。
被迫躺在桌案上的苏宁馨,惊得瞪大了眼,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难道他真想这里做那种事?苏宁馨想着,两团红晕又爬上了脸颊。直道,“不要在这里。”
“苏苏刚才可是说,我想要什么补偿都行。”夏恒云拿她刚刚的话堵她,手指轻勾着她绑在腰间的系带。
她现在能收回这句话吗?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她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
她偷偷瞅了他一眼,瞧他衣服完整无缺,十分整齐,眼里闪过一丝不满。想给他拔掉,她手指刚动了一下,便打消了这想法,以前做这事都是在夜里,现在大白日,看得是清清楚楚,她羞啊。
她觉得自己这是一种病态,明明想看,却又觉得臊得不行。
很快,御书房里响起了叫人面红耳跳的声音。
“嗯啊……”
她的呻吟声极好听,也极媚人。
连着被折腾了两次,她以为这是最后一次,可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身子便被翻了过来。
背对他,小蛮腰被他大手轻松扣住,又开始一下又一下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苏宁馨坐在夏恒云腿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做这事简直比她当年被逼着学武还累。
可这个使坏的人,依旧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她觉得不公平。
愤愤的张嘴,隔着里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夏恒云不痛不痒,低头轻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她眼里闪过一丝警惕,立马规矩了,安静的缩在他怀里。
夏恒云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次日己时,苏宁馨便坐上马车出了宫门。为了不太招摇,她拒绝夏恒云到宫门口送她,临走前又被他压在身下温存了一番。
没人知道,马车刚出皇城不久,她就离开了车队,一个替身代替坐在马车里。
她拒绝夏恒云跟她一同前往,说是怕被朝臣们议论,实际是她编的一个借口。因为她要去办的事,并非是回幽州祭拜。
前两日她便探知销声匿迹了数十年之久的铸剑世家王家后人的下落。铸剑世家王家她还是偶然从仁王同柳浪对话中听到的,一查才知这铸剑世家王家在数百年前可是真正的世家,历经三百年不倒。
就在数年前因为站错了队,百年世家落在高祖皇帝手中,全族几乎被斩杀殆尽,少数逃出去也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从此世上便无铸剑世家王家,但他们铸剑之术依旧的野心家们想探知的秘密。
王家落败后,不少人偷偷潜入王家旧址,结果一样,都是一无所获。
仁王这些年也一直在派人查找王家后人的下落,苏宁馨自然不想他查到,便暗中使了些手段,可她自己派去的人也一直查到什么音信,这次终于有确定的消息,她自然不想被别人捷足先登。她要一举拿下,收归已用。
她独自一人赶去了豫州城,跟幽州是相反的方向。
好在豫州城离皇城更近些,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布局。
赶了两日路程,她便到了豫州城,跟前几日便来此的属下汇合,稍作歇息后,她便换上了一身男装,然后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她现在顶着的这长脸,白净、眉清目秀,看着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
她刚收到消息,王家后人正在被一路人马追捕,不久逃出了豫州城。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快逃到城外的树林。
苏宁馨立即动了身,用轻功赶去城外树林。
到树林不久,她便寻找了到了那位王家后人,这人现在不姓王,而是姓黄,叫黄铁牛,平日以打铁为生,一副憨厚老实相。就在一两个月前,街坊邻居给了他说了一门亲事,他筹备了整整一个月,才将妻子娶回了家门。
藏在暗处的苏宁馨扫视着拉着妻子疯狂的逃命的黄铁牛,如果不是得到确定的消息,她如何也不会将此人与王家后人联系在一起。
“相公,妾身肚子好痛,实在是跑不动了,”黄铁牛妻子翠花一脸痛苦的说道,手按着小腹,脸上白得吓人。
黄铁牛见妻子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