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公不授意,谁敢说什么关爱太后的话呢?”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说的不无道理,这朝中有几个敢与傅骞作对?
“皇后与那个贵妃的关系如何?”苍玺问道。
“贵妃?”程钺想了想,“您说的是哪个姓周的贵妃?”
苍玺应了一声。程钺说道:“先前,周则在朝中说这人是他的义妹,登基之后却将她封了贵妃,许多臣子敢怒不敢言。但是,这是皇帝的家室,再者说,这位周贵妃也没什么身家背景,老臣们也便作罢。不过……”,程钺边说边沉思。
“不过什么?”苍玺问道。
“不过,臣倒是听说这个周贵妃是个疯子,在后宫不怎么受待见,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敢欺负她”,程钺接着说道。
想了想,程钺接着问道:“王爷怎么想起问这位贵妃来了?”
苍玺深吸了口气,“哪有什么周贵妃,不过是疯了的司徒良媛罢了。”
“司徒良媛?”程钺大吃一惊。
苍玺点了点头。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程钺开始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来想这桩事情。
在脑子里把这件事情完整的过了一遍之后,程钺的确发现了许多漏洞。当时,周则什么交代都没给,就说已经处置了司徒妙境,傅骞原本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但得到了傅青满的授意之后就此作罢。如今想来,傅青满能善罢甘休肯定是周则的意思。
而她,一开始就知道,差点害死自己孩儿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夫君手中的珍宝。即便是疯了、没了利用价值,也依旧是旁人不可替代的珍宝。
想到这儿,程钺不禁为傅青满感到悲哀。
见程钺的脸色一点一点缓和过来,苍玺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朝中人并非一心。想来,借着这个机会赌一把,也有胜算。”
程钺应了一声。苍洱在一旁挠了挠头,“只是,我们手里的兵将太少。如果真的与王军作战,把握并不大。”
闻言,苍玺叹了口气。的确,这也是他担忧之处。
“王爷方才说远交近攻,朝中形势不好,我们为何不让这趟水更浑些?”傅瓷说道。
听傅瓷这话,苍玺便知道她心中有了主意,遂而问道:“爱妃有何良策?”
“我记得王爷的母族是匈奴一族,如果王爷快马加鞭传书,要几日才能去?”傅瓷问道。
苍玺低头算了算,“十日即可。”
傅瓷应了一声,“若是王爷与母族打声招呼,匈奴王帮忙的几率有多大?”
“倘若不是危及他们的利益,我想舅父应当不会推辞”,苍玺说道。
毕竟,他当时救过自己的侄子一命。匈奴王阿律耶也表示一旦自己有难,定会鼎力相助。
“如此便好”,傅瓷说道。
闻言,程钺、苍洱、红玉三人还是一头雾水。
苍玺冲着傅瓷会心一笑,“瓷儿不愧是本王的解语花。”
见众人仍旧不解,傅瓷解释道:“倘若匈奴王肯帮忙在承周边境捣乱,胡人娶不到寄好公主必然会与匈奴联手讨更多的好处。到时候,王师少则出动一半。”
听傅瓷一解释,程钺面上大喜。
不愧是傅瓷!
“妙啊!如此一来,不禁可以带领军队直捣金陵,还能顺势收服了胡人”,程钺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此话正和他心意。
苍洱与红玉站在一旁听着这三个人议论。红玉是个只听苍玺命令办事的,武艺高强,也会许多寻常练武之人不会的绝学,但是唯独兵法书看的少,是个只能听他人吩咐办事的。苍洱跟着苍玺这些年,耳濡目染的多,自然能听得懂这三人的计谋。
红玉看苍洱听得一本正经,悄悄拿胳膊碰了碰苍洱的肘部,小声说道:“你听得懂吗?”
苍洱白了她一眼,“谁像你这般愚笨。”
苍洱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苍玺三人刚好能听见。傅瓷与程钺抬头看了看红玉,红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个打杂跑腿的,王爷下命令,我办事、我
办事!”
傅瓷笑了笑,程钺也跟着笑了笑。看着红玉丫头这般可爱的模样,苍洱笑着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