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见柳成展都急出汗来,虽然狐疑,仍是说道: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柳成展真的非常的感激楚仪信,拉着郭事道:
“听见没有?夫人根本就没有不高兴,你别乱记害我。”
郭事直愣愣地“嗯”了声。
楚仪信将身子往柳成展的反方向倾,怕怕歇歇地瞅着柳成展,眉又拧到了一起,问:
“国公爷,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公爷早上说有事出去,怎么就进了宫,还带了个公公回来?”
郭事:
“夫人又皱眉,疑似不高兴!”
柳成展大惊,脑袋一急,头顶发热,好在他还有一丝丝的理智。
拉着楚仪信就往内室里走。
郭事要跟着,柳成展道:
“出去,我和夫人有话要说,你不宜跟着。”
郭事据理力争:
“可是皇上的命令,让奴婢无论国公爷走到哪儿,都要跟着,一定不能错过了国公爷的任何行动。并且不能让夫人、长公主殿下生气。”
柳成展气得,突然硬气说道:
“内室不准进,要不然你就进宫去问皇上。”
明升在边上瞅了瞅,一拉郭事道:
“你小子,这次就通融通融,只要夫人不生气就行了。也不知道郭整是怎么认你当干儿子,看着挺机灵的,这会怎么就笨了。”
柳成展将楚仪信拉进内室,将丫头婆子撵了出去,关上房门,急忙坦白从宽。将他一早上干什么去了,被大皇子下套、请到皇宫里的事,全都说了。
楚仪信这回是真的怒了,再怎么说,柳元卿也是她的女儿。
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定出去?
“国公爷,你……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
楚仪信气得在地中来回的踱步:
“大皇子能干出这种事来,说明为人就不正,你怎么能为了自保,就随便给元卿定婚?你……你太过份了。我,我……我要和你和离。我……我这就让人去喊我哥哥来,咱们和离……”
柳成展可是吓坏了,楚仪信还没这样生气过。
其实事后细细想,柳成展也颇为后悔。
当时也是突然见着大皇子,吓着了,所以才会写下那种东西。
柳元卿虽然是他女儿,但决不是个听话的。
更何况家里的夫人,虽然说对他言听计从。
但上次黎阳和柳菲莫的事,就能看出楚仪信心里,孩子的地位也挺重的。
但他还是没想到,楚仪信竟然说要跟他和离。
这要是再闹,那他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于是,万急之中,柳成展“扑通”一声,便就给楚仪信跪下,发誓:
“夫人、夫人原谅为夫这一次,为夫下次再不敢了。为夫发誓,以后一心一意对夫人,对元卿,关键时刻,就是牺牲为夫自己,也不敢再想动元卿的歪主意的。”
楚仪信还是不高兴,淡淡说道:
“我也知道,国公爷送走了赵姨娘生气,可是国公爷不再纳妾又不是我不让的。现在国公爷做出这种事来,还让人抓着,闹到了皇上哪儿。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娘用不了晚上,就会派人来问,说不得又要说我,你让我怎么办?”
虽然是质问,但楚仪信一辈子和软惯了,又见柳成展跪下,所以语气却是和软得很。
楚仪信拉柳成展道:
“国公爷先起来说话,跪着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柳成展知道楚仪信心疼他,以前他一直觉得那是应当应份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再听见楚仪信即使质问他,在他闯了这样大的祸的时候,说话还这样的和缓,实在是感激涕零。
☆、166 责难
柳成展跪地不肯起来,苦苦哀求:
“夫人若是不原谅为夫,那为夫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他就拿准了梦仪信心软,见楚仪信迟疑,于是再接再厉道:
“为夫知道错了,真的再不这样了。夫人再给为夫一次机会,若是再有下次,任夫人为之还不行?咱们少年夫妻,赵姨娘也走了,菲莫也已经去了奉亲王府,以后为夫也不再畜妾,咱们俩个,守着和哥儿、安哥儿还有元卿,正是好日子呢。”
楚仪信心下有些松动,毕竟也是一辈子的夫妻。
她打嫁给柳成展那一天,她娘便就叮嘱让她好好跟着柳成展过。
即使后来她姐姐当上了皇后,经常说她的,便就是不要仗着姻亲,在婆家作威作福。
楚仪信没有公婆孝敬,但做为妻子,贤淑二字,楚仪信可是一刻不敢忘的。
柳成展又说道:
“再说,夫人就是不为为夫着想,和哥儿成亲在即,夫人就不为儿子想一想?夫人若是果然这时候跑回娘家,让儿子以后怎么在媳妇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