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胜二子。
“为何你总是赢?”佘笙问着。
顾延道着:“因你也想要亲我。”
“胡说。”佘笙细细思虑着下了一子,心中却觉得不可安宁,“你说若是陛下与皇后知晓你娶了我,会不会派人来杀了我?”
“有师太在呢。”顾延拿起她的子来道着,“下棋也需专心些。”
“东家,快去外头瞧瞧吧,那斜阳落下真正是美极了。”王燕云在门外头道着。
佘笙索性放下了棋子,由顾延扶着出了外头,斜阳西下金黄色余辉洒在海面之上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佘笙看着看着便觉得人之渺小起来,浩瀚汪洋间,人在里头又能算得上是什么?
这汪洋可有尽头?汪洋那一头的人可又会喜一壶茶坊的茶叶?
见了这浩瀚才知西湖鉴湖算不了大湖,许她也该看开些了,至少她如今已有心爱之人,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世人都道夕阳近黄昏,夕阳之后的夜也是美极的,在夜里可期盼着白日的到来,若是在白日可享受着光明,无论夜里日里为夫皆在你的身旁。”顾延扶着她,竟生出一种她要随着海水而去的心思。
“我明了。”佘笙淡淡一笑。
又过大半个时辰才到了珞珈山,观音大士坐化之地,夜里他等宿在船内,等天际间有些亮光之时佘笙才下船去跪拜。
自珞珈山后她又到了普陀一处,自秦唐以来里头寺庙林立。
船一到,已有僧人迎接。
“阿弥陀佛,佘坊主,住持已等您多时了。”
“阿弥陀佛,我这便过去,劳烦小师父带这位苏小姐与佘夫人去凌阳先生处。”佘笙回头瞧着王燕云与苏珍珠道着。
“是,两位施主请与小僧过来。”
顾延随着佘笙进了一处屋上长满了青苔的屋子。
“这屋子年久失修,里头的人不怕会倒吗?”顾延见着觉得好奇得紧。
“阿弥陀佛,坊主今年来怎得还带了一不识得的男子前来?”里头坐着的僧人道。
“住持,此乃我夫君顾延。”佘笙顺道落座在了一处,“山上所要用的就茶叶尽数皆带过来了,银两您瞧着?”
“已让徒儿备下,既是您的夫君,想必这位顾公子也是人中龙凤了,却是个没有如你这般通透的人。”僧人言道。
顾延一听也不怒,只是淡笑着道:“我佛法不精,还请大师指教一番。”
“这房亦如人,屋顶长草那是怕雨透过草缝湿了大梁,导致大梁坍塌,只要这梁架不倒房子亦在,若是梁架倒塌外边的屋子也是一碰极散,顾公子可懂了?”
顾延看了佘笙一眼道着:“懂了,多谢大师指点。”
他生出一股心慌之意来,一如佘笙的身子,外头的病有药有太医总是能治的,她的心病却是不好治,只是这心病怎得不是她活着撑下去的力道。
这心病累的她的身子越来越糟,可若是无了这心病,她这副身子又怎得撑得住?顾延不敢作想。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半分关系
佘笙见着顾延瞧着她看,便露出淡笑来说道:“湛郎放心,我亦不是这房屋。”
顾延瞧着她这笑更觉得有些凄凉,道着:“随我回长安去,可好?我不想你一人在此地。”
“有此一月我亦心满意足。”佘笙淡声道着,与顾延在一道时她亦从未想过要与他回长安。
僧人言道:“有些地方不是坊主说不去便可不去的,一壶茶坊之茶叶是好,可若是无坊主对茶这片精心照料一丝不苟许也不能有如今的好茶,人亦是一样。
人心本善,不过是被红尘利益所搅,有攀比之心,有利润之心,到后头是成王也好败寇也罢不过是一抔黄土任世人评判罢了,而谁是对,谁是错,朝堂之上每人心中都独有一杆称,谁人都不不能言对或是言错。
攀比可是对错,自保可是对错?不过亦都是人性而已,坊主与佛有缘,若是要长命百岁可皈依佛门处,若是被这世道之事所牵连,对错与否,许活不过大印二十九年。”
“还能有三年时光,我足矣。”佘笙道着。
顾延朝着佘笙道着:“那这三年你我就好好过可好?”
“我不去长安。”佘笙再次言道。
顾延也就不在言语。
佘笙起身告辞往着凌阳先生处而去。
百年大香樟之下,苏珍珠正学着凤凰三点头,茶叶在滚热水中而舞,活力十足。
“凌阳先生,本坊主给你带来的徒儿如何?”佘笙凉薄地问道。
“好,此徒儿天赋甚高。”凌阳先生对佘笙没个好气地说着。
“若是给凌阳先生一月的时光可能将您毕生的本事传授?”佘笙续问着。
凌阳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着:“这不给银子便想要我传授这毕生的本事,无这个理吧?”
“早就给你备好了上等的茶叶,今年特地不卖人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