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低沉的声音带着男子的磁性,他问:“请问您是睦楼主的什么人?”
年景容有些莫名,她没有说话。那男子便解释道:“我是睦楼主的下属,直接归属于睦楼主,她曾给我下过令,若她七日未和我联系,我就需要来寻她。前几日有一位女子面目冷峻,武功高强,她不听我任何话语,只是保护着楼主。我寻思着楼主并无太大危险,便决定等待,直到姑娘您出现。”
“我出现已经三日了。”年景容并不轻信。
“当然,我需要知道您和楼主之间的关系。才能够确定是否把一切告知。”与年景容的冷漠相比,那男子倒是有几分不急不缓。
年景容看着那男子审视的眼光,并不说什么,只是静待下文。
“睦楼主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需要听令于她,以及她的丈夫年景容。”那男子说话有些缓慢,却是字字铿锵。年景容有些惊讶,说:“我们?什么意思?”
“我们只忠于暗影楼,不,应该是只忠于睦楼主,在睦楼主还未接管暗影楼之前,我们就已经是睦楼主的人了。但这是个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睦楼主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年景容摆摆手,说:“等等!那你为何告诉我?”年景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子装扮,并不认为自己此刻能够让别人知道,她是睦轻痕的丈夫。但她的确感到不可思议,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从来不知道睦轻痕暗中有势力,若如这个男子所说,在睦轻痕未接管暗影楼之前,他们便存在,到如今,人数应该是不少了。
“这也是为何我在三日之后,才来到您的面前。前几日,邱府被查封之时,情况紧急,睦楼主曾召我入暗影楼,她在房间见的我。我曾看见过房间内的一幅画,上面画着两个女子。我当时并未深究,只知道画中其中一位女子是睦楼主。前几日,那位武功高强的女子,即使保护睦楼主,也只是在隔壁的房间。而这几日您一直都在睦楼主的房间之内,我想起了那幅画,那背影,与您十分相似。便大胆猜测,您和楼主关系匪浅。”
年景容听着这男子含蓄的表达,心中的涟漪尚未平息,她便说:“那你找我,何事?”
“睦楼主未醒,睦楼主的丈夫亦未归来,我想,情况紧急,您应该需要我们。”
年景容一愣,她以为那男子了解了她和睦轻痕的关系,没想到却只是……她自嘲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带上人,我们去温府。”
那男子抱拳道:“在下程德,姑娘如何称呼?”
年景容瞟了他一眼,说:“姓年。你打算带多少人跟我走?”
程德便说:“温府的守卫,我带十人足矣,只是除了温府,怕是还有旁人,若人手不足,我再号令亦可。”
年景容点点头,说:“足以全身而退即可。剩下的人,保护好睦楼主。”
程德带着年景容出了暗影楼,遭到了一些阻拦,但程德一人足以把年景容带出。年景容见程德的身手,并不比当年的自己差多少,当下也疑惑,睦轻痕从哪里募集的这些高手。明面上暗影楼已经有了一批势力,若是加上暗中的这些人手,怕是可以弄得华都天翻地覆。或许,把前线可以利用的人利用起来,即使帝位,也可成为囊中之物。
只是,这女人,却沉睡不醒。温书桁与她并无多少交集,往日也未见她有多信任温家,若不是彦轩跟着温书桁学文史,或许睦轻痕根本就不会和温家打多少照面。她不至于那么轻率的,为何轻易中计?
但年景容确实没有想到,温书桁会以彦轩作要挟。她敬他的学识和人品,未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心里几番算计下来,便到了温府门前,那府卫森严,有重兵把守,看起来并不是简单的温府府卫。她正想让人通报,来个正面而入,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子身份了,知道又如何,她知道睦轻痕准备好了,她也准备好了。只要睦轻痕醒过来,就可以拿下华都。
即使被称作乱臣贼子又如何?流芳千古,不如一世舒服。
然而还未当她走上前,一个女子走到她的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程德站在年景容身后约一米处,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女子,年景容突然不动了想要走上前。年景容并未出声,只因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这女子低声道:“我是戏月的人。”说着便挽起了年景容的手臂,以内力挟持着年景容走,仿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相约逛街。程德打算上前,年景容却说:“姐姐带我去哪儿逛呀。”
程德有几分疑惑,但见年景容并未反抗,也就只跟在她身后。
年景容的确不认识这个女子,但这女子是戏月的人,她却是敢确定的。因为她知道戏月培养出来的人,都有着她担所以年景容会觉得熟悉。
离温府愈来愈远,那女子低声道:“守卫是皇帝的人。府内并无彦轩公子,亦无阿迷姑娘,估计是设计来请君入瓮。这次不是温府,而是皇帝和温府联手,邱少临死后,皇帝可能看出了什么,或者只是想把暗影楼铲除。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温家一向忠于皇室,即使与暗影楼有交情,在忠君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先把我穴解了。”年景容说。
“戏月要我确定你不会冲动的情况下,才可以把你的穴道解开。她知道你或许会忍不住从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