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车厢,想要做到副驾驶位上,艾伦轻轻声叫住了她,让她坐到后面。辛蒂于是坐到了后面。
车子驶上了公路,辛蒂靠在座椅背上,神情显得非常疲倦,艾伦感觉她从短袖衬衣下□出来的半截手臂,肌肤烫热,不禁把手放到了她的手背上,感觉她的手烧呼呼的,于是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辛蒂发烧了。
辛蒂对她这样关切的举动显然有些不能适应,诧异的看着她,艾伦看着她说:“你怎么发烧了?是不是生病了?“辛蒂对她笑了笑,自己也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说:”没事,稍微有点低烧而已“。
艾伦叹了口气轻轻握起了她的手,车子行驶中,辛蒂在颠簸中睡去了,在不知不觉中,把头偎到了艾伦的肩上,艾伦轻轻揽着她的脖子,低头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清瘦的棱角分明的脸颊不禁让她想起少女时那个圆脸大眼睛的泰国女孩。
她总是默默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说什么话,不在意自己是否关注她,不在意自己付出是否能得到回报。艾伦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脸上那道疤痕,这条长而醒目的疤痕完全破坏了她原来完美面孔,却让艾伦清楚的认识到,辛蒂只是辛蒂,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虽然她一直毫无怨言的充当着一个替代品。
随着车子的颠簸,辛蒂的头部随着车子的行驶微微晃动着,额头不经意的摩擦着艾伦的脸颊,艾伦梳理着纷乱的思绪,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桌子上放的是一张地图,地图的旁边是辛蒂的那对短刀。地图是他们重回艾伦的住宅找到的,就放在客厅进门就能看到的沙发前的桌子上,王莉旎把它带了回来,王莉旎看着地图上显然是匆忙间用红笔划出来的一个红叉,点着红叉说:“我们该去这里”。
那是处在缅甸沿海的一个地方,辛蒂打算带着艾伦进入缅甸,再从缅甸走海路回到艾伦的祖国。
吴风和铁忠宇都看着她,王莉旎说:“她会等我们去找她“,王莉旎看着吴风和铁忠宇疑惑的眼神,说:”我和她曾经做了一个约定,我不杀艾伦,她来偿还这笔血债“。铁忠宇看着她说:”你答应了?“
王莉旎点了点头说:“因为达成这个约定,潜在的条件就是,她得放过你们,这也是我瞎了眼睛还敢摸进农场去救你们的原因“。铁忠宇冷哼了一声,说:”那她为什么不干脆放了我们?她等我们去找?你相信?“王莉旎点头说:“我信!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放了你们,那是因为她不可能让艾伦知道,她曾经背叛过艾伦”。
铁忠宇不以为然,王莉旎看着吴风,吴风微微点头说:“我能明白”。她是能明白辛蒂对艾伦的那份执着。王莉旎收起了地图,抓起了辛蒂的那对双刃刀说:“我们上路吧”,吴风却轻轻拖住了她的手,王莉旎转头看着她,看到她静默的眸子,王莉旎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于是吴风也笑了。
终于离开了泰国,进入了缅甸境内。艾伦松了一口气,她在这里多少还有些势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她被很重要的一个亲信背叛了,但是记着她的人情的还是有人在的。当初马普尔建立起来的时候,公司队因为对同性恋者有很大的包容度,所以无形中将很多同志聚集到了旗下。
其实泰国社会本身就对同志有很大的包容度,可能是因为泰国人妖众多原因。现在在泰国这边接引他们的就是一个原籍缅甸,因为在缅甸无处容身而流落到泰国,本身是个男性,却又不能说他是同性恋者,确切的说因该是异性癖的人,到了泰国以后,困窘之际在马普尔找到了一个容身之处。
这之后她又做了变性手术,改头换面,名字也换了,现在叫玛杜娜。后来凭着出色的工作能力争取到了马普尔派驻缅甸分公司的机会,回到了缅甸。这次马普尔出事,这边的分公司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牵连,但是她还是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为艾伦她们安排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并且帮辛蒂联系到了一艘前往那个岛国的货运海轮,到了明天晚上,艾伦她们就可以通过这艘海伦离开缅甸,回到她的祖国了。
玛杜娜是个名副其实的人造美女,身上每一处线条都是由手术刀精雕细刻出来的,每个见过她的人一见之下都惊为天人。只是看得多了未免就有对着一尊蜡像的感觉。
辛蒂一直低烧未退,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没有显出一丝疲意,一路上将艾伦照顾的非常周到。艾伦不禁发觉辛蒂的优点很多,做事有条不紊,逃亡之路,把一切安排的都很周到。
晚上吃完饭,艾伦去洗澡了。玛杜娜把一名医生带到了辛蒂那里,对辛蒂说:“他是我一个朋友,完全可以信任,你让他看看为什么发烧”。辛蒂点了点头,看医生拿出了听诊器,配合的解开了衬衣领口。
玛杜娜说:“你的脸怎么会事?”辛蒂笑了笑说:“因为我不想做别人了”,玛杜娜点着头笑了笑,说:“这样挺好,我觉得你跟有味道了”。辛蒂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玛杜娜却又说:“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泰国?”
医生让辛蒂张开嘴,辛蒂张开嘴,疑惑的看着她。玛杜娜自嘲的笑起来,说:“因为你”。辛蒂更加疑惑,却又暂时不能说话问她。
玛杜娜却欲言又止。医生给辛蒂做完检查,却什么结果也没有。玛杜娜皱眉说:“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呢?”医生耸了耸肩,说:“长时间低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