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胸怀大志的。”
刘若筠对着这油盐不进的傅岩逍,一时也没有办法。这人像是天生来克她的,要套些什么话,得到的却全不是自己想的。
“我说啊,你有空来八卦我的事,还不如多操心下你的事,有人不识相,你不抓紧点想办法逼他就范,还怕以后不成笑话——驿帮刘小姐的夫婿,竟然是苦追其他女人求之不得才不得不选来成亲的。”傅岩逍不怀好意地笑,霍逐阳你会釜底抽薪,难道我傅岩逍就不会火上加油地替你找麻烦?
刘若筠没有答话。
“我说,你不就是要找个人成亲而又不拘着你,又不见得你有非君不嫁的情意,不如考虑一下我?”傅岩逍颇是无赖地开腔,看似是笑眯了眼,眼中殊无笑意,“你看,我和贝凝嫣也是当年有协议,一演五年也没有人瞧出不对来,怎么样?”
“那岂不是更大的笑话?别人不要的,我巴巴捡了来。”刘若筠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像个没事人一般,“若是你像当年一般,是个未婚之身,我倒是可以考虑的。”这话说得倒是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再说了,我家里尚有长辈作主,岂能任由我嫁个与妻子和离的男人?”
傅岩逍不置可否。
刘若筠继续八卦她来满足好奇心。“看不出来,贝家小姐当年那么大胆,敢和你协议成亲,她就不怕这事败露?”
“哪里,你都不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相信霍逐阳已经身故,两府又要谋她家财逼她下嫁,她不和我合作,还能怎么着?当年她可是一门心思要死守着等霍逐阳的。”看着刘若筠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傅岩逍不紧不慢地说她真的想说的话,不遗余力地挑拔离间。“所以啊,你还是赶紧下手吧,你以为贝凝嫣为着什么会与我合作?还不就是因为霍逐阳。”
刘若筠一怔。这一点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那她干嘛不直接践行婚约?”
傅岩逍一撇嘴,“被人救下,非得拖延几年才回来,他倒是风光了,但是她受的几年苦,哪里是说过去就过去的?!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肯定是要给他点苦头吃,否则这口气实在是难咽。”刘若筠脱口而出。待看到对面傅岩逍一副“这不就行了”的神情,一时恍然。“你是说……我明白了。”
傅岩逍挑拔成功,心满意足地正准备告辞,刘若筠却非常不耻下问地请教,“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办才能体体面面的?”
傅岩逍这下可是真的有点吓着了,刘若筠那么精明厉害的,竟然会请教她要怎么谋算一个人?!心念电转间,主意已定。“我给你出主意不难,但是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刘大小姐毫不含糊。
“暂时没想到啊。”傅岩逍欠揍地笑,看到刘若筠脸色睛转多云,赶紧接下去,“想到时自然会跟你说。定是你能做到的,放心。”
刘若筠略一思忖,“好。办不到的事情,休怪我不践约。”
傅岩逍笑嘻嘻的,这般那般地面授机宜。对于陷害霍逐阳,她可是不遗余力。
看着傅岩逍离开,刘若筠收了笑意。语气淡淡的,“去城西。”
城西一处私邸里,刘若筠坐在下首,上首坐着两位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虽然穿着普通人的服饰,面上的气势与神色,却是久居人上的倨傲。
“我想,世女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才是,你们驿帮代主横插一脚,坏了大人的事,可不是我们能担待得起的。”位于左手位的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子终于开口。
“两位大人放心,这事虽然不在我们计划内,但也不妨碍,傅岩逍绝对是逃不脱的。”刘若筠看似恭敬实则是暗指他们管得太宽了。
年轻一点的冷笑一声,“刘小姐这话就奇怪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刘若筠愣了一下,看向左手位的人,眼里满是探询。
那人平静无波的,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淡然道,“人也要,财也要。”
刘若筠倒抽一口凉气。她哪里有办法能让傅岩逍与贝府再扯上关系。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不知大人为何迟迟不动手?”这两个人来了半个月了,按说一切也准备就绪,若是早点动手,就不会横生枝节了。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那人忽然看她一眼,满是警告之色。“你只需要配合着办事,想想怎么收拾你们那位代主惹下的麻烦吧。”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等刘若筠出去,稍为年轻的人也是忍不住问了同样的问题,“祈大人,你说,大人为什么还不动手?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了。”
“你懂什么!”那人轻斥了他一句,踌躇了一下,叹息一声,终于还是给这个忠心耿耿却总是稍嫌不够圆滑的门生指点了一句。“谋事要细,动手要快,下手要狠。”看着还是不明所以的人,摇摇头,习惯性地压低声音,“大人既然是要,”他虚虚作了一个斩的手势,“我问你,每年都是什么时候才核准行刑?”
“秋后啊。”年轻人愣愣地回答,突然醒悟过来。谋事要细,动手要快,下手要狠。这十二个字,他终于悟了出来。谋事要细,所以除了驿帮之前挖好的坑设好局之外,大人还另外作了一手准备,只要一动,就势必不让对方有翻身的机会。动手要快,一切备妥毫无破绽之后,才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桩桩罪行都铁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