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有我这一瓢,谁敢瓢到其他的,就没收谁的瓢!”
家有贤妻
“傅岩逍,我不管了!你去摆平那个男人!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了!”织艳气势汹汹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撒下贪欢阁不管,包袱款款地进了贝府。她可是烦透了刘若谦没事就往贪欢阁里一坐,笑眯眯地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问,“织艳姑娘,可否方便让我与萧小姐见上一面?”那个死男人天天闲着没事干的么?!整天这么闲,天天来报到!驿帮怎么还不倒掉啊!
傅岩逍苦笑地摸摸下巴,这开门做生意,你还能把人赶走啊,列成拒绝往来户?要采用暴力手段让人家不敢上门,也得有人暴力得起来才行啊!她这边的人里面,就只有仇岩一个人能够打赢刘若谦的,总不能让仇岩天天守在贪欢阁吧,她乐意,仇岩也不会乐意啊,让那个脑子里只有报恩死忠的老实人,窝在青楼里看各色女子,估计不是羞得脑充血而亡,就是被青楼中各个热情泼辣的姐姐们调戏到死啊。
所以,她唯一的解决办法,也是让织艳包袱款款搬了去贝府暂时清静一段时间,她正忙着对付那两府挑起的商战呢。有了驿帮作后盾,这两府果然是硬气起来了,砸起钱来毫不手软。驿帮要往江南扩张,这是必然的第一步,只是自从贝凝嫣见过霍逐阳之后,驿帮那边明面上消停了,但作为两府的幕后推手,可没有停。
“对目前的形势,你们是怎么看的?”傅岩逍忙了大半个月,接下来她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就连中秋当日,都只是极破先例地只安排休了半日用来陪妻女,心中已是有了初步的打算,但她还是想听听这些商场人精的看法,要如何才能够做得干净俐落些。
“驿帮借机起势,两府是借着他们的财力,两府倒不无所谓,只驿帮在江南站稳脚跟的话,下一步势必会要拔掉我们贝家商号啊。”
“我们手里捏着水运,就算他们想插上一脚,也没那么容易的。他们想拔掉贝家商号,也很难了。”
傅岩逍约略听了一会,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我仔细想过了,我们有度假山庄和水运,这两个只要捏在手上,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她笑了一下,“如果与他们硬拼的话,抢那些传统的生意,难免会两败俱伤,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下一步,我们就将他们要抢的生意,趁着他们喜欢,高价转过去!”
大家一惊,“连丝绸瓷器茶叶这三个贝家商号最知名的也转出去?这可不行,这三个的利润可是几乎与水运并肩。”
“除了这三个之外,但是要做得高明点,卖个好价钱才是。”想到整日念叨着要算计她的这群人最后要把吃亏当成赚了,她就不由得笑得眯了眼。“将生意分成三份,不用统在贝家商号下面,丝绸瓷器和茶叶,这三个不放,就一直是属贝家商号,而度假山庄和水运船队那边,独立起来,大家斟酌一下,选三个人领着人分管,平日里事务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有重大变动时,才来向我汇报。如何?”
大家一瞬间全安静了下来,这种放权管理,在其他的商号也不算少见,只是要独立开来,且有着极大的权利,里面隐藏的问题,千古不变,就是一个人心问题,人的yù_wàng是无穷尽的,要有效地掌控实在是个大问题。既然东家作了决断,下面就只管操心具体操作的事情吧。
傅岩逍等了半晌,等一群主事吵吵暂告一段落后,各自提了名举荐,才一锤定音,“水运船队一直是贺大可管着,他也是熟悉得很,水运那边交给他,山庄这边交给萧忠,贝家商号这边嘛,就由谭主事来打理了。”她笑眯眯地宣布完,仿佛看到休闲日子在向她招手,只等顺利交接完,她就有大把时间陪老婆孩子了。这下,凝嫣和妍儿就再也不用埋怨她啦。
贝凝嫣特意换了旧的衣衫,将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皓腕,正专心致志地装裱旧字画。织艳翻看着凝嫣方才写的字贴,字骨架匀称,笔力十足,乍一看上去字体纤细圆润,细看时却暗藏锋芒,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全章贯气。
“你这字倒是极好,倒是有些与你外表不符了罢。”织艳细细看了,慨叹道,“你与岩逍真是冤家,连这字和人都是反着来的。岩逍的字看似大气,意随笔到,但终只是表,内里的风华气度实在是差得甚远,若是由字观人,岩逍是外表洒脱骨子里终是软了些,而你是内里坚韧外表柔弱。”
贝凝嫣停了一停,只笑了笑,又伏身下去继续手上的活计。“岩逍这人懒散得很,字也不好好练,怎能作数。”
织艳心里有数,也不与她争辨,摇了摇头,便自顾继续翻看。“这是你抄给刺史夫人的佛经?”
“嗯。赵夫人好佛,这份礼算是晚辈的心意,沾不上那些个名头收不得。”
织艳随意翻着,“这四面绣是给参将夫人的?”
贝凝嫣点点头,索性停了手中的活,“不止呢,有几家夫人小姐是从北方过来的,喜欢这边的活计,自己做不好,贝府里做的就是这门生意,选了几幅好的要送过去。不过是闺阁中的交情。”
“你平素也不喜欢与那些个夫人小姐交往,怎的这一阵子如此上心?”
“平素也有些交往,都是场面上的人,各家府里的夫人小姐平日里也会见到,只不过少些罢了。刚好这段日子也是闲着,补上些心意。”
织艳当这贪欢阁的老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