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伯爷,只可惜被王老夫人拒绝了。”
“这你也知道?”成靖宁惊讶地看着沈嘉月,她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不像是个嘴碎的。
沈嘉月捧着脸,一脸回忆状,说:“一次我去向祖母请安,无意间听大伯母和祖母说的,她们人脉广,消息灵通,什么不知道。我看罗安宁就是在报复诋毁萧伯爷。”这点上,她突然变得很聪明。
“总之不管真相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等他娶妻,我们跟着长辈去喝喜酒就对了。平日里离他远一些,总之我怕他得很。”萧云旌人太深沉,总给人老谋深算之感,还有他身上的杀气和戾气,总让人不寒而栗。
沈嘉月今夜喝得有些多,歇了这么会儿肾开始叫嚣,说:“我先去解手,你在这里等我。”
“不用我跟你一起?”
“不用不用,我找得到地方。”沈嘉月站了起来,走路时步子算得上稳当,茅房在碧湖外边有一个,沿着回廊出去就是,并不远。成靖宁想了想,便没跟去,继续坐下吹风。
萧云旌就站在假山背后,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认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将来也会是个好丈夫,怎就这么被嫌弃?虽说的确有克妻之嫌,但他从未辜负过任一女子,如何就比不得成振清和成永皓成永安了?
他原以为是上一世的经历给她留下阴影,哪怕没有记忆,也会害怕婚姻,想不到听到后来的话,简直忍无可忍!
有隐疾?很好,恨不得立刻就证明她说的全是胡话,想到她还小,只得暂时放她一马,等她进门之后再狠狠教训她一番,让她看看他有没有隐疾!
恐婚?这个没心没肺的,亏他等得那么辛苦,她却没有觉察到一丝一毫,好想教训她一番,让她也尝尝相思之苦。
喜欢男人?他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看他的长相,就不是那等有不良嗜好之人,怎就被说得那么不堪了?想着现在还不是报复的时候,只好都先记着,以后一笔一笔的清算。
“怎么还没回来?掉茅厕里了?”成靖宁等了片刻嘀咕道,准备到外边看个究竟,哪知转角就遇到萧云旌,正一脸不善的俯视着她,脸上阴雨密布,酝酿着骤雨雷电。
“萧……萧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成靖宁磕磕巴巴地喊道,他一直在这里吗?该不会都听到了吧?如果是,那就糟了……最好才转过来,最好什么也没听见!她低下头祈祷着。
“喝多了,过来吹风。”其实是他看到她和沈嘉月往这边走,情不自禁的跟了过来,哪里知道两个丫头胆子那么大,胡说八道了一通。隐忍着怒气,萧云旌用自以为平缓的语气说:“以后那些没影子的传言,不要听,也别到处乱说。”
天!听到了。背后说人坏话被当面抓包是什么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成靖宁的脸霎时间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生平第一次和小姐妹胡侃就这么被当事人听到了,真是人生一大污点。“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乱说了!”成靖宁鞠躬道歉,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原谅的话,成靖宁就这么弯着腰,僵持着,感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萧云旌负着手看着她,怒意未消,教训道:“以后别乱嚼舌根,要说人坏话就别让人听到。”
“是!下次再也不敢了!”成靖宁赶忙道歉。
“嗯?”萧云旌语气上扬,疑问道。
成靖宁赶紧道:“不会有下次了,以后再也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豁出去一般的拔腿就跑。顺着路去叫沈嘉月,沈嘉月迷迷糊糊的从茅房出来,看到惊慌失措的成靖宁,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见你这么久还没过了就来寻你了。我们回行云院吧!”成靖宁拖着沈嘉月往自己的地盘走。她心如擂鼓,觉着以后都没脸见萧云旌了,不,以后最好别见!
回到行云院,水袖和花月几个扶沈嘉月去沐浴,成靖宁还怕得要死,索性决定继续喝,喝得酩酊大醉就不会记得刚才的事,让云岫去拿酒来。云岫疑惑着问道:“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喝么?”
“要的要的,今天大哥成亲我心里高兴,必须多喝几杯。多拿一点过来!”成靖宁扯谎说,催促着让她赶紧去端酒。
自欺欺人的喝了大半宿,如愿以偿的醉倒,末了还是几个大丫头帮着梳洗沐浴。“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就醉成这样了?”水袖和花月一起,把成靖宁扶到床上,拉过锦被给她盖上。
云岫低着头,说:“姑娘要喝,她说今天世子成婚,她高兴,所以我就去拿了。”
今天大喜的日子水袖也不好责备云岫,只说道:“喝酒伤身,下次姑娘要喝你得劝着。”
云岫绞着手指,认错地道:“知道了。”
这一觉成靖宁睡得极沉,如愿以偿的,忘记昨夜所有的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早起拉开帘子,伸了个懒腰,又是新的一天。
叫醒沈嘉月,两人都穿戴整齐了,准备去昊晖堂那边。两人脸上都是瞧新人的新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