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父亲大人”的出手,在场的众神帝的心境都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就连此次事件的首要人员——撒旦的生死,好像都显得不是那样重要了。
几位近古神帝迫于父亲大人的威势,并不敢出言相驳,最终,发言权还是落到了该隐·德库拉的手中。就这样,在其余的几位神帝的示意下,该隐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父……父亲大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撒旦,那个叛神所言,真的是真的吗?父亲大人,我……我们……”
“放肆!”
黄金巨手周遭的神力波动起来,似是很生气的样子,怒喝道:
“真是不知尊卑!谁允许你以这样的态度对本尊说话的?!竟敢如此不敬,难不成,你也想步撒旦的后尘吗!”
“父亲大人息怒!”
该隐闻言,连忙跪下,汗涔涔的道:
“孩儿绝无冒犯之意,还望父亲不要为之动了肝火!”
该隐并不是真的怕了所谓的“父亲大人”的“肝火”,真正让他惶恐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就在刚刚,一种令他心悸的波动,在无形之间锁定了他,他甚至相信,只要自己还有什么质疑的声音的话,他会被那“肝火”磨灭得连渣滓都剩不下。
“哼!”
黄金巨手冷哼一声,虽然它没有眼睛,但该隐能明显感受到,那种令他不安的感觉消失了,就好像黄金巨手的目光离开了他一样,令得他长吁了一口气。
可……父亲大人的火气又是从何而来?难道说,神帝歼灭一事,真的于他有关?
想到这,众神帝全身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寒意,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思考一个致命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真的,有谁认识过父亲大人吗?
没有!
一直以来,他们的父亲大人的形象,除了强大以外,就只有一个关键点——神秘,他从哪里来?他存在多久了?没人知道。
他们只知道,这个向来都以微笑示人的父亲,从来没有向他们透露过一点有关于他身份的信息,甚至于他们已经忘却了自己称呼这个神为“父亲”的缘由。
他就好像一团在黑夜中显露出的雾,不知何时出现,更不知何时会消失。
“咳咳……老家伙,还真敢干啊!”
“怎……怎么可能?!虽然我实力未能达到往昔的巅峰状态,可他居然只是受了这样的伤而已吗?”
“父亲大人”脸色(虽然没有脸,但是你们应该是可以清楚涵义的吧)有些难看了,一直以来,他都掌控着一样东西,可自从撒旦崭露头角以来,他发现,他竟丢了这样东西,那就是……从容!
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名义上,撒旦还是他最亲爱的好儿子,他还是占据主导的地位,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撒旦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和自己站在一队过。
“真是久违了呢,受伤的感受!”
撒旦拨开覆盖在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缓缓地掸着身上的尘土,眼睛虽然不知道在看哪里,可总是给人一种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受,令人实在无法对他有任何好感。
“身体机能受损,伤残程度,百分之二十,力量加成,百分之二百,呵呵,世界,你还是率先沉不住气了呢,若是放在过去,你是绝对不敢让我受伤的,难道说,你忘记了我的神性了吗。”
撒旦诡秘的一笑,血已经流了满脸,暗黑色的血液,让他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烘托得更加狰狞。
“嗜血魔体!”
世界的脸色本来就已经很难看了,尤其是在听到“嗜血魔体”的时候,脸上的阴郁更甚。
“将伤害的九成九都化作力量,在合理的伤害值范围内,拥有绝对不死的能力,因为要以伤换得力量,所以被称为,嗜血魔体!”
“你很清楚嘛,就算拼着可能会陨落的赌注,都要选择与我作对,看来你是真的沉不住气了,依照你现在的行动模式,我该称之为孤注一掷呢,还是狗急跳墙呢?”
撒旦由于再次受伤的缘故,又变回那清秀的少年的模样,只是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了,不知是真的受了伤,还是受到了强大力量带来的反噬效果,总之,那绝对是属于病态的白就是了。
撒旦将手伸到身前,摊开五指,再缓缓收拢,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你若是还保有半个身躯,就算凭我,也只能暂避你锋芒,可你只不过现出一臂,就想打发我,就算我还是伤躯,你这般,也未必太过小瞧我了吧,难不成,你当我这‘魔神’的称号,就只是被叫到现在的吗?”
一片片黑色了鳞甲般的东西,如跗骨之蛆般攀上撒旦双臂,使得原本应该被称之为纤细的双臂,不得不被强制的冠以凶悍之名。
“呵……”
撒旦看着变得像怪物一样的双臂,脸上流露出些许自嘲的神色。
“就只能延伸至双臂吗,自圣战以来,几十亿年啊,我的伤还是没有恢复,只是……”
撒旦面向黄金手臂,咧嘴一笑:
“这样,就足够了!”
“你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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