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蛇应该是被拔了毒牙人为驯养的那种,这女人以为她跟普通村妇一样无知么?
养蛇人她可看过好几回,想拿这个就吓她?
李念荌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最终颤抖着小嗓音自以为气场强大的质问赵悦,“你是赵悦?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间来是想做什么?是不是知道南哥哥心里惦记的全是我,所以嫉恨我才想要来害我?”
赵悦眼珠子一转,突然抬手准确的掐住了偷偷摸摸张嘴想要咬她的蛇蛇头,手指一掐直接将蛇头给捏瘪了,同时还扭身避开蛇嘴里喷溅出的毒液。
蛇疯狂的挣扎,长长的身子死劲缠赵悦手臂,赵悦不痛不痒的又抬手捏了蛇七寸之处,顿时这条蛇就不动了。
“啧,这东西还真要咬人,明明我都没动的。”
语气里有郁闷疑惑,可就是没有害怕。
李念荌没想到这蛇居然没有拔毒牙,刚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就被戳得瞬间就漏完了。
想要哭可又怕脖子上那条蛇也像赵悦手上那条一样突然张嘴咬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嘴唇,眼泪花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惜赵悦却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只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你现在是在嫉妒我嫁给了阿南?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嫉恨我,为什么却要故意在外面败坏阿茶的名声?难道不应该报复自己恨的人么?”
李念荌当然恨不得让赵悦声名扫地然后引得向家人对她厌弃,可奈何赵悦这人从来就没有过好名声,跟她有半点沾染的男子也更是一个没有。
至于阿茶的事,李念荌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在别人聊起的时候假装说漏了嘴。
至于因为她这点作为会对阿茶产生怎样的影响?
这关她什么事,向家居然要让那种女人嫁进家门,分明都是些不明是非的愚蠢村妇,得了这么个名声也是应当的。
且这事儿本来就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又不是她李念荌逼着对方做的。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阿茶。”
李念荌自然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认了,不然她真怕这女人干脆让蛇咬她一口直接要了她的命。
赵悦还真不怕人嘴硬,只兴致盎然的陪这位李姑娘耍了几回,等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吹了蜡烛取了灯罩,又三两下给李念荌解开了双手。
也不管黑暗中僵坐在床上的李念荌,自己翻窗又悄无声息的跑了。
李念荌感受着脖子上那冰凉滑腻的触感,抖着嗓子小小声的喊人,可刚喊了两声脖子上的东西滑动起来,李念荌顿时吓得又不敢动了,一双眼睛成对眼垂着眼死死的盯着脖颈下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那蛇原本就是被赵悦从冬眠的洞穴里挖出来的,此时挂在李念荌脖子上只觉得暖和得紧,悉悉索索的挪动着身子,最后更是将自己绕了好几圈绕城围脖圈在了李念荌脖子上。
李念荌也不知道自己不吭声也不动弹的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只知道隔壁那户人家家里养的大公鸡都打鸣了,然后外面陆陆续续有了丫鬟婆子起来干活的响动。
一直到家里唯一的丫鬟端了热水进来,这才有人发现李念荌的处境。
那丫鬟不过十一二岁,原本是算着家里那位娇气的小姐这时候应该是要醒了,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将自己洗干净了,这才打了热水端了送去李念荌房间里,。
知推开门还没进去呢,就看见自家小姐跟木头人似的僵硬的坐在床头,雪白的中衣凌乱的黑色长发,小丫鬟视线落在了那一团花花绿绿上,毕竟这颜色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丫鬟抬起一只脚正准备跨进去,下一秒却是哐当一声将手上的水盆砸在了地上,张嘴克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
因为她终于想起那东西是什么了,那不是蛇么?!!!
李念荌红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要被害死了,熬了半宿李念荌脑子都麻木了,此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徒手一把就将脖子上缠着的那条蛇给扯了下来火速往床尾一甩,然后自己蹦下床尖叫着不管不顾挥舞着双手一直往外跑。
这一早桃李学堂的学子看了一场有趣的戏,他们那位娇贵的小师妹衣衫不整光着脚一直从后院跑到了前面大家上课读书的前院,据说看见这幅画面的男子可不下二十多位。
还有人说没想到小师妹居然是斗鸡眼,眼珠子靠得可近了,也不知平日里是怎么遮掩的。
也有人说小师妹那脸怎的干得都要脱皮了,而且苍白得发青,还没有眉毛,听说小师妹房间里一夜之间多了许多蛇,难不成这位小师妹其实是蛇妖转世,现在蛇子蛇孙都来找她这位老祖宗了?
这事儿越传越荒诞,可抵不住大家就喜欢听这种跟神神鬼鬼沾上关系的事儿,一时之间泽陂县县城里都在传这位“蛇祖宗”的故事。
“都有蛇子蛇孙了,那这位姑娘岂不是已经跟公蛇生了许多小崽子了?”
听见这话的人顿时扑哧扑哧的笑。
“那要是谁娶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