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回来了。
叶适临走前,留给她一个你等我的眼神,吓得姜灼华一个哆嗦。
等他们俩人走后,姜灼华忽就觉得整个世界一片清明,就连阳光都跟着灿烂了不少,她舒畅地吁了一口气,转头对桂荣道:“桂荣,再命厨房给我加几个菜。”
桂荣领命下去,桂荣前脚刚走,后脚宝如便走了进来,奉上一张拜帖:“小姐,章廷尉丞夫人给您递了拜帖,说是明日登门拜访。”
姜灼华闻言,满脑子搜罗了下关于章廷尉丞夫人的记忆,她拧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最后确定,前后两辈子,她都不认识这么个人。
念及此,姜灼华不解地问道:“章廷尉丞夫人?谁啊?”
宝如亦是不解,想了半晌,说道:“似乎是苏御史家的大小姐,嫁了章廷尉丞。”
苏妙菱的大姐?她来干什么?莫不是找姜重锦,拜帖递错了人?
念及此,姜灼华将那拜帖打开,只见上面,写得确确实实是拜会姜大小姐,不是姜重锦。
姜灼华就更不解了,难不成……是苏大小姐不喜自己妹妹跟姜家女子交好,特来说教的?还是姜重锦不懂事,哪里得罪了苏妙菱,她姐姐特意前来调节的?
姜灼华忙对宝如道:“你去林染院,把重锦叫过来。”
宝如领命下去,不多时,姜重锦便来了耀华堂,走过来在她身边坐定:“阿姐,你找我什么事?”
姜灼华单刀直入:“今日苏妙菱的大姐姐给我递了拜帖,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家了?”
姜重锦一脸茫然,手指缠着鬓边垂髫:“没有啊,我们玩儿的很好啊,那天她来也很开心,我们还约了月底再见呢。”
姜灼华更是不解:“那她姐姐来干什么?”
姜重锦嘟着嘴摇摇头:“不知道。等她明日来,问问就清楚了。明天我过来陪阿姐,之前听妙菱说过,她大姐从前未嫁时,就像大家长一样,颇有做派,和她并不是很能说得来。”
姜灼华听完,漫不经心道:“这样啊……那就等明日,等章夫人来了再说吧。你午饭吃了吗?陪阿姐再吃点儿。”
姜重锦忙点头应下,抱怨道:“好啊,我陪阿姐吃。阿姐最近都和那个乐师一起吃饭,都不叫我来了……”
姜灼华无奈地伸手,越过桌子摸摸姜重锦额发:“这几日来陪我吧,柳乐师最近有事,来不了。”
之前叶适身份暴露前,他们四人都是一起吃饭的,叶适身份暴露后,姜灼华就不叫姜重锦和姜灼风过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相处多了,总容易出无法预计的岔子,到时候伤着自家人可就不好了。
叶适回到沧澜阁,足下带风地走进书房,撩起衣摆在椅子上坐下,面上神色意气奋发,忙跟元嘉问道:“细说。”
元嘉行个礼,回禀道:“回殿下,咱们埋在文宣王府的眼线,昨晚递出的消息,文宣王麾下党羽,安阳郡守,前些日子在自己辖地,挖到一个古墓,从古墓里出土九尊九龙金鼎,大小划一,一共九个。安阳郡守将这九个九龙鼎,全部悄悄献进了文宣王府。”
叶适闻言轻嗤一笑,呵,九龙鼎,这可是天子的象征,文宣王竟然私自收下,足可见野心不小。
这时,元嘉接着道:“殿下,傅叔叫我传话给您。他说,如今您已年近弱冠,他能教得都教完了,在京城各要处该安插的人,皆已安排妥当。现在,该是您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叫您从此事接手,从今往后,傅叔将不再行教导之责,唯殿下之命是从。”
叶适闻言,心头微微动容,其实,从前他也担忧过,傅叔会不会因肩负对他教导之责,而心生将他做傀儡之心,到那时,他怕是就得和傅叔撕破脸皮。
但是,现在……傅叔主动交权,他对父皇的忠心,可歌可叹。一个为了保护他,能自毁容貌、自毁嗓音的忠仆,委实难得。
叶适静默片刻,离座起身,缓缓踱步到窗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窗台上那一盆君子兰的叶子,在指尖摩擦。
片刻后,叶适唇角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意,他目光落在手中的君子兰上,轻描淡写道:“身处皇位之争,既然文宣王自己不谨言慎行,就别怪旁人见缝插针。”
元嘉闻言,眸中一亮,忙笑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直接把这事儿捅到恭帝面前,他不就完蛋了吗?”
叶适微微蹙眉,伸出食指凌空点了元嘉一下,骂道:“蠢。怎么都是亲生的,你怎知恭帝就一定会办他?我可不做这么没把握的事,抓到把柄不容易,得让它发挥最关键的用途。姜灼风今晚应该要轮值军营,等他明天回来,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元嘉不解地挠挠头,点头应下:“哦……”
这时,元嘉忽地想起什么来,从怀里掏出个用青布包好的包裹,递给叶适:“对了殿下,傅叔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第47章
叶适伸手接过, 看手感好似是本书,他将布包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本书册,没有名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