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一溜烟儿地跑了。
叶适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姜灼华方才起来,等她梳妆妥当出来时,阳光已洒进屋内。
二人坐在窗边的桌子上,边吃饭,叶适边说道:“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下。”
姜灼华“嗯”了一声道:“你说吧。”
叶适笑笑道:“是关于你妹妹的。昨天你和你哥不是说要给她看人家嘛?元嘉听着后急了。”
姜灼华顺口问道:“他急什么呀?”
刚问完,姜灼华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看向叶适,讶道:“他喜欢上重锦了?”
叶适看着她抿唇一笑,点了下头。
姜灼华愣了半晌,然后问道:“我一会儿叫重锦过来问问。”
叶适笑笑道:“不必了,我叫元嘉去问了。元嘉说,你妹妹也喜欢他,但是怕他身份太低,会惹你和你哥不高兴,所以不敢和他在一起。”
姜灼华闻言,反应了片刻。她真是半点儿没想到,元嘉居然和姜重锦互生了好感。
叶适看她神色茫然,开口问道:“元嘉是我的贴身护卫,日后最差怎么也能做个一等御前侍卫,而且,他一直跟着我,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办事情从不掉链子,且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未跟旁的女子有过沾染,这次说动心,看得出来是认真的。说实在的,你对他印象如何?”
姜灼华听罢,说道:“还好。性子活泼,倒是和重锦挺配的。但这毕竟是我妹妹的终身大事,不能草率,以前我也没多留意元嘉,你容我观察观察他。”
叶适点头笑笑,边夹菜给她,边说道:“嗯,你慢慢考虑。”
吃过饭,姜灼华让叶适去库房帮忙核对礼器,她则派人叫来了姜重锦,边熨烫姜灼风的婚服,边闲聊了起来。
姜灼华手里拿着熨斗,姜重锦在一旁帮忙拉衣服,姜灼华问道:“重锦,你老实跟阿姐说,你喜不喜欢元嘉?”
姜重锦闻言身子一怔,他这就来找阿姐了吗?真是找事儿啊,忙遮掩道:“没有啊……”
姜灼华笑笑道:“可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敢跟阿姐说?”
姜重锦闻言不说话了,神色万分愧疚,就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姜灼华见此,笑笑道:“元嘉和旁的下人不同,我瞧着日后倒是个有本事的,你若喜欢了也无妨。不过,有一点阿姐得提前跟你说清楚。”
姜重锦抬头看向姜灼华,乖巧道:“阿姐你说。”
姜灼华道:“阿姐还不知他人如何,须得考验考验,若是通不过阿姐这关,无论你对他有什么心思,都得收了。”
姜重锦总算是明白,姜灼华一心为她好,心里幸福的同时,唇角不免有了笑意,看了阿姐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其实元嘉这人挺好玩儿的,她挺喜欢。
念及此,姜重锦点点头道:“我都听阿姐的。”
姜灼华抿唇一笑,只要彼此喜欢就好,别再跟前世似的,嫁个相互不喜欢的夫君,成一对怨偶,她不由伸手摸了下姜重锦脸颊,笑嗔道:“女大不中留。”
姜重锦立时红了脸颊。
待熨烫好姜灼风的婚服,姊妹俩一起从衣服肩头将其拎起,挂在了大架子上,而后又在上面罩了一层布护了起来。
衣服熨完了,该问的话也问完了,姜灼华便先让姜重锦回了林染院。
姜重锦离去后,姜灼华准备清点下新娘的头饰,待明日派人送过去。
刚将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叶适正好从库房回来,将单子递给姜灼华,道:“尚缺龙凤被、鸳鸯枕,还有一些东西,我瞧着不大好,得换换,都在单子上勾出来了,你看看。”
姜灼华接过来看,叶适目光落在桌上器盘里,放着的新娘点翠鎏金鸾凤钗上。
叶适将那鸾凤钗小心拿起,细细去看,看了片刻,而后又看了看姜灼华,说道:“华华,真想知道你戴上是什么模样?”
姜灼华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钗,复又接着看单子,漫不经心道:“我戴过四回,没什么新奇的。”
叶适:“……”
他默默放下了那钗,而后说道:“我以后给你做个不一样的,你没戴过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姜灼华不由看向他,问道:“你当真一点儿不在意?”
叶适看向她,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认真道:“不在意!我只在意你的人!”
姜灼华又问:“知道我嫁过四回,心里一点儿不舒服都没有吗?”
叶适向前一步向她靠近,认真说道:“从前我以为,若是遇到一名女子,在我之前和旁人在一起过,我会很在意。但是遇到你,当过去有过的担忧真的落到我头上,我却只觉心疼,并无介意。”
姜灼华心头一暖,低眉笑笑,道:“过去的事不说了。”
说罢,复又接着看礼单,礼单看完,有何叶适一起将新娘的头饰清点好,在上面盖上一个剪好的大红喜字,放去了一旁。
俩人这才在椅子上坐下休息,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