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难题——坐飞机。

我给木清言打了电话:“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笑我哦。”

“你不觉得你这么一跟我说,我会笑得很厉害吗?”

“对哦。”

“什么事呐?”

“我特别害怕坐飞机。”

木清言果然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我:“……”

木清言在电话那头笑了许久才感觉到了我的沉默,“你真的害怕坐飞机?”

“嗯。”

“那……”木清言在那头思索着,道,“飞机起飞前给我打个电话,到达后也立刻给我打个电话,我在机场那里一直等你,你要一直想我,别的都不要想。”

“……嗯。”

木清言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害怕坐飞机,她却第一时间选择了帮助我克服这个困难。

她不会对我说什么安慰性的话语,而是直接帮我选择了面对这样的困难。

害怕坐飞机?听起来就觉得很可笑。一个人这一生,怎么可能不再去做飞机呢?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

“木清言,谢谢你。”

+

我下了飞机后,整个人依旧发软,在看到木清言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地方,是世界的中心,是世界上最明亮最美好的地方。

——如果,当时,前世,没有出事故的话,她会不会也出现在那个时候的c市机场?而那个时候,我俩该以怎样的面目表情语调对待?

这个时候,我的腿好像不软了,直接冲到了木清言面前,抱住了她。

“叶允……”木清言被我抱在怀里,叫着我的名字。

“……”

她拍着我的后背:“你怎么哭了……坐飞机真的这么恐怖吗……”

“……”我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坐飞机很恐怖,但还有比坐飞机更加恐怖的事情。

但是我这辈子并不想做胆小鬼。

上辈子,我已经至死都是一个胆小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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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来过c市,很稀奇。

明天出发,木清言就领着我到了她家。c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但木清言告诉我,等我俩回来了再带着我游c市。反正,这段时间,我被她“包养”了。

比起台湾,我更期待这个木清言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成长的痕迹。

我见到了木清言的父母,人很好,很精明的样子。说着一口c市普通话,相比之下,木清言的口音简直就是南方人中的北方人。

我悄悄地跟木清言道:“哎嘛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木清言羞红了脸,悄声道:“你丫说什么呐?”

回到木清言的房间,她依旧总在瞟我:“叶允,你还能去玩儿吗?”

我爽朗地应着,根本就不像刚哭过的人:“能行。”

“我发现你看着很没心没肺的人,其实是个小哭包,你看你在我面前哭过几回了?”

“哈哈哈哈……”我直接笑了出来。这么说来还真的是呢,我前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哭过,今生都已经哭得不带哭了。

“你还笑?”

“哈哈哈哈……笑,总比哭好吧。”

“哼!”

木清言正色道:“叶允,谢谢你能来找我,不远万水千山,还不畏艰难险阻的。”

我微笑道:“没事儿,不客气。”

我要是能早一点不畏艰难险阻,何惧曾经的万水千山。

+

临行前的一夜,我俩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很多东西能交换着用就不用两个人都塞进行李箱了。

这就是女生和女生的好处吧,我俩肤质差不多,护肤品和化妆品都能一起用,口红的色号都能买不一样的然后换着用。衣服也都能换着穿,虽然木清言地球人衣服时的s码对于我来说相当困难。

我来的时候还拿了个单反,已经做好准备给木清言拍“豪华”写真了。

木清言拉开了她的衣柜,不出意外全是裙子,一半多都是l洋装。宿舍的衣柜与之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一个是私家小保险箱,一个是金闪闪的王之宝库。

我直接问道:“木清言,你这个衣柜,一定很贵是吧?怪不得班里好多人都叫你土豪!”

“哈哈哈哈……”木清言讪笑着,掐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别让我爸妈听见了,我一直告诉他俩都是两三百块就买了。”

“两三百块的十倍差不多吧?”说两三百块这么低,才能显得自己买多少都无所畏惧不差钱吧。

木清言瞪着我:“叶允你不想活啦?悄悄的!”

“……”我立刻做了个拉嘴巴拉链的动作。

木清言指着:“你看我拿哪件衣服好?”

我眉角抽搐:“哪件?”怎么够?

木清言换了句话:“哪些?”

台湾的天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热得冒烟,而木清言的l洋装个个厚得在冬天穿都觉得保暖,一层又一层,大多数每件都至少三层,不用裙撑都很膨,不压缩的话除去一些生活必需品外,放两件小裙裙行李箱就满了。也幸好木清言是个痛lo(不穿裙撑的lo娘),裙撑这种东西,不卡蛋但是卡门!

我疑惑道:“你之前自己都没有挑过吗?”

木清言乖巧道:“我觉得都好看,想全部都塞我行李箱里……”

我:“……”真是无语了。

我道:“你不买伴手礼吧?”

木清言摇头。

我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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